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裡,只有血色的殺戮,沒有任何的溫情,濃厚的煞氣毫無阻礙的外放著。
白若離等人心裡皆是一顫,腳步不受控制的往後倒退幾步。
整個祭臺,只有他們三個了,如今只希望這些東西管用,否則,他們今天真的要把這條命交待在這裡了。
小魚兒霍地站了起來,緊拽著藍玉棠的胳膊,“哥哥,哥哥你快去救救白哥哥他們,白哥哥待我很好的,哥哥,你看,她要過去了,她一步步的走近白哥哥面前了,哥哥你快想辦法救救他們,嗚嗚……”
“走近他們?這不是更好玩嗎?好戲才剛剛上演呢。”藍玉棠不為所動,甚至連邪魅的眸子,都閃過一絲興奮,分明就是看好戲的節奏。
陣裡的許多人,對藍玉棠的殘忍做法都不滿意。
這麼多人,都對付不了她,就他們三個,兩個還是不會武功的,這不是等死的份嗎?
“哥哥,你怎麼那麼無情啊,他們救過我的命啊,你怎麼可以忘恩負義。”
“那是你欠他們的情,又不是我欠他們的情。再說,殺母之仇,不共戴天,讓他們死在這個女人手上,算是便宜他們了。”
左右護法嘆了口氣,少主的戾氣太重了。
而且,如果若離等人要是真死在她劍下,只怕孫女兒一輩子都會痛苦自責,生不如死的。
有什麼比自己殺了自己最深愛的夫郎,以及自己的骨肉還要殘忍,何況一下子還兩個。唉……
“哥哥你胡說,咱們的孃親不是死了十幾年了嗎,大姐姐跟大哥哥們,怎麼可能殺孃親呢?”
藍主棠手上的動作一僵,撇了撇嘴,沒有跟小魚兒說太多。雖然他總罵他蠢,但心裡,還是疼愛這個弟弟的。不想讓他揹負太多。
該揹負的,讓他來背就夠了。
衛青陽臉色煞白,手上緊緊捂著腹部,胸口的肋骨,疼得他直冒冷汗,卻咬下苦撐,將脖子上避邪珠舉在面前。
目前,他唯一的能倚仗的,只有這顆珠子。
白若離挺身,擋在兩人面前,楚逸卻將他拉後,自己站在最前面。
如果真要死一個人,便用他的血,來換醒她的神智吧,這樣……或許白若離跟衛青陽還有一線生機。
納蘭傾幽幽的盯著白若離三人,一步步的靠近他們,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微笑,突然間,腳步疾點,提著劍,對著楚逸狠狠的就想刺進去。
她的速度很快,快到肉眼根本看不出來她是如何移動的,僅僅一個眨眼間就到楚逸面前。
眼看著那把軟劍,就要刺進楚逸的胸口,小魚兒捂嘴大呼一聲,瞪大眼睛,左右護法心都提到嗓子上,只有藍玉棠,興奮快意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忍,想出手相救,似乎想到母親的慘死,剛移動的腳步,又縮了回來,冷眼看著納蘭傾朝著楚逸刺去那一劍。
白若離如何能看楚逸擋在他們面前,替他擋劍,手上帶著內力,一扯,就將楚逸扯在自己的身後,迎面對著納蘭傾,手上的藍珠子放在身前。
“砰……”
跌破眾人眼鏡的是,這次倒下的不是白若離,而是那個煞氣沖天的女人。
藍珠子發出耀眼的光芒,與楚逸以及衛青陽手上的避邪珠交相輝映,發現璀璨的亮光,將納蘭傾逼得倒退而去,腳步一個不穩,栽倒在地上,徹底昏迷了過去。
她一昏迷,煞氣轉瞬消失,一切全部靜止。只有空氣中,微風吹過,吹來濃重的血腥味,以及遠處樹葉簌簌的落地聲。
白若離等三個驚恐未定,只差一點兒,只差一點兒,他們就死在這裡了。
楚逸顧不得這個人到底是納蘭傾還是顧輕寒,急步走到顧輕寒身邊,扶起她虛軟的身子,用自己乾淨的衣裳,擦了擦顧輕寒臉上的血跡。
低頭看著她下腹倒插著一把匕首,如一汪深泉般的眼睛,心疼得他無法呼吸。伸手,搭住她的脈博,平靜的臉上,越發沉重。
從懷裡拿了幾顆藥,倒在顧輕寒嘴裡,讓她吞下去。
白若離也走到楚逸的身邊,蹲下身,擔憂道,“她怎麼樣了?傷得很重嗎?”那些藍族的人,個個都是高手,也就只有納蘭傾才對付得了他們,可是現在,她卻重傷了,也不知傷得到底如何了。
“她傷得很重,我怕有性命之憂,腹部上的刀,必須拔掉。”
“那現在拔,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問題是,她身上都是血,而且,拔了後,便不可以妄動,否則,性命堪憂,藍玉棠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