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給她發洩,不積在心裡,永遠不會生氣太久,或者去記恨一個人。
昭萱郡主端起果茶喝了口,然後嫌棄地道:“就你喜歡喝這種甜膩膩的東西!”
阿竹脾氣極好地笑道:“裡面放了柑子,並不算太甜,挺好喝的。”又喝了口,滿足地道:“你身邊的幾個丫鬟就是心靈手巧,總能泡出我愛喝的果茶味道。”
“那送你好了!”昭萱郡主豪爽地道。
阿竹趕緊擺手,“那是長公主特意調…教好撥來伺候你的,就怕你受委屈了。她們也是你使用慣了,我要走了算什麼?長公主可是要生我的氣了。”
見她已經恢復平常的模樣了,阿竹方道:“你平時脾氣不會這般壞,今兒到底是怎麼了?”
昭萱郡主背靠著炕上的迎枕,望著上方的承塵,想了想方道:“大概是突然覺得大姐姐太過份了,將孃親當猴子一般耍吧。連我都看出來了,可是孃親愣是不理會,讓我心裡很生氣。我爹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大姐姐及笄說親開始,也由著姐姐胡鬧耍脾氣,將我娘當槍使,也不勸勸她,讓我心裡都替我娘不平了。”
在昭華郡主的親事上,安陽長公主確實得罪了很多人,但卻也是安陽長公主的一片拳拳愛女之心。為了愛女,所以她可以忽略周圍所有的人及環境,一心一意為她打算。阿竹勸慰道:“長公主是愛女心切,她疼愛你們姐妹,就算以後你也像你姐姐這般,她依然會為了你得罪所有的人。”
“我才不會像我姐姐這般將人當猴耍。”昭萱郡主斷然道,要她像姐姐這樣端著性子裝清高,彷彿所有的人都是白痴的樣子,她寧願當個潑婦。
正說著,外頭守著的丫鬟來稟,長公主夫妻攜著昭華郡主過來了。
兩人趕緊起身,整理了儀容,一起到萱雨居的花廳拜見。
長公主夫妻坐在花廳首位上,昭華郡主端莊淑女地坐在他們下首位置,正含笑著同父母親說話。昭華郡主姐妹倆長相肖似母親安陽長公主,和父親倒是不像,不過昭華郡主身上那種閒淡雍雅的氣質像孔駙馬,沖淡了她眉宇間的驕傲,使之看起來極為可親,這也使得她在京中貴女圈子中人緣極好,不像昭萱郡主,人緣便有些欠妥了。
阿竹隨昭萱郡主過來給長公主夫妻請安行禮,又和昭華郡主見禮。
見阿竹也在,孔駙馬溫和地笑道:“三姑娘也在啊,今兒辛苦你了,萱兒脾氣不好,讓你多擔待。”
阿竹忙道:“駙馬說笑了,郡主是什麼脾氣阿竹早就知道了,而且她性格開朗大方,爽利可愛,阿竹得她多照顧,是郡主多擔待方是。若不然,倒是顯得阿竹不識好歹了。”因時常來長公主府,所以阿竹說話也隨意了些。
昭華郡主在旁笑道:“萱兒脾氣暴躁,阿竹溫和善言,正好能包容萱兒的壞脾氣,有她在萱兒也不會亂髮脾氣。”笑贊著阿竹几句後,拉過昭萱郡主颳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還和姐姐生氣啊?姐姐明天就要出閣了,以後你想和姐姐生氣也沒機會了。”
昭萱郡主眼圈一紅,到底捨不得姐姐,心裡早就沒氣了,不過仍是嘴硬道:“以後你不許再這樣了,孃親和我的脾氣一樣,不小心又要得罪人。”
安陽長公主被小女兒說得好氣又好笑,到底窩心過多,又將她拉到懷裡摟著,笑道:“你這小丫頭小小年紀的就愛多想,為了你們姐妹,就算要孃親挖出心肝來也願意!姐妹哪有隔夜仇,你姐姐今兒不過是說你一嘴,你便和她吵起來,都是多大的人了,過兩年就要找婆家了,屆時怎麼辦喲?誰敢娶你?”
“我自己找!”昭萱郡主叫嚷道。
“真是不害臊!”
孔陵軒見母女倆又說笑起來,便含笑道:“好啦,客人還在呢,免得讓三姑娘笑話你們了。”然後又對阿竹歉意地道:“讓你見笑了!萱兒脾氣不好,幸虧今兒有你,才沒有讓她鬧起來。”
阿竹趕緊連說不敢,見孔駙馬含笑地看著自己,那種眼神中帶點溫暖帶點清潤,又有些難以名狀的憂鬱,實在是個極有魅力的中年美大叔。
安陽長公主笑盈盈地看著她,同樣將她拉到面前,眼神含著善意,心裡極是滿意女兒找的這個手帕交。小女兒自小就是個能折騰的,偏偏她不是個能管教的,什麼事情都能說出一通歪理,安陽長公主只能順著她的脾氣來。直到她和靖安公府的三姑娘交好後,發現女兒竟然十分樂意聽靖安公府三姑娘的話,收斂了許多,讓長公主不禁留心起來,經過幾年的審視觀望,她心裡也極樂意女兒與阿竹交好。
“竹丫頭長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