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就算長得醜,那是他願意的嗎?
一把將段鴻羽給訓走,有些抱歉的道,“對不住,我這夫郎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你別跟他一般計較,他其實,人還是挺不錯的。”
顧輕寒的一番話,並沒有讓清瘦男子開心,反而原本清冷憂鬱的身上,顯得更加落寞。
微微搖了搖頭。許是聞到饅頭的香味,又或許,太久沒有吃飯了,清瘦男子的肚子一陣陣的響起打雷聲。
“吃吧,那裡還有很多,要是不夠吃,我再拿一些給你。”
清瘦男子點點頭,拿起手中的饅頭輕輕的咬了一口。
“咳咳……”
還沒有吞下去,清瘦男子就一陣咳嗽,雖然咳嗽,清瘦男子卻一直隱忍著,不讓其發出聲音來。
雖然極餓,但是清瘦男子吃起饅頭卻是斯文有禮,細嚼慢嚥,不像其他人一樣,狼吞虎嚥的。
這讓顧輕寒又有了一絲的不解,這個清瘦男子雖然狼狽,卻不卑不亢,高貴端莊,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平民出身的流民。
轉念一想,或許是家道中落,又或者是惹了哪些人,才把他打成這樣的吧。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流落在這裡?”
清瘦男子咬著饅頭的動作一頓,半晌不語,繼續啃吃饅頭。
一邊的阿狗看到顧輕寒在問清瘦男子的問題,吞下口中的食物,忍不住解釋道,“他是個啞巴,不會說話,七天前,我跟阿花看到他倒在路上,奄奄一息,心生憐憫,救了他一命,救回來後,他就一直蹲在角落,一聲不吭,問他什麼也不回,只會點頭跟搖頭,你可不知道,為了救他,費了多少力氣,把我們這麼久以來,所存的草藥全部都被他用光了。”
顧輕寒靜靜的聽著阿狗說話,忍不住插嘴一句,“你說你們在路上看到奄奄一息的他,那他當時就這幅穿著嗎?”
“可不是,第一眼見到他,就是這幅穿著,不過啊……”阿狗神秘的道,“我聽阿花說,他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身上還有很多吻痕,咬痕,以及紅腫,想來,應該被人……那個了……”
阿狗的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剛好整個破廟的人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眼光再次望向蹲在角落,默默啃著饅頭的清瘦男子,心裡一陣唏噓。
這個男子,或許是嫁了人,遭到了什麼虐待,又或者,是從哪個青樓倌子裡逃出來的人吧,不過,不管他是從哪裡來的,身世卻是可憐的緊。
經歷了那種事,會害怕,會瑟縮,倒也是正常反應。
顧輕寒看著他清瘦孤寂的背影,忍不住一陣心疼,他的腳指甲,冉冉的流著鮮血,也不知走了多少路,才跌倒在路上,被阿狗他們給救了。
不等顧輕寒動作,上官浩就從自己的行李中,拿了一雙鞋子,遞給清瘦男子,“這是我的鞋子,自己做的,或許做得不好看,材質也沒有那麼好,不過很暖和的,你試一下,看合不合穿。”
聽到上官浩的聲音,清瘦男子再一次抬頭,臉上的面紗依然將他的臉全部遮住了,只留下一雙眼睛,不過那雙眼睛,卻複雜難明,淚花湧動。
上官浩以為他是感動的,微微一笑,親自幫他將鞋子穿了起來,這一穿,剛剛合適。
上官浩心裡一陣舒坦,心疼般的又拿出自己的一套衣服,放在清瘦男子身邊,柔聲道,“這是我的衣服,你要是冷了,就把它穿上,就不會那麼冷了。”
清瘦男子怔怔的看著衣服跟腳上的鞋子發呆,忍著淚水,將眸中的淚水掩藏進去,低下頭,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眼睛。
“楚逸,你說他為什麼一直蒙著面紗啊,還將面紗蒙得那麼緊,又在這裡裝可憐,你說,他會不會是想裝可憐,博取輕寒的同情,讓輕寒納他為夫的。”段鴻羽扯了扯楚逸的衣服,低聲道。
楚逸將自己的衣服扯了回來,解釋道,“不可能,他身上的傷,大概有十天了,很多地方都結疤留濃了,決不可能是一天兩天之內造成的,如果他是故意博取同情的,又怎麼會知道我們今日會夜宿在這裡。”
段鴻羽拖長聲音,哦了一聲。
但仍是警惕的盯著清瘦男子,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感覺這個人不同尋常,太怪了,得盯緊一點兒,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不會跟白若離那傢伙一樣,才出去一天,就把輕寒的魂給勾走了。
他的竟爭對手夠多了,千萬不能再加了,再加他都有壓力了。
起身,一蹦,直接了蹦到顧輕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