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你而去,怎麼捨得不去看看你的親人,又或許,他現在都已經看到你的家人了。”顧輕寒微微一笑,一雙幽深的眸子,溫和的笑看著上官浩。
上官浩止住眼淚,怔怔的看著一望無跡,緩緩流淌的河水,想著顧輕寒講的第一句話,哽咽的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上官浩唇角動了動,想開口反駁,卻想不到可以駁的話。她是顧輕寒,不是納蘭傾,她好像確實沒有騙過他。
轉過頭,神情嚴肅的看著顧輕寒,輕啟唇瓣,“你真的不是納蘭傾嗎?”
顧輕寒一怔,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只能點點頭,堅定的道,“沒錯,我不是納蘭傾,我一直都是顧輕寒。”
“那我的孩子是你打掉的,還是她打掉的?”
顧輕寒瞳孔一縮,眼裡一痛,痛苦的別過頭,沒有回答上官浩的話。
上官浩臉色一白,腳步踉蹌了幾下,捂住心口,眼角溼潤,忍著淚水,哽咽的說不出話,“為什麼?為什麼要打掉孩子?”
顧輕寒心裡一痛,她該怎麼說?說他的孩子因為他身子虛,加上幾次受刺激後,變成死胎嗎?說她因為一時疏忽,讓他不小心服了絕孕藥,以後都不會再孩子了嗎?這麼殘忍的話她怎麼說得出來。
嘴巴蠕動了下幾下,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上官浩和著淚,嘲諷的輕笑幾聲,“因為……因為納蘭傾從不允許子嗣降臨,因為你怕身份暴露……所以,你才狠心將他打掉的嗎?”
顧輕寒低頭,沒有回答他的話。
在孩子這件事,終究是她理虧,她的孩子是他打的,害他絕孕的人,也是她……
上官浩眼角淚水再也忍不住,滴噠掉落下來。
手上,輕輕摩挲著破碎的瓷片,一用力,將瓷片扔向水潭裡,背過身,一路踉踉蹌蹌的朝著來路走去。
“哎……要回去了嗎?我來帶路,這裡不安全,經常有山匪過來的。”大牛扯著大嗓門大叫一聲,跟了上去,順便朝著顧輕寒招了招手,“大妹子,趕緊的,走了。”
顧輕寒仍舊仵在水潭邊上,心碎如團,失魂落魄。
無論她如何做,她永遠都無法得到上官浩的歡心。即便她拼盡這條性命為他奪得玉佩救他,只怕也得不到他一個目光。
人生可真夠悲哀的,她從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歡上他,也可以說,是她人生中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她傾盡一切,只想對他好,可是……
她一直都得不到……一直都得不到……
路逸軒眼裡也是一痛,踱步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略顯冰冷的手,和煦的聲音緩緩響起,“我們回去吧,上官早晚有一天,會知道你的心意的。”
顧輕寒抬頭,看著路逸軒如畫眼裡的關心擔憂,艱難的扯出一縷微笑,“嗯。”
路逸軒一直沒有鬆手,與她手拉著手,一起回村。
心裡說不彆扭是假的,他一直都知道顧輕寒對上官浩比對別人不同。只要可在他身邊的人都知道。只不過他一直都安慰自己,顧輕寒是因為看上官可憐,所以對他才比較好的。
可是……
當初寒山頂上……
雖然她為了他,寧願犧牲自己,但她卻是為了上官浩上山的。
其實上官浩雖然可憐,卻也很幸福,他的身邊,有顧輕寒,還有陌寒衣。
這兩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無論哪一個,都是出類拔萃,驚才絕豔的。
當世還能找出比她們兩個還要優秀的女子嗎?呵,只怕沒有了。
可是,這兩個人,卻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幾個人臉色都有些暗沉的回村。
遠遠的,還未到村子裡,就聽到一聲聲破響的孩童哭鬧聲,以及年輕人憤慨的怒罵聲,兼著一聲聲的狗吠聲。
幾人身子皆是一頓,有些不解,而大牛卻拿起腰間的柴刀,丟下顧輕寒等人,衝向村莊,一邊扯著嗓門大喊道,“你們這群匪狗,又來欺負俺們村人。”
餘聲還在,人影卻已不見,讓顧輕寒著實訝異了一下,這個大牛,武功底子還不錯,至少這速度,稱得上好手了。
光聽聲音也知道村裡出了事,不敢多做耽擱,帶著路逸軒與上官浩急忙奔回村子。
上官浩沒有武功,路逸軒身子又抱恙,速度便慢了許多。
等到她們回到村子的時候,看到一幅人間慘劇。
村子裡聚集著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