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手掌一痛,接著手肘又是一痛,然後胯間又是一痛,記記都是力大無比,連整個人都給踢得飛了出去。
蘇明海剎那之間,連踢帶跨,身形竟是連一絲阻礙都是沒有,稍微折了個方向,立馬開始了逃亡之路。
這四記踢擊,速度既快,力道又大,按蘇明海設想,前三腳記記都有25點以上的傷害,最後一記,更是用出了虎擊的三次聚氣,360%的增幅,足可以造成一百一十點以上的傷害,滿擬對方已是必死無疑。但預想中的經驗卻不曾到來,後面一熱一痛,反而同時被三個火球擊中,頓時把一身元力削去大半,震動之下,還噴出了一口血出來。
這剩下的三人,詹奇安、雷歐或許殺傷和風中之也差不了多少,但科瑞斯特爾畢竟是活了四百六十多年的老妖精了,一個火球擊中,就把蘇明海打去四十七八點血量,三人合力,直接轟掉了一百一十二點之多。蘇明海剛才的損血還只回復了一半,又被這三個法術同時擊中,頓時只剩下了小半截血量。大驚之下,又拍了一個微型藥瓶上去。身子低伏,猛地衝進了稠密的樹林中去。
但此刻蘇明海的距離還在三人鎖定範圍之內,片刻之後,又幾乎同時出手,各自發出了一個火球,其中一個命中,一個擦邊而過,一個卻被後面的大樹擋住,轟然一響,炸去了半邊樹杆。
接下去三人又發一輪,不過此刻蘇明海已經深入樹林,卻是把大半威力避了過去,只在身上造成了小小的擦傷。詹奇安卻猶自不捨,繼續追擊,又接連發射了三次法術,待後面科瑞斯特爾大喊“回來”,方始轉身。卻見風中之已是臉色青白、渾身顫抖,衣襟上更是紅了一片,顯然方才受傷不輕。
原來剛才蘇明海四次踢擊,幾乎可以造成二百餘點傷害,再加一個火焰爆震和一個心靈戰錘,滿擬風中之必死無疑,卻不知法師另有一套護身功夫,可以將二層以上的傷害轉移到魔力上去。要不然,去年葛龍和也不會連挨他四五個火焰爆震還只是皮肉燎傷了。但即便如此,若不是風中之剛才已經先用了一個削減一成傷害的防護法術,也是幾乎喪命。
“好厲害!剛才幾乎要了我的命去!”
風中之顯然從沒經過這般生死邊緣的情狀,臉色青白,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瑟顫了有好一會,方始心有餘悸地緩過一口氣來,到了這時才能說話。
雷歐忙問道:“風師兄,你感覺如何,沒受內傷吧?”
高手對決,雖然元力不曾耗盡,但也有可能出現被瞬間擊穿、不及彌補的狀況,造成骨骼斷折、經脈破裂或者內臟受損的情況,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復原。他們三人一向交好,詹奇安一聽,也是臉色一變,上前探看。
風中之到了這時倒笑了笑,道:“內傷倒是沒有,但那傢伙四足連踢,幾乎將我元力消磨殆盡,連魔力都差不多去了一半,所幸當時我一開始,就已經用了一支藥劑,要不然怕就要死在他手中了。這人,怕是在這天下魔師中,也算得上是一流人物!”
科瑞斯特爾道:“怎麼,他只有魔師的手段嘛?”
風中之想了一想道:“主要還是魔師的招數,但一開始我身上一熱,腦中一痛,才會被他擊中。這等手段,卻是聞所未聞,著實詭異得緊。”
頓了頓又道:“這人,應該是法師界高手看中的人,他剛才每一腳踢出,其中都帶了一絲火性,對我的元力雖然損耗不多,但應該是帶了什麼護身的符籙的。”
詹奇安見風中之說元力還沒彌補過來,忙道:“風師兄,你先打坐回復吧,我們先幫你防護著。”
風中之點頭稱是,坐下冥想不提,科瑞斯特爾和兩人走到一邊,又低聲道:“這蘇明海一開始,竟能打斷風師侄的反應,怕就是他背後的人專門為他設想的魔師搏戰手段了。嘿嘿,也不知是什麼宗門的,如此苦心孤詣,看來對他期待不小啊……”
這老頭明明報仇心切,說話卻彷彿常為雷歐、風中之考慮——反正他在兩人面前也沒什麼影響力,知道詹奇安也是心急復仇,便把他推出來當這個替罪羊,自家反而成了老好人。
詹奇安果然怒聲道:“管他是魔師還是法師,這次我們四人出手,怎麼也能把這傢伙給拾掇下來!”
雷歐卻道:“詹師兄,雖然我們是以多擊寡,但剛才風師兄險些喪命,碰上了他,還需謹慎才是。”眼中隱隱就帶上了——你詹奇安要我們幫忙報仇可以,但別讓我們隨意陷入了什麼險境的意思在。
“放心吧,雷歐,剛才樹林稠密,對我們法師出手有些妨礙,風師兄才會吃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