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開鎖最厲害了,好桐兒,你就幫我開一下吧。”
來來回回勸了半天,自家公子還是堅持救人,桐兒沒有辦法,只能從身上拿了根繡花針,在那鎖上搗鼓了幾下,那大鎖便應聲而開。
“桐兒,你真棒,謝謝你。”
“那是自然,誰不知道我桐兒開鎖功夫是一流的。”自傲的揚起頭。
挽容公子也只是笑了一笑,而忙跑進倉庫裡。
一進去就看到一個身穿下人服裝的女子半蹲著側坐在地上,雙手無力的垂下。
挽容公子輕挽衣襬,走到她的正面。
一看到她的正面,挽容公子眸孔大睜,濃濃的喜悅襲上心頭,她,她不是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日思夜想的人嗎?
他以為,這輩子再也不看不到她了,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這裡相見。
連忙跑到她的近前,看到她慘白如紙,眼神渙散的時候,身體又是一緊。
她受傷了,
伸出手想檢查她身上還有什麼傷時,想到男女授受不親,雙手半舉在空中,收回來也不是,不收回來也不是。
“小姐,你怎麼了,還認得我嗎。”
顧輕寒抬起綿弱無力的眸子,想說認識,嘴巴卻幹得說不出話來,只能點點頭。
桐兒見自家公子看到這個女人說她記的時候,那臉上浮現的笑意,還有身體瞬間一鬆的表情,那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家公子很好看,他一直都知道,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時候,簡直可以把所有人都電暈。
但公子很少笑,即便笑了,也只是應付一下客人罷了。
他伺候公子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他發自內心的暢懷大笑了。
如今這一笑,小侍瞬間感覺,雖然是在黑暗的倉庫裡,但他的笑容卻照亮了整個屋子。
“桐兒,我們一起,將她扶起來,帶回去。”
啊,扶起來,帶回去。
桐兒瞪大眼睛,嘴巴張成型,公子沒發燒吧,在這裡消失了一個人,她們能不知道?
而且,男女授受不親,他們都是未婚男子,如何能夠碰女人。
“你沒看她傷得這麼嚴重嗎,如果我們不救她的話,我怕她可能都活不過今天。”
桐兒還是不動,瞪大眼睛,看著自家公子說的是真是假。
“算了,你不幫忙,我自己來。”
說罷,瑩白無骨的手放在顧輕寒的肩膀上,將她靠在他身上,託著顧輕寒就想離開。
“砰”的一聲,兩人齊齊摔倒。
挽容公子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力道可以撐起顧輕寒。
顧輕寒眨開虛無弱的眸子,認真的看了一眼挽容公子。
這個男子,跟他只是有過一面之緣罷了,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呢。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好像只是一個青樓男子呢,難道他不怕得罪了段影那頭死肥豬嗎。
“你,你怎麼樣,有沒有事,疼不疼,我扶你起來。”
桐兒看著自家公子用自己瘦弱的身子艱難的撐扶起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
公子的腳步站立不穩,一路踉踉蹌蹌,看得桐兒陣陣心驚,生怕一個不小心,雙雙跌倒在地。
顧不得許多,連忙一把將顧輕寒扶住,帶著她出去,臨了,還將大鎖給鎖了起來。
畫舫廂房內。
顧輕寒躺在床上,眼神無力的看著周圍。
段影這個死肥豬,到底是有多有錢,這座畫舫都不該稱之為華貴,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俗氣,這船,雕樑畫棟,整個畫舫都是金黃色,連簾布都是金黃色的。船上,所有一切該有的都有了,玉石古玩,名貴書畫,奇珍異寶,只不過大多都是以黃金築造而成。
靠,她是有多喜歡金黃色的,她難道不知道,金黃色只有皇家才能用的嗎?
這船上,隨便一樣東西都價值千金,她哪來的銀兩。
靠,以帝師的俸祿,十年都購不到這座畫舫吧?
靠,到底貪了朝廷,貪了百姓多少錢?
挽容公子端著一杯溫水過來,將顧輕寒的頭微微托起,抬高,再將水湊放到顧輕寒嘴邊。
顧輕寒看到有水,連忙張大嘴巴,咕嚕咕嚕的喝下。
“慢點,不夠的話還有很多的。”
“咳咳咳……”
“小姐,您慢點兒。”挽容公子輕輕幫她拍了拍後背,順了口氣。
又倒了一杯,餵給顧輕寒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