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刎謝罪,要是你不自刎謝罪,娘就親自送你一把。”
段影慌了,因為他看出來,她的孃親,並不是開玩笑,而是來真的。
連忙爬到她的腳邊,哭泣道,“娘,娘,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娘就饒了女兒這一次吧。”
帝師心裡嘆了一口氣,合上眼睛,每次出了事,她都來這一句,這句話,她聽得都生繭了,認錯之後,哪一次不是又回覆本性。
甩開她的拽著衣服的手,痛心道,“這次,誰也救不了你,上次從天牢裡放出來,娘就跟你說了,以後再也不許起色心,不許胡言亂許,不可闖禍,可是你呢,你每次都將娘說的話當耳邊風,你娘,不是萬能的,如今陛下,對娘,處處提防,朝中機密大事都不許娘參加,娘在陛下心裡,早已不是她的心腹了,並且,陛下還嚴加打壓咱們帝師府的產業。帝師府早已被視為眼中盯,肉中刺了。這次如果你不親自謝罪,娘怕,整個帝師府都要為你陪葬了。”
段正夫一驚,“這麼嚴重。”
帝師怒道,“你說呢,影兒這次調戲的,可是陛下的男人,自古以來,有哪一個帝王會任由自己的男人被人調戲侮辱。”
段正夫與段影齊齊一驚,“楚逸不是隻是一個侍人嗎?”
“楚逸是侍人沒錯,可是楚逸的清白早已讓陛下奪了,他是名副其實的,陛下的男人。”
啊……
“可是楚逸不是沒有名份嗎?”
“楚逸是沒有名份,就算他沒有名份,也容不得你侮辱,你侮辱楚逸,就是侮辱陛下。”
段影聽到這句,直接痛哭出聲,“娘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女兒不想死啊,嗚嗚……”
“妻主,那個楚逸就算是陛下的人,可是他以前不是人人踐踏的舞姬嗎,一個小小的舞姬,哪有資格配得上陛下,陛下也不可能給楚逸名份的,妻主,你就替女兒求求情吧。影兒可是我們帝師府嫡出的女兒,身份高貴,血統高貴,他楚逸算什麼,一個風塵中舞姬,搞不好,他的父親,還是人人踐踏青樓小倌,又或許,連他自己也是,不然,他哪來的狐媚手段,憑一個小小的舞姬也能入宮,得到陛下的雨露。”
“對啊對啊,娘,你不知道,楚逸外表看起來,謫仙優雅,不染塵世,其實他很風騷,勾引人的本事不般的強,女兒就是受不了他的挑撥,才會中了他的遭,楚逸就是想害死女兒,嗚嗚嗚……”
楚逸捂住胸口,眼眶一紅,視線模糊了起來,強自忍下那抹淚水。
不想再去聽她們講些什麼,拔腿,急步離去。
舞姬,青樓小倌……
呵,這不是你們強壓在我頭上的身份嗎?
一路踉踉蹌蹌,失魂落魄的離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邊。
直到耳裡,又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楚逸那個卑微小人,居然敢勾引陛下。”
“貴君,小的早就看楚逸不順眼了,要不然,咱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楚逸給做了 得了,省得看了礙眼。”
“哼,直接做了他,豈不是便宜他了。”
“那貴君,咱們要怎麼做?”
一聲冷笑,“當然要慢慢的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逸心神一跳,躲在假山後面,偷眼望去。
只見前面兩個,正是紅奴跟段鴻羽。
紅奴的臉上,帶著一抹狠勁,而段鴻羽則陰狠的冷笑。
是他,他的親哥哥……
想到,剛剛段鴻羽,親手將他推入段影的火坑中,心裡一痛。
如果不是陛下及時趕到,他真的不也想像後果。
“貴君妙招啊,只不過,要如何才能讓楚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段鴻羽一把將手中的花朵揉碎,冷笑一聲,“他不是最在乎他的父親嗎,那就從他父親身上下手。”
楚逸一驚,一股暈眩上來,他,他竟要對付他的父親。
他的父親那麼溫婉,小的時候對他那麼好,他也下得了手?
他就那麼恨他嗎?
“對啊,貴君真是英明,小的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招呢,楚逸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院正,而您是堂堂的貴君,就算您對付了他的父親,他也沒有那個資格對您怎麼樣?”
紅奴彎腰,笑著扶著段鴻羽坐在一邊涼亭上,討好的捶著他的肩膀,“楚逸只不過個舞姬,身份卑微,你要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他能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