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傾,你不是想殺我嗎?來吧。”
路逸軒瞬間睜開眸子,費力的扭頭,看向了一邊。
只見一個身穿藍色錦服,臉帶面具,手持摺扇的慵懶少年,正勾著嘴唇,似笑非笑的看著納蘭傾。
“嘿,你上次不是想殺本少主嗎,本少主就有在這裡,有本事就來吧。”藍玉棠邪魅的笑著,諷刺的看著納蘭傾。
納蘭傾雖然處於瘋狂中,可也忍受不了這種目光,血紅的眸子又濃了一分,幽幽的看著藍玉棠。
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在想他是什麼人,藍玉棠也不催她,而是慵懶的靠著牆壁,無聊的把玩著扇子,時不時的偷眼看著顧輕寒。
半晌,納蘭傾似乎想起眼前的人是誰,血色眸子中的暴虐再度發作,放棄路逸軒,放棄暗白暗黑,朝著藍玉棠傾身而去,中食指併攏彎曲,直接就朝著藍玉棠的心臟抓去。
藍玉棠看似無聊的把玩著手中的扇子,實則一直密切的注視納蘭傾的一舉一動,見她撲來,足尖一點,朝著宮外方向奔去。
他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瞬間就不見了身影,只留下一句若隱若現的話,“有本事就來追本少主吧。”
暴虐中的納蘭傾,哪裡能管得了那麼多,腦子裡想的都是將他殺了,殺了,殺了……
足尖一點,比藍玉棠還要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路逸軒有些擔憂的望著藍玉棠離去的方向,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知道,陛下入魔,失去理智了。
陛下的武功突然變得那麼厲害,那位慵懶少年能打得過陛下嗎?
五臟六腑巨烈疼痛,腦子一個暈眩,再也撐不下去,眼睛一閉,直直的昏倒過去。
正當這時,古公公火急火撩的趕來,一來就看到滿地的屍體,鮮血,以及淌在血泊中的路逸軒,暗白暗黑等人。
心裡一緊,趕忙衝到暗白暗黑的身邊,揪起暗黑,吼道,“出什麼事了,陛下呢,陛下哪去了。”
暗黑本就重傷,被古公公這一用力搖晃,腦袋一垂,直接昏倒過去。
古公公一把將暗黑扔下,衝著暗白吼道,“陛下呢,陛下哪去了,你們怎麼不好好保護陛下,要是陛下出了什麼事,你承擔得起嗎。”
暗白無力的眨了眨眼睛,很想告訴古公公,現在不是陛下出事,而是她們要出事了。
可她連講話句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手指微勾,指著納蘭傾離去的方向。
古公公見此,一把扔下暗白,拔腿狂奔飛去,生怕晚了一步,他的女皇陛下就遭遇到了什麼不測。
古公公剛離去後,又有一個持著碧玉簫的黑衣蒙面男子出現,看了看昏過的路相,再看了看滿地的狼籍,清冷的美眸皺了皺,朝著古公公離去的方向,足尖一點,追了過去。
黑衣男子走了後,皇宮深處,林芳才帶著大批禁衛軍才堪堪趕到。
看到遍地的狼籍,再看倒在血泊中路相,暗衛,心裡一驚,連忙派人將她們扶了起來。
這裡是皇宮幽靜的地方,平日都沒有什麼人來往,所以守門的,只有侍衛,巡夜的比較少,以至於她來得這麼晚。
詢問一翻後,知道陛下追著一個藍衣男子出去,林芳心裡有些猶豫,要不要派人去找。
萬一陛下出了事她如何跟天下的臣民交待。
想到陛下可能會出事,林芳急急忙忙召集一堆的侍衛,親自領著禁衛軍,朝著古公公等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且說納蘭傾被藍玉棠引走後,一直加快速度,追上前方的藍玉棠。
藍玉棠看著越來越近的納蘭傾,暗暗心驚,怎麼才一個月,納蘭傾的武功進步得這麼神速,跟一個月前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一個月前自尚不是她的對手,這次……
藍玉棠心裡暗暗沒底,將自身的功力提到最高,拔腿狂奔。
今兒個,要是一不小心,只怕他這條命也沒有了。
“砰……”
一道強大的氣流襲來,藍玉棠趕緊側身閃過,只見納蘭傾揮來的那一掌,直接將前方的一排竹子盡數拍落,應聲而斷。
拍拍心口,還好他反應迅捷,躲了過去,不然擊在身上,還不出一個大窟窿。
磅礴的威壓越來越近,處處都充滿了暴虐的氣息,一道眸光緊緊鎖住他的身影,時不時的一道致命的掌風襲來。
藍玉棠收起臉上的笑意,有些沉重,再度加快腳步。
一藍一黃,兩道身影像閃電般疾馳而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