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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神聖條頓帝國皇帝“獅心王”亞歷山大語錄摘選。

人心既堅強也脆弱。在產生恐懼、猜疑不信、喪失勇氣的時候哪怕一點點困難就會被壓碎,而在克服恐懼、彼此信賴、鼓起勇氣的時候即使再艱難險惡的危險也敢於面對。剛進行過起義又面臨強敵來襲的龐貝城內,角鬥士起義者和城內各階層軍民都彼此心懷芥蒂、也都對城外的強敵有著不同程度的畏懼。

現在伊莉安娜非但要率領這裡的全體民眾成功度過危機,更要藉此進行一場讓他們永生難忘的表演。和之前羅森威脅利誘城中權貴頒佈奴隸解放宣言的煽情“表演”不同,伊莉安娜要在這裡所有人的靈魂深處打上敬畏的烙印、用對自己的敬畏來取代他們心中的恐懼,並以此推動今後的藍圖。

要進行伊莉安娜的這種表演需要大量的祭品。變成屍山血海的敵人是點綴起華麗舞臺的裝飾,戰劍揮舞的風聲和生命消逝的慘叫就是最動聽的伴奏。此時城門外的新羅馬第二軍團一萬前鋒騎兵就是這場偉大演出的生贅祭品。

但是……

如果單打獨鬥,除了未知的嗜血魔王安東尼和那個深藏不露的上級惡魔使徒格格羅(“地獄的大畫家”加樂富總督只是下級惡魔使徒),眼下暫時還沒有其他值得伊莉安娜顧慮的對手。兩軍對壘就完全是另一回事,是集團和集團的戰鬥。伊莉安娜有指揮部隊的能力,城中卻缺乏可供她指揮的部隊。

斯巴達克思的戰鬥力無容置疑,上萬名獲得自由的角鬥士起義者們中也有許多勇猛的戰士。但這群既不通陣法也不知如何協同作戰的草莽英雄們無論個人如何善戰,在任何有著嚴密紀律和軍事戰術的軍隊面前都發揮不出力量。城內的城邦治安軍皆有近萬之眾,但論戰力還不如角鬥士義軍,至於那對活寶總督父子更是不能指望在實戰中發揮什麼作用,其他權貴官員皆一無是處。更何況,成分複雜的這群人是被火燒到屁股才聚集在一起的、既不同心也不同德——唯一相同的恐怕就只有恐懼不安的感覺而已。

雖然部隊長參斯上校意外殉命,但城門外的新羅馬第二軍團一萬前鋒騎兵並沒有因此慌作一團、反而警覺地在三名擔任副指揮的大隊長帶領下列成密集陣型嚴陣以待。新羅馬共和國的統治階級的確腐敗了,但它那繼承當年新羅馬帝國的軍事制度卻沒爛掉。新羅馬軍團將士們的力量和勇氣並不比被他們征服的民族強、卻往往能征服那些蠻勇的民族,就是由於有著這種嚴密正規的軍事制度。

但當這一萬騎兵在三名大隊長的指揮下排列成正正方方的三列大隊,在馬上手執盾牌組成嚴密的魚鱗陣陣列,防護得滴水不漏而且殺氣沖天得讓城頭上的人紛紛嚇得面容失色的時候、本來略帶憂慮的伊莉安娜卻笑了。

王海峰也笑了、卡爾瑪也笑了、幾乎所有集合起來的“格里芬”隊員都笑了——將騎兵排列成這種羅馬式方陣陣型,證明有“步兵之王”之美譽的羅馬軍團至今尚未改革他們把步兵陣法套用到騎兵戰術上的老毛病。

騎兵廣泛使用之前,以步兵為主的新羅馬軍團在歐羅大陸是無敵的。新羅馬帝國時期的羅馬軍團就開始按照士兵裝備分成三列,第一列是遠端攻擊的輕裝步兵、第二列是近身搏殺的重灌步兵、最後是壓軸的後備兵。為了在複雜的地形上也可以施展開,新羅馬軍團的密集方陣中有靈活的運動空隙。

作戰時,新羅馬軍團先由第一列輕裝步兵以投槍和箭矢發起攻擊、然後在敵人近身前與第二列重灌步兵交替;第二列重灌步兵換成第一列擋住敵人,原來在第一列的輕裝步兵則變成第二列進行後方援護攻擊;如果前二列士兵都擋不住敵人,再與第三列的後備兵一起並列投入戰鬥。另外,指揮官根據實際戰場情況在左右兩翼也可調整陣型,有時在同一裝備的情況下也排成三列輪流交替作戰。

這種步兵陣法使各個單位都能發揮力量,也適合在許多不同的地形作戰。只要有嚴明的紀律和正確的指揮,個人較弱計程車兵彙集在一起也能形成強大的戰鬥力。那些和新羅馬正規軍團對陣的敵人,往往在還沒靠近就被雨點般的尖銳投槍和箭矢穿透了、即使能夠近身也喪命在羅馬式短劍之下。而新羅馬軍團人手一份的各式盾牌則確保了能夠冒著敵人的箭雨前進。“步兵之王”之名由此而來。

但多少年來新羅馬人幾乎一成不變地依賴這種陣法、依賴步兵進行單一兵種作戰,他們在新羅馬帝國時代末期研究出造價高昂的四馬戰車、卻還是沒有騎兵。即使在新羅馬帝國滅亡,“藍血大帝”查理曼一度再興它的時候、主要依靠的還是步兵。直到現在的新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