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的聚會結束了,但是二五人還沉浸在聚會之中。她想:是啊,一個錢字鬧的個別人什麼事都幹,一個錢字鬧得人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到底最後能不能掙到錢是個未知數,就是掙到了錢,有沒有花錢的命還是另外一回事,但是這神通還是要顯一顯的。 大師說的沒錯,二五眼就是著了道,她很想掙錢、很想發財,她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那臺進口裝置上。大師極力勸她儘早離開這個廠,因為王大師就是認為這個廠的國有企業大牌子攝走了她的魂,不離開這裡,就會一直陷在裡面出不來,希望她能有一個正常人的思維,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總之,大師是為了二五眼好,因為他自己本身是一個私營企業主,幹實業有多麼辛苦他知道,他認為二五眼這樣一個人孤獨奮鬥實在是太可憐了,而且這個瘦小枯乾的女人還有缺陷,就從大家給她起的外號就能看得出來,這裡的人們對她的歧視。但是大師不知道的是這個女人從一降生就開始受歧視,他只是看到二五眼目前受到的歧視和她堅持幹下去的決心,也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毅力。所以表面上是勸她,實際上已經被她的精神所感動,在默默的為她祈禱。 二五眼自從租下來這臺裝置,就沒睡過一天安生覺。一開始是興奮的睡不著,到後來是機器不能正常生產愁的睡不著。為了使這臺進口裝置能夠運轉起來,她花大價錢請來了好幾個專業技術人員,大家每天工作到很晚才能回到招待所休息,時間一長累的睡著了沒人叫都起不來。 要說二五眼有神經病嫌疑真不誇張,她每天哪怕是夜裡3點睡,早上五點多也必須起床。早早的起來買好了早點,來到了招待所,她才不管人家是男的女的呢,進門挨個從被窩裡往外掏。那一段時間這個工廠裡關於二五眼的閒話特別多。機加工的李姐說:“哎呀,你知道這女的多不要臉啊,給人家幾個男的買早點,還往人家被窩裡掏,假裝是為工作,不就是為了那個嘛嗎。”張姐說“對、對、她這個不要臉有國際水平,明目張膽的說,明天還去招待所掏人家被窩去,這個不要臉玩意兒還不定把自己個的老爺們綠了多少次了呢。”劉姐說:“哪個男的要這個醜玩意兒呀。”王姐說:“不花錢、不要白不要呀。”李姐說:“還真是的,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我還聽說她已經把那個司總給辦了,要不然司總怎麼會賣這麼大力氣呢,那個司總可是專家級人物,我聽咱們主任說司總是改革開放以後首批公派出國留學日本的公派生,是他引進了這項技術,填補了我們國家這項技術的空白,還是咱們國家這項技術的國標第一撰稿人,在人才庫裡都能查到司總的大名。”劉姐氣憤的說:“這是什麼世道,連這麼醜的妖怪都能出來作妖,還真敢拔高呀,連專家她都能弄到手,肯定是一天到晚的琢磨怎麼搞男人,要不然怎麼能把這樣重量級的人物搞到手啊,聽說這機器一旦除錯成功,就是那句話,機器一響黃金萬兩,肯定是這樣,對!就是這樣的,要不然她費這勁幹什麼?這個司總就是金手指呀,那金手指隨便一點都是錢呀,你說咱們廠這麼多女工,哪一個不比她漂亮,怎麼就沒有這樣的機會呢?”李姐撇著嘴又開口了:“別說咱們廠的哪個女工都比她漂亮,是個女人就比她漂亮,她這臉一般人都夠不上,但是咱們看問題都是表面的,她這個人表面上看一本正經的,那背後還不定是使用了多麼下流的手段呢,女人這種動物本能都是一樣的 ,那要臉不要臉就得分級別了,這種女人都豁的出去呀,肯定是給那個司總,哦、不光是司總還有那個曹工,都給了他們重口味呀,要不然誰沒事管這閒事呀。”劉姐趕緊接過話茬:“還有呢,還有那個什麼研究所的書記,她也給拿下了,具體什時候弄上床的,咱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那個工業投影儀特別貴,屬於工廠的貴重資產,我回家跟我們那口子說這件事 ,我們那個說了,這個二五眼有一套 ,肯定跟那個書記辦事了,不然的話書記不會冒那麼大險,把投影儀弄出來給她個人使,這是嚴重的違規,國有資產不準外借,咱們國家有規定。”這時賈克敏在辦公室做完了統計表回到車間,聽到幾個姐姐的議論,說了句公道話:“其實你們根本不瞭解二五眼,她也挺不容易的,具體司總和曹工是怎麼回事,我不太瞭解,但是書記借給她投影儀這件事,沒你們想的那麼齷齪,人家二五眼借儀器是不假,但是人家走的是正規渠道,人家花錢了,而且書記的弟弟還想在這裡長期拿一份工資呢,你們不是都看見了嗎?結果他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在家裡是老兒子 ,嬌生慣養的一點能力都沒有,不幹事正好,只要一干事就惹禍,讓二五眼給辭了。那辭退時挺費勁的,你們這些大姐呀就是沒事幹閒的,這二五眼為了這臺機器都已經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