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楚逸好難受,陛下幫幫楚逸吧。”
“什麼?”
“楚逸好難受,撐不下去了。”楚逸攥著被褥手青筋暴漲,冷汗淋漓,嘴裡發出一聲悶哼聲。
顧輕寒瞬間明白他說的‘幫’是什麼意思,臉上一紅,紅到耳根子處。
他不是排斥嗎?剛剛不是哭得那麼兇嗎?怎麼這會,卻主動要她幫忙了。
顧不得多想,再不幫,估計楚逸的小命就玩完了。
“楚逸,你放心,朕會對你負責的,以後你就是朕的人了。”
“嗯。”楚逸一笑,眼角又滑出一滴眼淚。只有他知道,那滴淚水,是幸福的淚水。
他自願將自己交給她。
“那朕來了,朕會盡量溫柔的,如果你疼了,就跟朕講一聲。”
“嗯。”就算疼,他也疼得心甘情願。
聞言,顧輕寒袖子一揮,所有的紅燭盡數滅掉。
屋裡,漆黑一片,除了兩人粗重的呼吸聲,以及壓仰聲外,就只有外面刀劍的撞擊聲。
不用想,顧輕寒也知道來人是誰,更知道,那隻狐狸肯定會出來搗亂的,他要是安份的話,就不是藍玉棠了。
楚逸手裡緊緊攥著床單,直將床單攥得皺巴。
閉上眼睛,感受著顧輕寒在他身上的動作。
既緊張,又害怕,畢竟,以前對他的陰影太強了。強得他只要一到黑夜就害怕,特別是在溫泉池邊。
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以往那不堪的一幕。
那一年,他才十二歲,十三歲都不到,帝師大壽,他從有記憶起,就想見帝師,想堂堂正正的叫她一聲母親,可他身份低微,根本不夠資格出西院,更不夠資格出現在帝師面前。
所以他一直告訴自己,只自己努力,只要自己有才華,有本事,母親,肯定會注意到他的。
所以,從他有記憶起,就一直努力,一直尋找機會。終於,他的辛苦沒有白費,帝師大壽那天,有一個舞姬因為摔傷了腿,無法表演,而那個時候,臨時也找不到一個替代的人,於是,他自告奮勇,報了名。
那個時候,他很開心,興奮整夜睡不著,想像過各種跟他母親團聚的場面。
那天,他盛裝打扮,第一次,來到帝師最尊貴的南院,第一次正面見到他的母親,帝師。
也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多朝廷大官,盛大場面。
那一天的情景,他永生難忘。
一曲飛仙舞,驚豔四座,激起千層石,每個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滿驚豔。包括他最敬佩的母親。
那天,帝師如想像中的一樣,過來詢問的他的名字。
他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只溫聲說了兩個字,“楚逸。”
原以為,接下來,帝師會詢問他是什麼人,然後再認他這個兒子,沒想到,陛下帝師竟然將他帶到一個眾星捧月的女子面前。
只看到第一眼,他就不喜歡那個女子,雖然那個女子長得很漂亮,身份又高貴,一縷縷的霸氣不時側露出來。
可是她的眼神太冷,還帶著一股戾氣,看他的眼神,赤裸裸的,不帶一絲溫情,如同冷血的蛇類,吐著舌信子,危險的看著你。
緊接著,他最敬愛的帝師,竟然連問都不問他的意見,直接就將他送給那個他不喜歡的女子。
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很懂帝師說的話,因為帝師說的是,讓他留下伺候她。
他以為,那個伺候,只是像小侍一樣,伺候她的起居用食。
壽筵結束後,那個帶著戾氣的女子強行將他帶出帝師府。
他連最後一眼,也沒有見到他的父親,更沒有跟帝師相認,而是被無情的當作舞姬,被他的親生母親送進了皇宮,那個讓萬劫不復的地獄皇宮。
皇宮裡,他見到了各種不堪的一幕,看到人命被當作草芥,當作螻蟻,那個帶著戾氣的女子想殺他們就殺他們,想玩他們就玩他們。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那個女的,竟然是當朝的女皇陛下。
只比他大一兩歲,卻是流國最尊貴的女皇。
雖然他的清白沒有被女皇奪了,可那殘忍的一幕幕,他卻見到了不少。
日日惶恐害怕,生怕跟他們一樣,被殘忍虐殺,怕清白被奪去,終日小心翼翼。
卻沒想到,他當時唯一的依靠,他的哥哥段鴻羽,竟然設計,讓陛下奪了他的清白。
就在華清院的溫泉池裡,那個殘忍的女皇,不顧他的意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