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仍然不懂的是上官浩跟段鴻羽。
段鴻羽著實不解。
這兩個老太婆,剛剛還想殺他們呢,路逸軒為什麼要救她們,路逸軒到底站在哪邊啊。
更不懂的是,為什麼輕寒看起來好像想殺了路逸軒?即便路逸軒做錯了,也罪不至死吧。
不過路逸軒弄的這些雪花真漂亮,到時候讓他再使一些雪蓮花出來,讓他玩兒。
輕寒應該是想恐嚇他,所以才會故意殺氣騰騰的嚇路逸軒吧。
嚇吧嚇吧,那個冒牌貨總是揭他的短,跟他作對,嚇一嚇也好。
上官浩則沉思起來,總覺得今晚的顧輕寒很不對勁。
突然間想起來,以前每到十五的時候,她都特別瘋狂,動不動就把人把一頓,經常在十五的時候,將人打死,打殘。
十五的時候,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計其數。今天……今天剛好又是十五,她又想殺人了嗎?
上官浩心裡一震,她不會是想殺路逸軒吧,路逸軒人那麼好,她怎麼能殺他呢?轉頭,看到楚逸與無名擔憂緊張的樣子,越發證實他心中的猜測是正確的。
夏長老看到路逸軒使出這一招,心中再無疑慮,他,就是白若離。
是她最為疼愛的白若離。
只是逸軒呢?逸軒哪去了?難道真的死在姑蘇城了嗎?
鍾長老受傷過重,仍在調息,此時看到路逸軒召喚雪蓮,不禁疑惑了。
路逸軒怎麼會這招?這不是若離的絕技嗎?是若離又將武功教給別人,還是他就是若離?亂了,真的亂了,徹底亂了。
不過亂雖亂,她也希望,路逸軒能夠將那個殘暴的女皇給殺了。
這邊在大戰,暗衛這邊也起了爭執。
暗白見路逸軒暫時攔住納蘭傾,急忙拉著暗黑的手,焦急的道,“暗黑,你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她不會放過我們的。”
“那你呢,你怎麼辦?還有眾貴君怎麼辦?”暗黑仰頭看著暗白。
“沒時間了,路公子攔不了多長時間,能走一個算一個,你趕緊走,張三,你速度,駕車,帶著貴君們遠離這裡。”
暗衛張三不知道首領為何要讓她駕車帶著眾貴君離開,看到首領焦急的模樣,卻也不敢耽擱,急忙奔過去,就欲駕車帶著眾貴君離開。
暗黑一急,“不行,要走一起走,她不會放過我,同樣不會放過你。”若是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現在離開天亮還那麼久,足夠納蘭傾將他們全部殺了。
“你怎麼那麼多固執,我是首領,我說的話就是命令,你速走,暗衛都在這裡,我身為首領必須留下。現在,我以首領的身份命令你,馬上離開。”
暗白說罷,將頭看著尚真憶,真誠的道,“多謝你們出手援助,不過,如今已經不用了,你們的人,你趕緊讓她們走吧,最好一人一路,分開走,速度要快,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暗白說完,見暗黑跟尚真快還仵在那裡沒有動作,心裡一急,將她們推開,低聲喝道,“走。”
暗黑還想說話,見暗白臉上執著,再看雙眸赤血的納蘭傾,知道留下也沒有用處,不過是枉送性命罷了,納蘭傾再殘忍,也不一定會將貴君都殺了,但他跟暗白,他知道,納蘭傾絕對不會放過她們兩個的,即便她們留下,也救不不了貴君,反而會起逆反作用,讓納蘭傾殺了她們。
不再多言,看了一眼暗白與尚真憶,以及馬車裡的眾貴君,衝著暗白道了一句,“保重。”選中一個方向,拔腿就跑。
尚真憶雖然不解顧輕寒的突然變化,經歷了這事,也知道顧輕寒如今殺人不眨眼,早已失去理智,揚手,衝著她的手下,沉聲道,“你們全部都去保護上官公子。”
說罷,轉頭看了一眼還在疏散暗衛的暗白,沉聲道,“對不住,我們是奉主子的命令保護上官公子的,即便血染在此,也要拼死護住上官公子,多謝你的好意了。”
尚真憶朝著暗黑離去的方向擔憂的看了一眼,隨即快步走到馬車邊。
暗白緊皺眉,暗道—聲,這一個個的,就這麼想找死嗎?
馬車裡,段鴻羽看一個暗衛上車,就欲駕著車子離開。
眉宇間一陣不解,正想張開發問,暗衛就揚起鞭子,駕著馬車欲駛離這裡。
馬車突然急速前進,讓坐在馬車裡的眾人皆是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路逸軒越來越吃力,卻硬撐著自己運氣,擋住納蘭傾,為她們爭取離開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