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文笑了笑道:“你長這麼大還沒去過北方,這也是次機會。等我跟飛龍說說,讓他一路上保護好你,怎麼帶走的,怎麼給我送回來。”
福臨郡主歡喜地跑到朱允文身前,拉了他的手跳道:“哥哥,你答應了?!你真是我的好哥哥,福臨謝主龍恩。”
朱允文笑道:“我是可憐你沒出過遠門,才勉強同意你去。你在路上最好給我小心點,出了什麼事我在皇上面前都沒法交待,你以後再想往外跑可就難了。”
“這個我懂。”福臨郡主轉身便向外跑去,想來她是把好訊息告訴秦雪情去了。
第二天一早,出人意料地,朱允文放棄了原來說好地出遊計劃,也要跟著郡主乘船回京。他的這一改變不只是孟飛龍毫不知情,便是緊跟了他的黃子澄與齊泰也不知道,孟飛龍苦留不住,忙去為他們的離開做準備。由於皇太孫此行是私防,並沒有驚動浙江與杭州官府,他們的離開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麻煩。
船艙中福臨郡主正在與秦雪情談論此行北上一路上的風景與人情,門一開,皇太孫朱允文走了進來。秦雪情慌得站立起來,便要行禮下去,卻被朱允文一把拉起,笑道:“這裡又沒有外人,雪情姑娘不必多禮。”
秦雪情將身體退後一步,以為皇太孫來找福臨郡主,要囑咐她一些路上注意的事情,自己不便在場,便要告辭退出。朱允文笑著挽留道:“雪情不必忙著離開,我正有話要對你說。你請坐吧。”
秦雪情走又走不得,只好聽令坐下。朱允文這才有機會近距離地認真打量面前這位美女。但見秦雪情身體挺拔而婀娜,肌膚白潔又細膩,面沉前朝四美,眼含絕代風流,真的是傾國傾城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只把個皇太孫看得雙眼發直。一旁的福臨郡主看著哥哥的失態,用手推了他一下,叫道:“皇兄,你不是有話要說嘛。”
朱允文回過神來,道:“秦姑娘,小妹第一次到這麼遠的地方去,她自己又不知道照顧自己,一路上秦姑娘多費心了。”
秦雪情點了點頭,道:“請殿下放心,來的時候孟郎也囑咐過了,雪情會盡心的。”
朱允文把臉轉向福臨,道:“小妹,這次你跟著秦姑娘出去,你就是她的小妹,少給雪情添麻煩,更不能耍你郡主的臭脾氣。燕王那裡能不驚動最好就不要驚動了,平平安安回來就好。”
福臨聽話地點了點頭。他生怕自己這個皇兄再改變了主意。
囑咐罷福臨郡主,朱允文面對了秦雪情,笑問道:“雪情,令師好嗎?”
秦雪情一愣,道:“殿下識得家師?”
朱允文點了點頭,道:“大約是三年前吧,師太進京晉見皇上,爺爺留我在場。記得師太話也不多,但不說則已,言必有物,字字珠玉,讓允文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世外高人,也懂得了人外有人這句至理名言的正確。我們相見的時間不長,但我對師太的影響很深。”
秦雪情由衷地謝道:“殿下太客氣了,雪情代師父謝謝殿下。”由於師父在秦雪情心目中的地位,朱允文這番話很容易得到秦雪情對他的好感,秦雪情再不覺得朱允文是個高高在上地皇太孫,與他攀談也輕鬆起來。
朱允文望著秦雪情問道:“聽說雪情在問心劍閣曾是師門內定的掌門,有這回事吧?”
秦雪情笑了笑道:“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雪情早就忘記了。”
朱允文笑了,道:“這足以說明,雪情的才學被師門和長輩所認同。問心劍閣百餘年來傲視江湖,雪情能得到師門如此器重,一定是得到了慧如師太的真傳。”
這一次恭維秦雪情不敢領受,搖頭道:“殿下把雪情看得太高了。遠了不說,雪情每日在孟郎身邊,自覺與他相差甚遠,更不說去比別人。說白了,我們都是世俗之人,就算有也是些小聰明罷了。”
朱允文眼中閃過一絲冷漠,但很快便沒了蹤影,笑道:“雪情何必太謙,象你這樣的女中豪傑世上少見。”朱允文攔住要為自己分辯的秦雪情,道:“我們不說這個了。”
秦雪情見到朱允文改了口,她才安心坐下。朱允文又道:“這幾天我在杭州與飛龍一起探討了許多事情,不客氣地講,我受益非淺。今天船上也沒有什麼事做,又沒有外人,雪情能不能講一講你對朝廷現政的看法?”
秦雪情輕輕一愣,她從沒有想到一個馬上便會是皇帝的人,會問自己,一個女子這種問題,這可是國家大事,她是一點準備也沒有。
朱允文笑著道:“現在這條船上沒有殿下,也沒有什麼郡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