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放心的又囑咐一句。便開始進行氣管切開了。
在醫院裡進行氣管切開都是先局麻,也就是打利多卡因。然後自甲狀軟骨下緣至接近胸骨上窩處,沿頸前正中線切開面板和皮下組織。
在用血管鉗沿中線分離胸骨舌骨肌及胸骨甲狀肌。暴露甲狀腺峽部,若峽部過寬,可在其下緣稍加分離,用小鉤將峽部向上牽引,必要時也可將峽部夾持切斷縫扎,以便暴露氣管。
分離過程中,助手用兩個拉鉤用力應均勻,使手術野始終保持在中線,術者得經常以手指探查環狀軟骨及氣管。是否保持在正中位置。
確定氣管後,一般於第2~4氣管環處,用尖刀片自下向上挑開2個氣管環,刀尖不能勿插入過深,以免刺傷氣管後壁和食管前壁,引起氣管食管瘻。
最後就是插入氣管套管,以彎鉗或氣管切口擴張器,撐開氣管切口,插入大小適合。帶有管蕊的氣管套管,插入外管後,立即取出管蕊,放入內管。吸淨分泌物。
這是氣管切開的常規步驟,而且還是在醫院中才能進行,現在蘇弘文身處燒烤店。別說助手了,連用的器械都沒有。
所以他也不按照常規步驟來。直接用刀在甲狀軟骨下緣至接近胸骨上窩處,沿頸前正中線一刀就切開了皮層。
現在那有紗布沾血。所以蘇弘文也不管皮層的出血了,直接把下邊的組織切開,至於分離胸骨舌骨肌及胸骨甲狀肌也沒止血鉗,索性蘇弘文就把刀仍到一邊直接把手塞了進去,摸了摸肌肉,找到薄弱處,直接用手指給叩開了。
蘇弘文的操作手法十分粗暴,但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最主要的是從新建立呼吸道救人,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這些粗暴而血腥的步驟蘇弘文沒感覺有什麼,可卻看得鄧月娥跟王曼竹心驚肉跳的,尤其是鄧月娥,要不是救丈夫的信念支援著他,她看到這一幕估計早暈過去了。
肌肉一撕扯開,蘇弘文就用一隻手把甲狀腺給輕輕推上去,另一隻手伸出手指摸了摸下邊的氣管,確定位置後,他抄起旁邊的斷筆“撲哧”一聲就刺了進去,筆一進去,順著筆筒就發出了“次次”的聲音。
隨即肖二臉上痛苦的表情立刻得到了緩解。
今天蘇弘文比較幸運,肖二的頸部構造比較正常,真要是甲狀腺跟無名動脈出現變異,他可真沒把握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氣管切開。
現在肖二是沒生命危險了,可這事還不算完,蘇弘文做手術用的東西可都不是消毒過的手術器具,上邊細菌太多了,現在得立刻把肖二送到醫院去趕緊用抗生素預防感染,在一個他氣管中插的是斷筆,可不是正經八倍的氣管插管,得去醫院換成專門的插管才行。
想到這蘇弘文也沒功夫擦擦手上的血直接道:“趕緊把他送到醫院去。”說完蘇弘文走過去蹲下身子又道:“讓他趴上來。”
肖二窒息的症狀得到了緩解,此時也恢復了神志,可氣管被切開了他也說不了話,只能比劃了一下手,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鄧月娥跟王曼竹趕緊把他拉起來趴在蘇弘文的背上,三個人一路跑向衛生院。
蘇弘文字以為鄧月娥會讓丈夫就住在鎮級衛生院了,肖二的毛病不大,但就是急,後續的治療在這治也沒什麼難度,可誰想鄧月娥到了醫院後就要求轉院去市醫院,雖然是蘇弘文這鎮醫院的醫生救了她丈夫,但她還是不相信鎮醫院。
聽到這些話蘇弘文是苦笑連連,當地的老百姓這是有多不信這裡的醫生啊?但他也沒辦法說什麼,患者去那裡治是他們的權利,他無權阻止。
要去市醫院就得用車,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今天值夜班的趙大海一個電話就把老王給喊了過來,老王這無利不起早的傢伙按理說這大半夜的喊他開車去市裡,他應該心裡不樂意,肯定會磨蹭才對,但誰想這傢伙幾分鐘就到了,還很熱心的幫著鄧月娥把肖二攙上了車躺好。
在這會趙大海把鄧月娥喊了過來道:“嫂子咱們醫院用救護車送病人有規定,是要給錢的,用救護車的費用是六百,然後司機給二百,你們要是需要跟醫生的話還得在給五百,需要護士的話是四百,你看?”
鄧月娥一聽這麼多錢,便有些犯難,她想了一下道:“那我們就用車跟司機吧,醫生護士就不用了,我看他也沒什麼事了。”
趙大海又勸了幾句想讓鄧月娥帶個醫生過去,可鄧月娥感覺丈夫沒事了,這會都能走了,實在沒必要花那個錢,便拒絕了,給了八百快錢就上車走了。
到這會蘇弘文才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