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北辰軒親自跑了一趟,言明利害他還差點就要率領虎賁軍直接衝進京都找辰帝算賬,這口氣算是壓了下來。
而辰帝追封谷震庭為忠義候世襲三代,為平虎賁軍士封谷銘劍為忠義大將軍統帥虎賁軍,所有人都知道辰帝是迫不得已才如此做的,谷銘劍也心安理得受了封,祭拜完他父親,告別谷傾芸率領親衛回了虎賁營,而北辰軒為防不測還派了一百天字一號給谷銘劍當親衛,每人亦有手槍火器防身。
谷傾芸依舊跪在地上低聲流淚哭泣著,北辰軒撐著油紙傘為谷傾芸遮擋陽光,關心的說,“媳婦,岳父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為其傷心,如今的你身子要緊。”
谷傾芸抬著又紅又腫的大眼睛看著北辰軒,一把撲在北辰軒懷裡,忍不住大哭起來,“軒,你知道嗎,我真有好多好多話想和父親說,自我回來就沒一次跟父親好好談過天,如今父親和我陰陽兩隔,再想說話更是不可能呢,軒,父親死的好冤啊。”
谷震庭死後辰帝居然連祭拜都沒有來,這讓谷傾芸更加的寒心,北辰軒伸手輕輕拍著丫頭的後背,眼眸亦溼潤著輕聲說,“媳婦你放心,岳父絕不會這麼白白死去,谷家只要有我北辰軒在的一天就不會沒落下去。”
谷傾芸也許是太累了,哭著哭著竟累的睡了過去,看著北辰軒心疼的在滴血,丫頭今天哭的怕比任何一天都要多,這股心疼刺的他好痛,好痛,輕輕將丫頭抱起走上馬車回頭看了一眼墓碑,沉聲說,“我們走。”
接下去的三天風平浪靜,辰帝也是心鬆了下來,不曾想這天夜裡,千香閣突然一聲轟隆聲響起,整個千香閣燃起了熊熊大火,千香閣媽媽千葉娘身死當場,更有數不盡的金銀珠寶*之間不翼而飛。
這*火光四溢,熊熊大火燒痛了無數人的心,這個銷金窟就這樣說沒就沒了,裡面的姑娘更是死傷無數,官府追查亦無半點蛛絲馬跡,更不知道這把火是誰放的,與之同時各地亦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最後這事傳到了辰帝耳中,不由星眉緊鎖成一條線,他是知道千香閣是一個名符其實的銷金窟,但是卻未曾想到這千香閣就是北辰柏的錢莊和情報機構無疑,以為是尋常事情也沒多大在意就讓下人去辦了,也沒多大操心。
北辰軒和谷傾芸自谷震庭逝世,好似直接避世一般,未在踏出宣王府半路,辰帝亦撤去了監視,任由他們而去。
幾天後天牢中的北辰柏無意間聽見獄卒們討論千香閣被毀,一把揪住其中一個獄卒,冷聲說道,“你給本王再說一遍,千香閣毀了?”
獄卒膽顫跪倒在地,顫顫回道,“柏王是的,千香閣*之間全部被毀,甚至官府未能查到一絲線索,更讓人奇怪的是,官府在千香閣裡找不到半點銀子。”
北辰柏聽聞手一甩,瘋狂喊道,“滾,給本王滾。”當場氣的一口血從嘴中噴出來,邪冷的星眸升騰起濃烈的殺意,手骨更是緊的可怕,指甲嵌入手心流淌出血都感覺不出一絲疼痛。
千香閣可是他一手扶持而起的,如今痛失千香閣就如同看去了他雙腳一般,這種痛比殺了他也不逞多讓,咬牙切齒說道,“谷傾芸,我北辰柏跟你不共戴天。”
有能力*間搗毀千香閣只有北辰軒一人,他知道北辰軒一定懷疑是他指使殺了谷震庭,藉此找他斷他糧餉,讓他束手束腳,果然好沉的心計。
北辰柏瘋狂一笑,整個人突然一冷,邪冷的星眸中閃過一抹陰唳的眸光,“北辰軒你真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本王稱帝之心,那你就錯了,本王一定會讓人好好回敬你們。”
“來人,本王想喝酒快拿酒來。”北辰柏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的笑意沉聲說。
獄卒可不敢得罪柏王,連忙拿過酒來遞給北辰柏,恭敬說,“柏王,小的酒不是玉露瓊漿,還望柏王莫嫌棄。”
北辰柏冷眼一看奪過酒喝了一口直接將酒瓶摔在了地上,一把揪住那獄卒的衣領,厲聲說道,“這算什麼酒,你敢給本王喝白開水,你不想活命了嗎?”
那獄卒顫顫說,“小的們的月錢就那麼點,哪能喝的起好酒,柏王你就別為難小的們了。”
北辰柏奪過鑰匙將那獄卒一推,那獄卒一個踉蹌險些倒地,北辰柏直接開啟牢門走了出來,將一百兩銀票直接丟給那獄卒,一雙邪冷的眸光掃視在場的所有獄卒,冷聲說,“本王現在想去外面喝酒,天亮之前就回來,這段時間你們要是嫌自己命太長儘管去告密。”
北辰柏放下狠話不理獄卒徑直走了出去,竟然沒有一人敢攔,說到底他們只是一個混飯吃的打工者,柏王又貴為王爺,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