門大闊摸著流著鮮血的腦袋門子對賈總監說:“我和郭師傅送上樓的那個二五眼其實是一隻女鬼,你看她那兩隻眼睛是人眼嗎?那個女人一進那間屋子就鬼魂附體了,她的那個所謂的辦公室其實就是一間鬼屋。”賈總監不相信門大闊的話,覺得這種說法很可笑就說:“別胡說,她就是有點其貌不揚,看著挺遭恨的,但不可能是鬼呀,鬼能在這裡租廠房幹工廠當老闆嗎,快說說你這腦袋門子是怎麼回事。”門大闊一副哭腔:“就是那個女鬼給弄的,她的手勁特別大,攥著我的手腕子,就這麼使勁的攥著,她還打我。”賈總監更覺得好笑了:“她瘦小枯乾的,那麼點小個,她能打得過你嗎?淨胡扯,到底你又惹什麼事啦?嗨,你別說了,我看你也別說了,你說也說不清楚。”賈總監已經看透了門大闊這種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一嘴胡說八道,扭頭看向郭師傅:“郭師傅您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郭師傅嘆了口氣說:“他說的是真的,那間屋子真是鬼屋,那間房子原來是個小倉庫,文化大革命期間,我們廠的總工因為一些事在那裡自殺了,一開始還好一點,後來越來越邪活,你知道那個女的說話多嚇人嗎?我懷疑是我們廠的總工附了她的體,非逼著門大闊贖罪,要不然就不讓我們出門。”賈總監又笑了:“她不讓你們出門,你們就不出門呀,實在不行你們把她放在那裡回來不就完了嗎。”門大闊搶著說:“哎呦,賈總監您不知道呀她不讓開門呀。”賈總監問道:“難道她一個小女人還攔得了你們兩個大男人嗎?”郭師傅無奈地說:“哎呦,她要是攔著我們就好了,我們就沒有這麼害怕了,關鍵是人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說完讓門大闊贖罪以後,她就仰著頭打著呼嚕睡著了,那門就是打不開,那女人睡得那個樣子太嚇人了,我沒見過女人那樣睡覺的,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門大闊就跪在地上磕起頭來,等門大闊的腦袋磕的流血啦,門自己就開了。”賈總監瞪大了眼睛問道:“這是真的,不是瞎編的?”郭師傅說:“我是什麼人你去打聽打聽,從來不說假話,那裡真是鬼屋,我們廠的人都說這個二五眼本身就不是什麼正常人,自從租了這間小庫房做辦公室以後,我看她就越來越不正常了,自從我們廠總工在那間小庫房裡自殺以後那裡就成了鬼屋。”門大闊也不住的點頭說:“是鬼屋、是鬼屋。”賈總監問郭師傅:“這個二五眼租廠房時以什麼身份租的,辦理手續時出示身份證了嗎?”郭師傅說:“這都是厂部的事我們哪裡知道呀。” 賈總監雖然覺得這件事是有一點恐怖,但是他並不感興趣,他還要幹正事呢,對門大闊說:“趕緊的,帶上錢跟我走,要不然會計下班了,早買一天早獲利,還有你帶身份證了嗎?”“沒有。”“怎麼出門不帶身份證呢,記住了,今後無論幹什麼都需要帶身份證,否則的話寸步難行,行了,今天就先跟我走吧,早點辦理早獲利。”門大闊一聽獲利兩個字立刻把鬧鬼的事忘得一乾二淨,趕緊拿起錢來,跟在賈總監的屁股後面顛顛的走了。出了工廠的大門賈總監就攔了一輛計程車,對門大闊說:“走,上車,跟我去公司。”門大闊一看汽車兩隻眼睛直放光,他這輩子從來還沒坐過小汽車,問賈總監:“我也坐車嗎?”賈總監心裡這個氣呀,都什麼時候啦,還廢話!二話沒說,拉開車門就把門大闊給塞進去了。 汽車到了一個酒店門前停了下來,賈總監看著坐在車裡一動不動的門大闊,鼻子都快氣歪了,恨不能拽過來,抽他一頓大耳光。伸手把他從車裡給掏了出來,然後拽著他就進了大廳,來到大廳的側面電梯前,按下了12層的按鈕。門大闊從生下來還沒坐過電梯,腦子一直是蒙的。糊里糊塗的跟著賈總監來到了1212房間,踩著厚厚的地毯往裡走,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摔倒似的。這是一個套間,外面是客廳,裡面幹什麼的門大闊一直不知道,因為賈總監根本沒讓他進去,他一直在廳裡等著。 一個漂亮的女人拿著一個灰色的資料夾從裡面出來了,對著門大闊說:“身份證和影印件帶了嗎?”門大闊緊張極了:“沒有,不知道買這個還要用身份證。”賈總監說:“這事怨我,我應該事先跟他說一聲,讓他明天送過來吧,今天先給他辦了,明天把手續補全了。”女人瞟了一眼門大闊開啟資料夾,從裡面拿出來一疊印著密密麻麻字跡的紙來,讓門大闊一張、一張的簽字、按手印。門大闊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這個女人真漂亮,離自己這麼近,那身體的香味真好聞,一邊想著一邊哆哆嗦嗦的簽字、按手印。這些事都辦完了女人給了門大闊一個單子,告訴他這是理財單子,半年以後可以拿著單子和身份證來取錢。 賈總監又恢復了原來溫文爾雅的樣子,溫和的對門大闊說:“祝賀你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