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吞口水,心底暗暗自嘲,這般優秀的人,怎麼可能會看得上他們。
鴇爹將其他小倌們全部都支了出去,站在一邊,討好的道,“這位爺,您想喝些什麼,用點什麼嗎?”
白衣女子依舊淡漠,那表情,彷彿從來都不曾變動過,看了看手中茶,淡然的眉微微一皺,“來壺上等大紅袍就可以了。”
鴇爹興奮的應了一聲,連忙讓下人去準備。
“這位爺不是我們本地人吧,您來得要真巧,我們這裡今晚上,來了一個絕色美人,而且還是今天拍賣初夜哦,要是爺有興趣也可以參加,保證爺看了不會後悔。”
“退下去。”
鴇爹還想繼續介紹,紅衣女子冰冷的眸子迸發出一股刺骨的寒意,冰得鴇爹趕緊逃跑了。
心中暗暗咒罵,白長了那麼好看,白有了滿貫的財富,竟然是個冷美人,真是可惜了,不然從她身上,得賺多銀兩。
鴇爹心裡不爽,卻也不敢多言,來他們紅玉樓的,脾氣都古怪的緊,還是小心伺候就好。
喝退眾人後,紅衣女子走到白衣女子身後,臉上依舊冰冷,卻沒了剛剛那道寒氣。
有些不解的問道,“主子,您不是最不喜歡來紅樓嗎?為什麼要約在紅樓,還不找個雅間。”
白衣女子手持玉杯,低頭看了眼杯中淡黃的茶水,淡然儒雅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光華,輕輕啜了一口茶水,才道,“藍少主向來喜歡約在紅樓,既然沒有雅間,何必奪人所好,在哪都一樣。”
紅衣女子心裡不滿,她家主子豈是別人想約就約,想見就見的,主子都應約了,藍少主竟然連一間雅間也沒準備,還約在紅樓這種汙穢的地方。
“您好,請問您是陌家主嗎?”一個青衣小侍進來,恭敬的對陌寒衣行了一個禮。
陌寒衣抬頭,拒人於千里這外的淡然臉上,微微點頭。
青衣小侍一喜,連忙道,“小的找您很久了,藍少主說,今夜臨時有事來不了了,請陌家主隨意玩樂,今晚的花銷,一率由他請客。”
陌寒衣臉上淡淡的,看不出表情,彷彿在深究藍玉棠讓小侍來傳話的意思。
紅衣女子就不淡定了,臉上一冷,揪住青衣小侍的衣服,“我家主子不遠千里從衛國趕來,藍少主就這樣一句話把我主子打發了?你當我家主子是什麼人?”
“真憶,鬆手。”
紅衣女子尚真憶聽到陌寒衣的話恨恨的鬆開小侍的衣服,主子就是性情太好,不溫不火,喜怒不形於色,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藍玉棠得寸進尺。
即便主子跟他相識已久,即便他跟主子情如知已,也不帶這樣耍人的。
耍了她們不說,還偷了她們的玄冰壺,那可是主子最喜歡茶壺,害得主子現在喝什麼茶,都沒胃口。
“你的脾氣越來越暴燥了。”
淡淡的一句話,卻讓尚真憶心裡一驚,連忙正色站好,收斂住心中暴虐的心思。
她什麼都不怕,就怕主子將把她給替換了,不讓隨身伺候。
陌寒衣環視了一下週圍,她們所處的地方,是一樓大堂,擺著一張又一張舒適的桌椅,置放著佳餚美酒,旁邊許多達官貴人,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男子,左右調戲著,時不時的摸上一把。
大堂上入耳皆是一些淫穢的話語,不少穿著暴露的小倌左右穿梭討好著。
而正前方,是一座高臺,想來這裡的小倌表演時都是在高臺之處。
雖然稱之為高臺,可這高臺並不高,坐在她們的高度,剛好可以清楚而仔細的看到每一個角落。
這裡很華麗,很奢侈,一看就是一個銷金窟,女人玩樂的地方。
秀眉和蹙,她確實不喜歡這種煙花之地,與其在這裡,倒不如找個幽雅的地方,撫琴作詩,下棋品茗。
起身,正欲離開紅玉樓。
突然,一陣若有若無的哀怨琴聲傳來。
陌寒衣身子一震,重新坐了下來,靜靜聆聽這哀怨的琴聲。
琴聲雖然哀怨,卻悠揚動聽,每一道琴音都竄進人的靈魂,許多摟抱著小倌調戲的人,皆停下手中的動作,恍然的看著高臺薄紗下,那若隱若現的美人。
只見高臺之上,一道道輕煙軟羅後面,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在低頭撫琴,看不清他面容,只能隱約看到,那個如天仙一般的男子身材完美到無話可說。那琴聲雖然聽起來淡淡的,透著一股憂鬱,卻如天籟之音一般動聽。
或許她們只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