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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踏足武聖之境的時候，我真的想立刻去滅了破滅。可是慕靈拉住了我，讓我不要衝動。畢竟我才只是初入武聖境而已，跟赤練這種在武聖境帶來好多年的人沒有辦法相比。所以，我又忍了下來，想要等到哪一天真正能夠無懼於赤練的時候，再有所動作。”

“可是，一切來的太快。七百年前，凌霄的橫空出世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六個武聖沒有人去管凌霄。或許是因為成聖太久，大陸上的生離死別看的太多，這種災難他們已經不放在心了。可是我做不到。我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大陸上的人們一個個妻離子散，橫屍遍野。我沒有辦法對這些置之不理。所以，我出手了。出手的太快，也沒有顧上再去找破滅的麻煩。”

“可是，以我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凌霄的對手。沒有辦法，我必須要贏。一旦我輸了，就沒有人能夠阻止凌霄的惡行了。”

“為了贏，我燃燒了自己的靈魂，自己的命元。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慕靈在預先給我的護身符上面刻下了陣法。在我燃燒自己命元的時候，陣法發揮了作用，將對我造成的傷害，全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就這樣，我活下來了，可是，慕靈卻死了。”

“之後，我贏了，成功的將凌霄封印了起來。可是那又如何，慕靈還是死了，我再也沒有辦法，見到那個挺身而出保護我的慕靈，那個笑嘻嘻拿著吃的來找我的慕靈，見到那個等我無數年無怨無悔的慕靈，那個苦行三年只為找我蹤跡的慕靈，那個甘願用自己的性命換我或者的慕靈。我恨啊，為什麼她當初學陣法的時候我沒有攔住她。如果那個時候我不讓她學那狗屁陣法，那她就不會死，一切，就都不會是今天的樣子。”

龍承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的將凌霄的名字給淡化。所有人，包括凌霄自己都知道，龍承對他，其實是有一些芥蒂的。可是，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對這件事情發表任何評論，即使是凌霄，都沒有辦法反駁。因為，曾經的那件事情，的確是他做的。

龍承輕聲道：“我不怪凌霄。我知道，那件事情，不是凌霄的錯，他也是身不由己。可是，我卻永遠都沒有辦法原諒那幾個武聖，那幾個，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那個時候，我之所以會將凌霄封印，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一方面，凌霄本身，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錯誤，他有罪，但罪不致死。而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我需要藉助他的力量，來報仇。”

龍承的話，顯得有些功利。可就是因為這種公利，才顯得更加真實。

這一個個武聖，哪一個不是活了幾萬年的人物，拔根眼睫毛都是空的。在他們面前，不用太過做作，那樣只會顯得虛偽。

在他們面前，就這樣將一切事情全都原原本本的講出來，或許，效果會更好一些。

龍承略帶苦澀的笑了笑，道：“菡香死了，慕靈也死了，我所有摯愛的人，都已經離我而去了。那個時候，我真的感覺，我的心，已經死了。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我已經是武聖了。可是，我卻沒有辦法能夠保護我摯愛的人。我這個武聖，還真是窩囊。那個時候，若不是因為菡香和慕靈的大仇還沒有報，恐怕，我都已經選擇隨她們而去了。”

第三百八十一章　千人冢

“菡香死了，慕靈也死了，我所有摯愛的人，都已經離我而去了。那個時候，我並不是所謂真的感覺，我的心，已經死了。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我已經是武聖了。可是，我卻沒有辦法能夠保護我摯愛的人。我這個武聖，還真是窩囊。那個時候，若不是因為菡香和慕靈的大仇還沒有報，恐怕，我都已經選擇隨她們而去了。”

龍承輕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天空，努力空中著不讓淚水掉下來。“我並不是所謂的自大到以為這個世界離了我就不轉了，可是，菡香和慕靈的仇，我不能不報。直到今天，我也忘不了，菡香臨死前抹黯然的微笑，我也忘不了，七百年前，恍惚間，看到慕靈那張慘淡的臉。這些，一直都深深的埋藏在我的內心深處，抹不去，忘不掉。”

輕嘆了一口氣，看了舒議一眼，沉聲道：“舒議，可能要對不起你了。赤練的命，我要跟你搶了。要是不能手刃赤練，為菡香報仇的話，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舒議輕嘆了一口氣，緩緩點了點頭。菡香死的時候，他也在場，他親眼看到了菡香死的時候，龍承所表現出的那種孤苦，與無助，那種黯然，也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裡。

他雖說也失去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