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久未開口,他的透著一股暗沉嘶啞,這根本不是衛青陽清冷脆耳的聲音。這個聲音太暗沉了。
顧輕寒眼閃了閃,不能下水,那如何逃避白衣男子的追殺,他們無論是誰,都沒有能力再戰了。
“你跟我說來。”黑衣男子突然開口,將顧輕寒領到一個雞棚處。
手中的碧玉簫一揮,朝一邊雞棚上的雞直襲過去,雞棚裡的雞,被碧玉簫擊中,冉冉冒著鮮血,黑衣男子再一揮,那雞血鋪天蓋地的在周圍濺起滴滴血跡。
這些血跡跟她們身上的血跡一模一樣,一時間地面上四面八方都都是鮮血。
拉起重傷中的顧輕寒,咬咬牙,用他最後的力氣,‘嗖’的一聲,拔地而起,凌空左腳蹬著右腳,幾個動作間,躍然到一座廢棄的府內。
“砰”
因為重傷,落地不穩,兩人都重重摔了一跌,跌得他們悶哼一聲。
撐著身子爬了起來,黑衣男子扶著顧輕寒走到一邊不起眼的井邊,拿出一旁結著蜘蛛網的掃帚,刷刷幾下,用厚厚的粉尖將鮮血擋住。
做完這一切後,才摟著顧輕寒,躍下井底,躍下的時候,還不忘將最後的血跡擦乾。
“砰……”
又是重重的摔地的聲音,別說顧輕寒摔得頭昏眼花,黑衣男子摔得也是痛哼出聲,久久爬不起來。
頂上響起一陣陣急切的腳步聲,伴隨著講話的聲音,讓兩人凝起神來。
“宗主不是說在這裡附近嗎?怎麼都找不到。”
“血跡到東街就沒了,宗主會不會搞錯了,這座廢棄的宅院,根本沒有什麼地方可以隱遁的。”
“不,我相信宗主,宗主既然說在這裡,就一定在這裡。”
“那我們再仔細找找。”
“好。”
這是兩個年輕女子的對話,顧輕寒蹙眉,這座井是一個枯井,但凡只要是人,都會過來查視的,這個黑衣男子不會連這個都不懂的吧。
躲在這井裡,真要被找到,連一絲活路也沒有了。
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顧輕寒聽得出,腳步聲就是朝著她們這座井裡來的,心裡一緊,屏住呼吸,隨時準備一戰。
突然,身體被黑衣男子拉了拉,只見黑衣男子不知按動了什麼機關,井裡瞬間出現一道石門,顧輕寒心裡一喜,忍著巨痛,跟著黑衣男子踉蹌進了石門。
黑衣男子拿起掃帚,刷刷又幾下,將井底的血蓋住,握著掃帚退到石門裡,按下機會,讓石門緩緩關下。
幾乎在石頭關下的瞬間,上面的兩個女的剛好站到井底,望著漆黑枯井,飄然躍下身體。
可惜,兩個在井底根本找不出什麼東西,這個井不大,四面青苔,底下還有到處亂竄的老鼠巨蛇。
撇了撇嘴,檢視一翻後,足尖一點,凌空飛起,朝著其它方向而去。
這一座小小的枯井,一眼就能望透,根本無法藏人。
井底內,顧輕寒與黑衣男子做完這一切後,靠著牆面,粗聲喘息,身上虛弱無力,連講話的力氣都沒。
身上,鮮血仍然冉冉流下,將他們全身都染了一個血紅。
陣陣撕心的疼痛不斷襲來,顧輕寒心裡暗罵,靠,什麼東西,那雪蓮花到底是什麼做的,疼死了。
側身望向旁邊,只黑衣男子冷汗仍然直冒,緊咬著牙齒,身子瑟瑟發抖,似乎在強行忍受什麼受苦。
顧輕寒虛弱無力的開口,“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黑衣男子搖了搖著,顫抖著從身上掏出一個藥瓶,倒了幾顆在嘴裡,吞嚥下去,緩緩調息了一下,臉色才稍微好一些。
將手中的藥遞給顧輕寒,嘶啞道,“你也吃一些吧。”
聞言,顧輕寒接過他手中藥,跟他一樣,動作有些遲緩,顫顫發抖,將藥放在嘴裡,吞下。
忍疼疼痛,調息了一會,身上才沒有那麼火辣辣的疼痛。
心裡暗自道,出門在外,還是要帶一些藥,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回頭讓楚逸備些療傷的藥。
身上的血似乎止不住似的,冉冉流著,流得兩人都蹙眉,這樣下去,會不會鮮血流乾而亡。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塊橙鳳凰。”黑衣男子望向顧輕寒,清冷的眸子閃過一抹肯定。
顧輕寒心裡咯噔了一下,備戒的看著他。
“你放心,我不會搶你的玉佩,但是現在沒有玉佩,我們都得死。”
“你若信得過我,就把玉佩暫時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