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悶騷,一點也不過份,深秋季節,都已快入冬了,依然扇不離身,每天搖晃著一把破扇子招搖過市。
凌清晨眨巴著眼睛,撅著嘴,嘟嚷道,“為什麼你們都吃了,我卻沒有。”
藍玉棠走到他近前,用扇子敲了一下凌清晨的頭,“你這個二貨,怎麼這麼蠢,隨便跟陌生人拿藥吃,你不怕被別人下毒嗎?”
凌清晨,捂住被敲的腦袋,有些不滿的嘟嚷道,“是你自己說她的藥好,而且你們都吃了啊。”
“那你不怕我們竄通一氣,毒死你嗎?”
“要是下了毒,先死的不是你們嗎?”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反問。
眾人無語,只能說,他被人保護得太好,好到天真無邪,不諳世事,只不知,這樣的保護,對他以後,真的好嗎?
說話的檔口,底下的人,都慢慢的遊了過來,叭在岸邊粗聲喘著大氣。
凌清晨一把竄到凌緋夜身邊,將她扶上岸邊,“姐姐,你怎麼了。”
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將凌清晨揮開,示意她沒事,爾後,便趴在岸上,半天動不了身子。
“她們都被真氣的餘波震到,傷到筋脈,短時間內,都不能再妄動真氣。”風姿綽約的陌寒衣緩緩的道。
“這樣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個靈臺寺廟,我們先去那裡給她們治治傷。”藍玉棠朝著受傷的眾人努了怒嘴。
陌寒衣沒有意見,畢竟這裡面也有不少是她的人,真氣四襲,畫舫爆裂,她之前所乘的陌家畫舫離藍玉棠的畫舫很近,也遭到了波及,整個畫舫,跟著一起爆裂。
顧輕寒抬頭看看天色,皺了皺眉,“如今天色差不多已晚,顧某還有其它事情,就先走一步了,改日再聚吧。”
“親愛的,我們什麼時候拜天地呢。”藍玉棠朝著顧輕寒眨了一下媚眼。
撇撇嘴,懶得搭理她,與陌寒衣告別,爾後帶著凌清晨往繁華的帝都而去。凌緋夜則因重傷,與陌寒衣等人一道。
攜著一個凌清晨走在街道上,看著他東看西瞄,顧輕寒忍不住問道,“你很少出來嗎?”
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嗯,母親不讓我出來,說,外面壞人很多。”
“你姐姐如果問起,別說朕是女皇。”
“為什麼,你明明就是女皇陛下啊。”
“你別問那麼多,反正記住就好了。”
凌清晨“哦”了一聲後,興奮的指著一家首飾店,拽著顧輕寒的胳膊,“你看,你看,玉簪好漂亮啊,我過去看看可好。”
還未等顧輕寒應好,凌清晨就一把將她拽了進去,自己則跑過去選首飾。
顧輕寒寶玉齋一眼,這個店,位於最繁華地帶,四面不是紅樓館子,就是上等酒樓,正眼望去,甚至還能望得到玉湖,地理位置好到無話可說,生意卻極其慘淡,整個店裡,除了一個正在打磕睡的年邁掌櫃外,便無一人。
而諾大的店裡,所擺設的玉石珍品,都是粗糙下等的玉石翡翠,根本不是上等人所會去佩戴的。
顧輕寒粗略看了一眼,除了凌清晨第一個看中的玉簪外,便沒有一個能上得了眼的,果然,馬上就看到凌清晨垂頭喪氣的轉了回來。
掌櫃的手上一個下滑,醒了過來,一醒就看到顧輕寒等人在她的店裡。臉上一喜,連忙小跑著走到顧輕寒跟凌清晨的身邊,只是老人拐著一腿,再怎麼跑,也跑不快。
“客官,您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的,小店百年老字號,東西絕無假貨的,你儘管挑選。”
顧輕寒不看東西,反而看向掌櫃的,這個掌櫃的看起來很憨厚,沒有商人般的精光奸詐,只是很友好的問她們,需要什麼。
顧輕寒暖聲道,“掌櫃的,為何你這家店,店面這麼大,卻只有你一個人呢?”
聞言,老人重重嘆息一聲,“客官是想問,為何這間店面在帝都繁華街道,卻如此冷清,東西也如此普通吧。”
她想問的,確實是這個,只是不好意思直接問罷了。
老從笑了一下,寬慰道,“客官直說無妨,很多人都這樣問過我,哎,這家店,是祖先留下的基業,可惜,我就不是一個經商的料,祖先的基業全部都被我給敗壞了。”
老子懊惱的拍了下腦袋。
“我膝下無兒無女,只有一個老夫郎,如今又重病在塌,這家店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老兩口都靠這家店過日子,現在也沒有銀兩可以進貨,只能讓以前的次品貨擺下來賣,賺點微薄的生活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