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鴻羽身子倒退幾步,他會跟他講這麼多,無非也就是希望楚逸能夠說出一個讓他信服的理由,能夠讓他不恨他的理由,可是沒有,沒有……
帝師踉踉蹌蹌的走過,痛苦的看著楚逸,“逸兒,你可否有什麼委屈,你告訴孃親好嗎?”
楚逸冷冷的看了一眼帝師,語氣平靜的道,“過去,我渴望你的愛,昨天之前,我恨你,現在,我不恨你,也不愛你,你於我,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我楚逸沒有母親。”
帝師身子一軟,就欲倒下去,白若離適當的扶了她一把,有些關心的看了一眼帝師。
“逸兒……”沒有恨,也沒愛,只是一個陌生人?她寧願楚逸恨她,也不要楚逸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來,血脈之情,不可斷啊。
視線轉向段鴻羽,有些心疼的想握住他的手,“鴻兒……”
段鴻羽一把將他甩開,“滾,哪來的狗亂摸亂吠,離我遠點。”
顧輕寒蹙眉,心裡嘆息一口氣,她該怎麼說帝師?
她為朝廷奉獻了一生,她該感激她,可她卻害了那麼多人,那麼多……
其中,還有兩個他深愛的人。
緊鎖眉頭,看著楚逸,楚逸如果不將心中的秘密說出來,她們兄弟間,就無法化解。
帝師哀叫一聲,“鴻兒,都是娘對不起你,你原諒你弟弟吧,好嗎?”
段鴻羽眸中迸發出一股恨意,“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當我娘,我告訴你,我,段鴻羽,不僅這輩子恨你,我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都不會原諒你,我恨你,恨你,恨你……”段鴻羽衝著帝師怒吼。
雖是在怒吼,眼角卻淌下一滴的淚水。
帝師黯然,身上的力氣,似乎全被抽乾,虛軟無力,雙眼變得渾濁,連腰都駝了一半,皺紋瞬間爬滿全身,明明才五十歲,看上去,卻像八九十歲。
硬嚥道,“我知道你們都不待見我,明日,我就帶著你的哥哥弟弟們,離開帝都,此生都不會踏足帝都了,你們……”
段鴻羽不等她話說完,直接吼了一句傷人至深的話,“你死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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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六千奉上!
顧輕寒:手伸那麼長做什麼?
白衣美男理所當然道:討月票啊。
顧輕寒:討月票做什麼,朕養得起你。
白衣美男:狂狂說,要是討到月票,就把我的真身抖出來,亮瞎她們的眼,讓她們倒追著著我跑。
顧輕寒仰天栽到,血噴三尺:噗,又是月票,小狂狂啊,節操啊,節操啊,掉一地了有木有
☆、第八十四章:冰釋前嫌
這次帝師是真的面無血色了,仰天自嘲的笑了幾聲。
看看楚逸,再看看段鴻羽,心裡閃過濃濃的自責,渾濁的眸子沒有一絲生機,嚥下那抹熱淚,朝著顧輕寒動作遲鈍的跪了下去,蒼桑的道,“陛下,可否允許臣明日離京?”
“準了。”
“謝陛下,陛下能否看在老臣一生為國的份上,對我那兩個可憐的孩兒好一些?”
顧輕寒看著帝師,無端的感覺,帝師似乎在交代後事一般。
此次離開帝都,或許,這輩子也無法見面了吧。
看了看楚逸及段鴻羽,心裡嘆了一口氣,自作孽,不可活,因果報應。
“他們兩個是朕的男人,朕自然會待他們好的,帝師就放心吧。”
帝師欣慰的笑了笑,如今的陛下已不是當年那個殘忍嗜殺,虐人為樂的陛下了,現在的陛下胸懷天下,仁政為民,治國有方,流國已不需要她操心了,她也相信,陛下會待他們好的。
以袖子將了眸中的淚水拭去,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逸兩兄弟,似乎要將他們的永遠烙印在心底,可惜,兩兄弟,很有默契的扭頭,誰也不屑看她。
帝師扭身,轉頭,緩緩的了開這裡。
從背後看,帝師的影子是那般的孤獨,寂寞,自責,蒼桑,黯然……讓人看了忍不住想安慰一翻。
顧輕寒嘆了一口氣,看著段鴻羽與楚逸仍然形如仇人,心裡閃過一抹無奈,她也曾派人去查,可當年的人,似乎全部都被滅了口,那些蛛絲馬跡,也被人為刻意掐斷,根本查不出來,這件事,除非楚逸自己說出來,否則,解決不了她們的仇恨。
不,不對,還有一個人沒有死,段正夫還活著,只不過被趕出府了。
“林芳,你速速派人去查段正夫的下落,務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