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只幾個眨眼間,一紙證據就出來了。顧輕寒輕輕拿了起來,吹了吹墨跡,看著裡面的內容,嘴裡勾起一抹弧度。
哼,這個銀曉溪,也是怕這件事傳了出去,怕其他三個秀男的名字也一併寫了下去。這樣更好,省得他一個個的找。
“可以了嗎?”銀曉溪仍掉筆墨,塞給他一萬兩銀票。
“可以了,多謝了,咱們合作愉快。”
銀曉溪的臉很黑,甚至比黑炭更黑,恨恨的一甩衣袖,“那你就好好保管這份證據吧,別妄想去告,我娘可是戶尚書,沒那麼容易告的。”
顧輕寒輕輕笑了一下,並未作答,而是寶貝似的將這張證據摺好,揣在懷裡。
“你們再不過去,只怕想參加選秀也來不及了。”顧輕寒好心的提醒著。
其他三個秀男本來看到銀曉溪將他們的名字也寫了上去,撅著嘴,有些不悅,此時聽到顧輕寒的話,再也不敢耽擱,連忙朝著泰元殿狂奔而去。
銀曉溪跺跺腳,也跟著狂奔而去。鐘聲快停止了,要是鐘聲停止後人還沒到,秀男身份也就會取消了。
萬事都沒有選秀大,只要被選中了,還怕她做什麼。
顧輕寒望著他們狂奔而去的身影,以及泰元殿,眸中一抹寒光射出。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銀元尚書,你的寶貝兒子自己撞上來的,可不能怪朕出手無情。
攥了攥緊的中的證據,冷笑一聲,返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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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元殿內,一百零八個秀男分列十一排,整齊的列為十一排。正著身子,靜待女皇陛下到來。
本是容貌粉嫩俊美的秀男們,此時大多有些疲倦,腳步虛浮,面色蒼白,身子無力,甚至冷汗一滴一滴的自額頭流下,將臉上精緻的妝容渲染開來,胭脂水粉順著汗水嘩啦啦的直往下冒。破壞了整個美感。
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精神狀態還算良好。
其中包括銀曉溪他們四個。四人見秀男們如此模樣,心裡既興奮,又擔憂,怕事情敗壞。
徐四月則跟凌清晨並列站在一起。兩人無也無甚大礙。只是一個精神奕奕,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期待著陛下趕緊到來,將他選上。一個則是神情萎縮,一蹶不振,心裡唸叨著,別選我,別選我。
在他們後面兩排,還有一個藍衣秀男,這個秀男沒有其他那麼緊張,只是慵懶的站在那裡,嘴角掛著一抹愉悅的笑容。有些吊兒郎當。
他是所有人秀男中,唯一一個戴著面具的。因為在戴面具之前,這個名為‘李半曲’的秀男,已經經過了種種的的考核,檢查,所以此時戴著面具,大家也只是以為他想以這種特殊的手段引得陛下在意,所以殿內無數人,竟沒有一個要求他解下面具。
秀男們很緊張,因為時辰馬上就要到了,能不能被選中,就在此時了。
身中眩暈散的秀男們,也是咬咬牙,努力的忍住身體的不適。心中默數時辰,每數一下,心裡就砰一下,緊張到無以復加。
“陛下駕到……”
外面傳來公公拖長的聲音,眾聽到這個聲音後,身子齊齊一震,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那是陛下,陛下來了,他們終於可以見到當今天子了。
陛下雖然以前殘暴狠辣,可是近些日子以來並沒有聽到她懲罰過任何妃子,甚至還極盡寵愛妃子。所以,以前的傳聞,或許都是謠言罷了。搞不好是他們伺候不好,所以才受罰的,要是換成他們,他們絕對不會惹陛下不悅。
當今陛下重科舉,減賦稅,設鳴冤,還分發了土地給百姓,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是一個明君呢。更何況,她還是天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嫁給他,多榮幸的事。
強自壓下心中的緊張。低頭垂手,整齊的站著。
“蹬”“蹬”“蹬”
腳步聲一聲一聲的踏了進來。每踩一下,彷彿踩在了他們心裡,讓他們的心越發緊張。
爾後是聽到男官們,以及眾小侍們跪地磕頭的聲音,“奴才,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沒有馬上應聲,而是走到正中間,過了半晌,才道,“起身吧。”
“謝陛下。”
徐四月等人聽到這個聲,低著頭眉毛一皺,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雖然心中疑惑,卻不敢張開眼睛,只是隨著眾人跟顧輕寒行了一禮。
“陛下,這是牌子,如果您喜歡哪個人,可以直接將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