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清楚的很,現在自家大哥對誰都不信任,要不然也不會只讓人來叫了她,還三令五申地不許告訴旁人了。
哦,對了,冥尊是肯定知道的。哼,大哥就是欺軟怕硬,看看對人家大嫂的外公,那跟對親妹子,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如何?”君墨的話。打斷了君曦的想法,她皺了皺鼻子,立刻潛心地診脈了。
低頭看著江小湖的臉色,君曦的神色變得有幾分奇怪,恩了半晌,竟然說不出話來。
君墨被她的神色弄得不上不下,一雙劍眉頓時皺了起來:“有什麼說什麼!”
君曦忍不住抖了一下,看著江小湖,還是不慎確定。她又把了把脈,這一次用了十二分的力氣,果然,剛剛看到的,其實根本就是個假象,什麼事情都沒有。
但是她一時間也不敢確定,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用最保守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我覺得大嫂體內的毒似乎出了一點點的小問題。”君曦很小心的想了一下措辭,看著君墨瞬間不好的臉色,她立刻道:“不過大哥你放心,我們原先已經和那狗皇帝說好了,只要大嫂去了那個宴席……唔,反正他會把配方給我就是了。”
“今晚就去把東西取來,立刻解了這個毒。”君墨眼底裡浮現出了一抹陰森的紅色:“若是他不給,你便給他下毒……不,你不是有個可以控制人心的蠱蟲麼?他若是不合作,便下蠱吧。”
君曦呆了呆,有些不敢置信。
君墨一直以來都是不願意讓他用那些蠱蟲的,尤其是他說的那個控制人心的蠱蟲,更是了不得的,因為,那東西寄生的特別快,一旦母蟲開始生產,幾乎被宿主碰到過的人,都會感染上這種蠱蟲。
想要救治,很麻煩的。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蠱蟲繁衍之前,把那個宿主給燒了。
“可是……”君曦不慎確定地看著君墨:“你就不怕……”
“我怕她出事。”君墨低頭撫摸這江小湖蒼白的臉,感受不到這人歡悅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跳動的費力了起來:“我們家不欠君家任何的東西,既然他這麼想我們不好過,以前的種種東歐可以不算數。
邊疆,隨時可破。這是他們君家的江山,不是我們的。我若是想,可獨佔一島,自立稱王。
他以為我可以欺辱,便試試吧。”
“大哥……”君曦呆呆地看著自家大哥,有幾分心疼,又有幾分咬牙切齒。
她想到那個在深宮中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再想起這些年自己兩兄妹受到的苦楚,一雙眼睛都變得通紅。
“大哥說的沒錯,我們還是太柔和了。讓他們因為,我們竟然還在顧忌著什麼。
我這就回去,若是那個人還不給我們藥方,我就讓整個皇宮成為死城!大哥你等著我,我很虧就會回來!”君曦咬了唇說完,立刻衝了出去。
她跑的太快,以至於忘了將剛剛的懷疑說出來,等到真正確診的時候,終於又被自家大哥狠狠地削了一頓。
無論帝都裡面怎麼亂,在這個小山村裡,卻顯現出了少有的寧靜。
江小湖睜開眼睛,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她警醒的睜開了眼睛,剛剛想要從床上起來,就被一條手臂攬住了肩膀,輕輕一用力,她就跌進了一個溫柔的胸膛裡面。
“可睡好了?”君墨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沙啞,微微低頭看著趴在他胸口的她,黑亮的眼睛裡帶著淺淺的笑。
“唔。”江小湖點了點頭,感受著身上溫熱舒服的感覺,有些熨帖的笑了笑。
果然,這個人在的時候,她總能過的比任何時候都好,都要安心。
“在想什麼?”君墨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自然是想你了。”江小湖笑:“你這麼中途跑回來,沒有問題嗎?”
君墨搖了搖頭,跟她說了在邊疆的安排。
江小湖對邊境並沒有那麼多的認知,只是隱約能夠感覺到,邊境的城鎮,大概很難生活,但是卻也充滿了各種驚險和刺激的。
大齊和西戎的邊疆,並非是一望無際的大漠,而是無邊際的山脈。那些鬱鬱蔥蔥的山脈,總能夠阻隔無數人對大齊的覬覦。
沒有足夠的軍費,是沒有人敢輕易動這個念頭的。畢竟,想要在山脈之中穿越而過,然後用疲憊的兵士打架,想想就會讓人覺得不太好。
西戎的人大多數都是騎兵,想要開戰其實並不容易,而他們繞開了森林之後,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從另一邊的平原上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