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紫鳳凰,看到青鳳凰,青鳳凰……
衛青陽清冷如竹,淡然若菊的修長身影在她腦中浮現,乍然間,又是無名孤寂憂鬱的眼瞎,那雙眼神好像看透世事的蒼桑,好像經歷了人間所有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想到兩個人都對鳳凰玉佩那般瞭解,想著無名對青鳳抽的喜愛,那絕不是第一次見到青鳳凰的,倒像是長期相處,融入靈魂。
“暗白。”顧輕寒輕聲道。
暗白一閃而出,抱拳一禮,“主子。”
顧輕寒望著帝都的方向,沉聲道,“你速派人去查,衛貴君是否安然呆在竹雅軒,又或者,呆在竹雅軒的人,可是他本人。”
暗白怔了怔,又是一禮,“是。”說完,身形一閃,又消失在夜空中。
顧輕寒摩挲了一下青鳳凰,衛青陽,希望不是你,如果是你的話,你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突然,顧輕寒的思緒被山腳下那踏雪而來人驚到。眸子瞬間遠望過去。
只見,在遠處,出現一道白影,這道白影隱約間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男子。
身形矯健,踏雪無痕,僅僅只是眨眼間,來人就從一個白點,一抹白色的身影,再一眨眼,就到了火化路逸軒的地方。
顧輕寒睜大眼睛看著那抹身影,月色下,如同仙子登月一般,白衣飄揚,一路過來,雪地上沒有一絲腳印,真正的踏雪無痕。
這人是誰?為什麼會有這麼高深的武功?
這份武功,只怕連若離都是他的對手吧。這個天地,到底還有多少高手,為什麼她現在感覺很驚悚。
卻見男子到火化路逸軒的地方十米遠,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看著那遺留的一堆痕跡,身子踉蹌了幾下。
緊接著,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殘堆中,他的腳步很慢,彷彿每走一步,就像耗費了全身的精力一般。
因為是背對著顧輕寒,所以顧輕寒不知他長什麼樣,只知道他的背影很好看,縹緲如仙,俊朗無雙。尤其是寒風下,那陣陣涼風,將他的衣服吹得漫天飛揚,雪白的雪花飄灑在他的身上,更將他襯托得如夢如幻。
一步,兩步,三步。……
終於,在離殘堆十步前,男子停住,腳上卻是一軟,直接癱跪在一起。
因為男子微微走偏了一些,顧輕寒隱約能夠看得到他的側臉,既是晚上,又隔得遠,顧輕寒只有看得到,他臉上蒙了一塊純白色的面紗,癱跪了地上,雙手放在地上,呈低頭跪姿,可從他那顫抖的身子來看,顧輕寒知道他在低低抽泣。
這個人是誰?顧輕寒的朋友嗎?可是路逸軒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朋友,她怎麼從未聽她說起過。
卻見那個男子痛苦的跪在地上,將手中的洞簫的“啪”的一聲,扔向遠方,仰頭痛苦的嘶叫起來,“啊……啊……啊……”
顧輕寒捂住耳朵,這個人好深的內力。
只是一道嘶吼,就能夠讓人氣血翻湧,一聲又一聲的聲音遠擴而去。在這荒涼的西山響起一陣又一陣的回聲。
“為什麼,為什麼會死,為什麼不等我回來,為什麼,為什麼……你說過會等我的,啊……”
即便看不到男子的表情,顧輕寒從他痛苦的聲音裡也能夠聽得出來,這個人跟路逸軒關係斐淺。
一個陌生人,不可能有這麼憤怒悲傷的哭音。難道他是路逸軒的藍顏知已?所以路逸軒才一直未娶夫的?
顧輕寒一直仔細的看著白衣男子,卻見他定定的站在火堆前,身子劇烈顫抖,拳頭緊握,即便隔著許遠,依舊能夠聽得到他拳頭嘎吱嘎吱的聲音。
許久,白衣男子雙腿屈膝跪下,朝著路逸軒的殘堆前磕了三個響頭,轉身絕然的離去。
顧輕寒再不敢耽擱,連忙下山,一路跟了過去。
男子的輕功很厲害,厲害得了她費盡了吃奶的力氣都追趕不上對方。
好不容易追上了,卻見白衣男子,走到了一座巨大的石門前,“轟”的一掌,將石門給拍飛。
厲喝一聲,“楠樨,你給我出來。”
顧輕寒躲在樹後,一聲不吭,凝神觀察。
一聲厲喝後,裡面沒有半絲反應。
白衣男子發狠,身上功力運掌上。只是輕輕一運氣,頓時狂風飛舞,天昏地暗,並伴隨著一聲聲的雷鳴聲。
這些天地靈氣,全部被白衣男子勾動起滅,與他的掌力合為一體,不斷盤旋,聚籠,直到形成一個碩大的圓形真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