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能夠看得到,一個鵝黃衣裳的少女騎在馬背上,執著馬鞭,慵懶的漫步林間。
兩排的樹木乾枯發黃,落葉已經掉光,光禿禿的筆直豎立著,寒風瑟瑟而來,顯得極為簫條。
雖然景色簫條,馬車裡卻笑語嫣然,一聲聲如天籟般動人的聲音響在這荒蕪的林中。
“不對,我剛剛要下的不是這個牌,我要下的是這個,只不過我一時沒有注意,才下錯了。”段鴻羽反悔的聲音響亮的傳出馬車外。
緊接著上官浩略帶不滿的聲音響起,“你怎麼每次都這樣反反覆覆啊,落牌就不能夠反悔的。”
“大哥,你即便下這個牌,你也是輸的份,何必反悔呢。”
“呵,段鴻羽,你確實定要下這個嗎?那你可輸了,我糊啦,趕緊的,掏錢,一人一兩銀子。”路逸軒溫潤卻帶著喜悅的聲音響了起來。
段鴻羽不滿的將手中的牌子扔在桌上,“你們合夥欺負我,你們作弊。”
“輸了就是輸了,哪有什麼作弊之法,願賭服輸。”
“一兩就一兩,不就是一兩銀子嗎,我還有銀子,哼,我現在要換位置,這個位置不好,總是輸,病殃子,你過來坐這裡。”
馬車裡,一聲又一聲的聲音不斷傳出,或吵鬧,或愉悅,充滿著陣陣的歡快聲,他們玩的是她做給他們,教他們的現代紙牌,避免他們路上無聊孤單。
馬車裡雖然歡樂,可顧輕寒心裡卻無比沉重,今夜就是十五了,每逢十五都讓她特別無力。她阻止不了納蘭傾出現,更無法保證納蘭傾會不會對她的那群夫郎做些什麼。
抬頭望天,湛藍的讓人忍不住想深呼吸一口氣,如此美景,又有美男相擁,她該滿足開心的,憂心什麼。
藍族可以將納蘭傾的靈魂除去是嗎?那她無論藍族有刀山還是火海,必定要去走一遭。不為自己,不為別人,也要為她這群夫郎,去努力一把。
轉頭,望著馬車,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段鴻羽,不帶你這麼無賴的,我不玩了。”路逸軒突然提高音量。
“不玩就不玩唄,剛好瘸腿的沒有辦法玩,你走走走,把位置讓給瘸腿的。”
“段鴻羽,你太過份啦,他叫無名,不叫瘸腿的,人家都說買定離手,你怎麼可以一直反悔呢。”
“病殃子,再講一句,再講一句我就不把銀子給你了,你打這麼大半天,都白打了。”
“你…你……”上官浩顫聲道。
“上官,這種厚臉皮的人,你跟他講道理也是白講,他若不肯把銀子給你,我直接搶了便是,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路逸軒不滿的道。
“靠,你敢搶我銀子,我告訴我家妻主,讓我家妻主把你趕走,哼,到時候看你一個身懷六甲的弱男人,怎麼去對付那群窮兇極惡的壞人。”
古公公駕車的同時,死人般的臉上出現一抹難得的笑意,雖然他不滿這群侍君如此目無君王,毫無禮節,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一路吵吵鬧鬧還是挺開心的。
“不可理喻,哼。”路逸軒了丟下一句,徑自掀開簾子,坐在古公公身,深呼吸一口氣,擺脫心裡的壓抑,走南闖北這麼多的,第一次見到這種奇葩,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那個冒牌貨走了,正好我們四個可以一起湊一桌了,來來來,瘸腿的,你運氣好,終於你有的位置了,一會你就閉著眼睛亂打,就可以贏了,千萬不要用心打,不然會輸得更慘,知道不?嘿,看我對你多好,把我的秘訣都教給你了。”
上官浩拉住無名,恨聲道,“無名,你別聽他亂講,他想讓你亂打一通,讓你輸銀子呢。”
“病殃子,你信不信,你再講一句,我就把你丟出去,看你怎麼回裴國。”
“行了,大哥,你再這樣下去,都沒人敢跟你打了。”
“吃裡扒外,誰是你大哥,閉嘴,你給打紅桃三。”
路逸軒翻了個白眼,不打牌還好,一打牌,打了一身的氣出來,跟這樣的人打牌,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找氣受。
古公公雖然駕車,眼睛卻一直瞄向路逸軒,心裡不斷思量著。這個路逸軒與左相路逸軒,同樣出類拔萃,飄逸出塵,長相更是一等一的好,甚至凌駕於四貴君,武功又好,性子又好,若是能夠收入後宮,伺候陛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惜,怎麼就嫁人了呢,嫁人勉強還可以接受,搶回來就好,還可以給他封個小小的貴人,可是怎麼就懷孕了呢,懷孕的話可不行呢。陛下乃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