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傾驚訝的道,“衛青陽,居然是你。”
緊掐的手指一鬆,將他狠狠的往旁扔去。
“砰。”衛青陽直接撞到後面的冰牆上,將冰牆撞得轟隆直接直響,搖搖欲墜。
後背吃痛,衛青陽俊朗的秀眉緊蹙,掙扎爬起來,未等他爬起來,納蘭傾身子如同鬼魅般移動,瞬間橫移到衛青陽的身上,一把踩住他的胸膛,將他狠狠的踩在身下。
被人踩在腳下,這樣的姿勢帶著恥辱,可衛青陽卻掙扎不了,納蘭傾的力道太強了,腳尖一動,稍微用力一踩,他的五臟六腑就翻湧得厲害,嘴裡一甜,一縷鮮血溢位。納蘭傾紅眸噴火,帶著怒意道,“衛青陽,你好大的本事,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你身負絕世武功,說,你到底是誰,隱藏在朕後宮有什麼圖謀。”
掙扎不了,衛青陽索性不再掙扎,冷笑一聲,閉上眸子,一幅任打任殺的模樣。
納蘭傾氣極,抬腳就是幾腳踢了過去。
即便衛青陽有武功護身,如今也身負重傷,何況納蘭傾內力如此強大,哪裡經得住她的連踢幾腳,這幾腳下去,瞬間讓衛青陽口吐鮮血,面色慘白,如同一個畫中走出來的病美人。
就在他昏撅過去的時候,脖子又一緊,被人狠狠掙住,呼吸再度困難。
睜眼就是納蘭傾閃著嗜血的眸子。
“一個小小的侍君,竟然能逃出皇宮,你的本事可真不小,將朕耍得團團轉,你的本事更不小。”雖然納蘭傾說的話如同平常一般,可只要長腦子的人都知道納蘭傾如今是風雨欲來的寧靜。
“可真夠難你的,在後宮隱藏了這麼多年,還要裝一幅柔弱可憐的模樣,受盡屈辱的滋味很美好吧,哈,哈哈哈……”
衛青陽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納蘭傾掐住他脖子上的手甩開,靠著牆壁,重重的咳嗽起來。
等到緩了一口氣後,才帶著諷刺的目光看著了納蘭傾,“呵,能把你耍得團團轉,受盡屈辱又怎樣。”
納蘭傾眸子聚集一股火氣,狠狠的盯著衛青陽。
衛青陽卻渾然不怕,撐著坐直身子,靠在冰牆之上。
清冷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止我,你身邊的侍君,每一個都把你耍得團團轉,你以為你得到了他們?不,其實,你得到的,不過是一具形屍走肉的軀殼罷了,他們的靈魂,你永遠得不到。”
“你不覺得你很可悲很可笑嗎,你現在不過是一縷幽靈,除了十五的夜晚能夠出來晃盪一圈外,你還能掌控她的身體嗎?”
這句話無疑刺痛了納蘭傾的心事,讓她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重得連隔在冰門之後的陌寒衣身上都冷冷一顫。
衛青陽,那不是流國的衛貴君,衛國的皇子嗎。
衛青陽繼續嘲諷的冷笑,似乎看到滿含怒意的納蘭傾心裡陣陣舒爽,“你費盡心思,強擄天下美男,強迫他們伺候你,可等你一消失,你所收集而來的美男,幾乎全讓顧輕寒給放了,如今後宮空蕩蕩的。”
“你所寵愛的段貴君,對你,不過是屈於你的淫威之下而強顏歡笑罷了,你所得到的,也不過他的身體,如今,段貴君一心一意,從心裡喜歡顧輕寒,還有你後宮的其他侍君,每一個都是發自內的喜歡她,呵,你比不過她。”
納蘭傾越聽臉色越陰沉,血色眸子裡怒火滾滾燃燒,越燒越滾。
“呵,你以為,你用暴力控制裴國,控制朝堂,控制百官,你就可以安穩的做你的女皇了嗎?錯了,你全錯了,暴力永遠都只是讓人假意臣服罷了。顧輕寒,她用仁善愛民,取得天下百姓擁戴,奪得百官的真心效勞,那才是真正的臣服,真正的得到民心。你所愛的錦繡江山,在你死後,全部歸入顧輕寒的手上,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徒做嫁衣罷了。”
“哦,還有你辛苦培養起來的暗衛,你還不知道吧,你的暗衛已經知道顧輕寒不是真正的女皇,可是她們卻選擇效忠顧輕寒,而不是效忠你。”
“你所納的侍君,如今承歡伺候的,不是你,也是顧輕寒。”
“還有你最愛的古公公,呵,你死了,她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一心一意伺候顧輕寒,不過你放心,古公公活不了多長時間,再過不久,他就可以去陪你了。”
“很可笑吧,你一生費盡心思,所得到的,全部都為人做了嫁衣,哈哈哈……你比不上顧輕寒,邪永遠勝不了正,你永遠比不上她,你活該只是一縷幽魂,哈哈……”
衛青陽瘋狂大笑,清冷肆意的笑容在寂靜的山洞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