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笛聲的控制,這些蛇就不足為懼。
在暗衛們的合力圍剿下,蛇群幾乎被砍成一段段,在地上翻卷著。整個地上血流成河,連綿幾里,密密麻麻,都是蛇屍。
顧輕寒被她們護到一個安全地帶,遠離那些蛇屍,防止有些毒蛇沒死透,突然間襲擊。
將挽容公子放在樹下,轉了轉手臂,肩膀的傷口裂開,一縷縷的鮮血溢位。
眼看再看向剩下的暗衛,原本四十個,如今只剩下五個。這五個暗衛,身上皆是負傷累累,面色發白,但卻規規矩矩的站直著身子,自動呈包圍狀,將顧輕寒掩護在中間。
無端的,顧輕寒有些佩服這些暗衛,這是些人是經過怎樣的訓練,才能夠在最危險的時刻,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一心保護主子,即便自己的身體撐不下,依然堅強的挺立著,為主子奉獻最後生命。
對著眾護衛,柔聲道,“不必守護了,先歇一下,處理傷口吧。”
暗黑聽到這句,抱拳做揖,“主子不必擔心,屬下們都沒事。”
“這是命令,馬上處理傷口。”顧輕寒沉聲道。
暗衛聽到顧輕寒的話,也不敢違令,身子一軟,坐在地上,各自拿出身上的傷病,撕開衣服,將藥粉灑上去。
抬頭,看到暗黑紋風不動,傲然挺立著身子,站在一邊,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周圍動靜。身上,手上,鮮血嘀嗒嘀嗒直流。
“你怎麼不跟她們一起先包紮一下身口。”
“屬於等她們包紮完了,可以保護主子的時候,屬下再去包紮。”
顧輕寒看著暗黑恭敬的說完這句話,轉頭,將自己的身體立得筆直,扁刀橫在胸前,全神貫注的觀察周圍動靜。不由得一笑,轉頭看向其她暗衛們。
這個時候顧輕寒才看到,這些暗衛身上,幾乎全是咬傷,有些甚至血肉都掉了一大塊,還有一些,是劍傷,不知道有多深,深得都可以看到骨頭在浮動。
瞼了瞼睫毛,走到其中一個正在用牙齒咬著布條,艱難的包紮著劍傷的暗衛身邊,蹲下身,將自己身上的乾淨衣服撕下一塊,接過她手上染血的布條,替換過去。
“以後,只要布條帶了血跡,就別用它包裹身口了,容易感染。你這條胳膊也不能再動了,不然以後,只怕這條胳膊就要廢了。”
顧輕寒柔聲細語的叮囑聲,以及專心致志幫著暗衛包紮傷口的動作,驚呆了一片人。所有人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陛,陛下什麼時候也懂得體諒她們了,還,還紆尊降貴,幫她們包紮傷口,這根本不像陛下的作風啊。
連傲然站立一邊的暗黑,都大張著嘴巴看著顧輕寒。只有挽容公子靠在大樹邊,慘白的臉上,劃過一抹暖心的微笑。溫和的眸子,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過了好半晌,暗衛才反應過來,看著顧輕寒還在包紮著她的傷口,驚得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嘶啞著嗓子道,“主子萬萬不可,屬下承受不起。”
“現在,我們是夥伴,沒有什麼主子屬下。好了,記得,這隻胳膊一定不能動。”最後將帶子結上,拍了拍身子站了起來。對著眾暗衛一笑。
而後眸子,看著遠方,眉間的憂慮重重。暗白去了那麼久,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遠方,一抹紅白交替的身影踉踉蹌蹌的跑來。顧輕寒身子一震,睜大眼睛看著。
沒錯,是暗白,只是一身白衣,染成了血衣,嘴角還殘留著一抹血跡。
“主子,快走。”
剛講完一句話,暗白就倒在了地上。
暗黑連忙上前,將她一把扶了起來,搭上她的脈搏。
看著暗黑緊皺的額眉,顧輕寒有一絲緊張,“她怎麼樣?”
“回主子,暗白受了重創,筋骨皆被震傷,五臟六腑皆也都移位了,來人,武功很高。”
“主子,暗白既然叫快走,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暗白的武功是她們這裡最高的,甚至一點兒也不輸於古公公,卻被人將筋脈震成這樣,來人,武功到底有多高?
“好,起身吧,離開這片林子。”走到挽容身邊,將挽容一把抱了起來,當先走去。
走了幾步,顧輕寒回頭一看,暗白仍然昏迷在地上,對著暗黑不解地道,“不把她一起帶走嗎?”
“回主子,屬下的職責是保護您的安全,暗白重傷,已無力再戰,屬下們還需保護主子,暗白為主子犧牲,是她的榮幸。”暗黑低頭,沉著嗓音道。
其它四個暗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