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有些後怕,擔心段鴻羽會生氣,掙了幾掙,不想讓段鴻羽誤會,可顧輕寒的手拉得非常緊,像銅牆鐵壁一般,牢不可破。
掙脫不了,只能跟著顧輕寒往山下走去。
段鴻羽氣得腦漿生疼,把他當成什麼了?空氣嗎?居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衝上去,攔在她們身前,魅惑的臉上,怒氣衝衝,“陛下,他是壞人,你被他騙了。”
顧輕寒冷冷的看著他,語氣有些嘲諷,冷笑一聲,“你是想說,朕看人的眼光不好,是個昏君,連是非好壞都分不清嗎。”
段鴻羽一驚,面色大變,忙道,“陛下,臣侍不是這個意思,臣侍的意思是……”
“夠了,朕不想知道你的意思,朕只想告訴你,如果你還想要你的貴君之位,就給朕老實一點兒,朕對你,已經忍夠了,別逼朕做一些不想做的事。”
顧輕寒冷冷的丟下這一句,不管段鴻羽慘白的臉色,不管楚逸驚砸的表情,自顧自的帶著楚逸離開。
段鴻羽身子一軟,挨靠在牆角上,魅惑的眸子,染上一層霧氣,心裡陣陣酸澀。
陛下變了,陛下不寵他了……陛下被楚逸勾引了。
陛下居然為了楚逸,把自己的狐裘送給他,甚至要廢他貴君之位。
就在今天之前,陛下還對他那麼好,不顧染上瘟疫的危險,不管他做了多少荒唐的事,陛下最多就是瞪他一眼,從來都不會這麼訓斥他的,可自從楚逸出現後,陛下就變了,變了……
瀲灩的桃花眼裡,流下顆顆淚水,仰頭,看著天上的明月,沉浸在自己委屈的世界裡,任由一陣陣的刺骨的冷風吹來,也依然沒有感覺。有人歡喜有人愁,一個晚上就這麼過去了,離宮數日,這幾天因為瘟疫的事,也沒上朝,如今顧輕寒急著回宮上朝,更急著去看望上官浩。
原本想留下帝師在東城好好整治一下瘟疫後的後事,可帝師染了風寒,只能夠把這個重擔再次壓在路逸軒的身上。
讓路逸軒及夜溪茗留下處理東城南城,以及附近村子裡瘟疫的後事。
另外又單獨對路逸軒下了一道秘令,讓她暗中調查此次瘟疫散發的蹊蹺緣由。
帶著眾人一路朝往帝都方向回去。
她們一路,並不張揚,很低調的坐了兩輛馬車回去,帶著幾個侍衛裝成普通百姓,喬裝進城。
如果以女皇或是貴君的身份進城,不知道要搞出多大的陣仗,想想都覺得累人。
東城離帝都雖說不遠,但也不算近了,走進整整了一天,才剛進城。
夜色也已經降臨了,再往皇宮走去,估計到皇宮,就要深更半夜了,所以在帝師的邀請下,一路朝著帝師府上去,今夜暫住帝師府。
帝師獨自一人坐一輛馬車,倒也輕鬆自在。
而另一輛馬車就不一樣了,那裡氣氛詭異,暗流湧動。
馬車從外面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一的特別就是這輛馬車很大。
而從裡面看,又不一樣了,這輛馬車佈置精美雅緻,粉紗流動,書畫橫掛,馬車的位置很大,有一張軟塌,可以歇息就寢,還有一張桌子,面對面而立,桌上放滿了各種甜點水果。
段鴻羽依舊一身大紅的豔衣,魅惑妖嬈,乖順的往顧輕寒杯中倒茶,伸手想挽住顧輕寒的胳膊。
不知道顧輕寒是不是有意,每次段鴻羽想挽住他的時候,總被有意無意的擋開。
最後只好靠著馬車,眨也不眨的看著拿著兵書閱讀的顧輕寒。
心裡陣陣甜蜜,雖然昨天陛下罵了他,可他稟持著,陛下罵了就得討好,陛下寵了,就得要求侍寢,所以現在陛下生氣了,無論是誰的錯,都得先得到陛下的寵愛再說,沒有陛下的寵愛,一切都是空談。
另一邊楚逸拿著一本醫書,謫仙臉上,恍恍惚惚,眼神迷離。
遠看,還以為這個丰神如玉的男子,全神貫注的看著醫書,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藥草香,長身玉立,謫仙似雪,只一眼,都忍不住讓人沉淪。
而如果從近處看,就可以看得出,他連醫書都拿倒了,迷離的眼神透過醫書,不知在想些什麼。
段鴻羽看了一眼楚逸,心底不屑的冷哼。哼,就算讓你見到你的父親又怎樣,你都入宮這麼多年了,你的父親也不一定認識你,就算認識了,最多也就見一面,難道你還能有本事留在他身邊伺候,想都別想。
帝師的正夫豈是那麼容易相處的,那個人言而無信,背信棄義,能按以前你的要求,以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