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蓉蓉莞爾,問:“為何這麼說?”
“因為殿下以前也都是這樣啊,很多事最開始不知道為什麼,後來知道了,才知道,之前殿下就做了準備呢。”江聽雲說得笑眯眯的,“殿下才不會因為自己不能出門,而讓別人過來玩呢。”
陶蓉蓉點了點江聽雲的眉心,道:“就你知道得多。”江聽雲笑微微的,見陶蓉蓉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轉而說起自己到了京城之後認識的一些新朋友,彷彿將陶蓉蓉當做了一個可以相交的朋友一樣絮絮叨叨。
陶蓉蓉聽得漫不經心,等到所有人都走後,反而笑了起來。
這江聽雲倒是個厲害的,偏生還讓人討厭不起來,真是江山輩有人才出。
宴會之後不多時,陶蓉蓉就派人招了國子監祭酒家的三孫媳婦上門來,故作姿態地說了一番話,讓她心中不安地回去了。這個時侯,林於氏才上了門去。
陶蓉蓉一直等到林於氏回報,才含笑點頭,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做事不夠爽利?”林於氏回說不敢,陶蓉蓉就笑:“你只想著林長熙的舉人身份,我想著的,卻是乾脆將不聽話的人拉下來。所以,我們做的事不一樣,註定手段不同。”
這句話讓林於氏回去之後想了很久,從最開始叫做陶蓉蓉的少女進了林家門改名為林淑蓉開始,到林淑蓉嫁人,又到如今相遇,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林於氏心中過了一遍。最後,林於氏不得不承認,某些時候,自己當真是比不得這個小輩。
她的眼界與自己不同。
洛成在回來之後,才知道陶蓉蓉被皇帝禁足了。他詳細地將事情打聽了一遍,瞭解了前因後果之後,臉色頓時就不太好看起來。
在他想著要用什麼法子來動手給那不長眼的御史和學政好看之前,來自陶蓉蓉的一封信,將他安撫了下來。
陶蓉蓉約了他在公主府見面,洛成當日小心地問過管家好幾遍自己的衣裳,才終於出發了。
見他進來,陶蓉蓉笑著起身相迎:“你過來了。”
洛成凝視她,今日她也一樣動人,冷著臉侷促答道:“是,我過來了。”陶蓉蓉失笑,讓他在自己對面坐下,自己舉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酒,笑道:“今日我將你當做朋友,請你來坐一坐。”
洛成有些僵硬地將酒河西區,就聽陶蓉蓉說,“我被禁足的事,想來你已經是知道了。”
洛成脫口而出:“我去幫你教訓那御史。”
“那御史可沒犯錯,”陶蓉蓉說,舉杯遮住自己的嘴唇,輕聲道:“是朝堂上那些老臣在鬧騰。”她俏皮地對洛成眨眨眼,說:“所以,你教訓御史也是沒用的。”
洛成沉默不語,陶蓉蓉又給他倒上一杯酒。
杯中酒色紅潤,襯著碧色的酒杯,美豔動人。
“這件事,我要幫皇兄一個忙。你願意幫我嗎?”陶蓉蓉輕聲地問著,洛成立刻說願意。陶蓉蓉又笑了起來,笑聲從亭中傳出去,彷彿琴聲叮咚,分外動人。
“我想請你,去幫忙找一些人。”陶蓉蓉說著,垂下了眼簾,“一些當年京城裡的舊人。這些人現在可能有些已經死了,有些還在朝堂之上,有些不知道流落何方,我希望,你能在一月之內,找到儘量多的人。”
洛成毫不猶豫答應下來。陶蓉蓉莞爾,道:“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是能幫我的。”
於是,回去的路上,洛成一直都想著這麼一句話,一張冷臉幾乎都維持不住。
陶蓉蓉的動作瞞不了人,那學政最開始知道自己是與公主在作對的時候,曾經暗自心驚。後來見公主被御史一參,陛下就禁足了公主,心中不免又有些得意起來。只是他畢竟還是心虛,就算是知道公主不能再做什麼,也不免對公主多關注了幾分。
如今見榮國公去了一趟公主府就開始滿京城的折騰,他心中不免又緊了緊。
只是時間長了,見榮國公似乎也沒有找到什麼人,他的一顆心也就又定了下來,對公主也多了幾分輕視。
正在這個時侯,宮中陛下終於鬆口準備迎娶皇后了。
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皇后的位置由什麼人得到這樣一個問題吸引了,一時之間,公主被參又被禁足的事情居然無人在意。
但是,偏偏這個時侯,正在因為林長熙的事情而起了頭忙碌起來的林蓉蓉,接到了訊息,林於氏與林長熙居然一齊傷了。
回報過來的訊息告訴陶蓉蓉,林於氏與林長熙是在回京城的路上傷的。陶蓉蓉不由冷笑:“連京城的路上都有盜匪,這京兆府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