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些天裡我在宮裡陪太后娘娘,恰巧見到端王表哥也在,後來和他說了幾句話,聽到他說你生病的事情。今兒出宮,便直接往你這兒來了。”
阿竹笑道:“你進宮陪太后娘娘可是大事,我不過是生場小病罷了,便不讓人告訴你了!”
昭萱郡主啐了她一口,直道她不將她當朋友。
兩人隨意地聊了會兒後,阿竹又問道:“你和端王的感情很好?”昭華郡主都被拒親了,她不是應該和自己母親姐姐一起同仇敵愾,恨死端王才對麼?
“我有這麼蠢麼?”昭萱郡主又白了她一眼,湊近她說道:“我爹其實不同意母親的行為,鬧得姐姐現在裡外不是人。現在好啦,終於可以放心地為大姐姐挑選夫婿了,憑我們的家勢,大姐姐一定會嫁得極好的,不是皇子妃更好呢,不用捲進那一團亂七八糟的事情去。雖然端王拒了婚,但母親也不能拿端王怎麼樣。你瞧,就像現在,不過是太后娘娘一句話,端王表哥便結束了閉門思過,皇帝舅舅也沒有再說什麼,母親心裡再惱,也是個明白人,面子上仍是要你好我好大家好的。”
皇室中人,即便暗地裡撕殺得你死我活,面上仍是要端著笑臉,狹路相逢,還要滿臉笑容地打招呼。所以昭萱郡主根本當先前的事情沒發生,該如何便如何。也因為她這種率直活潑的性格,太后方會極疼這外孫女兒,有空便招她入宮陪伴。
“駙馬如此想也沒錯。”阿竹肯定了孔駙馬的行為,她見過孔陵軒,看起來是個脾氣極好的男子,和安陽長公主站在一起,一張揚一溫雅,極為搭配。
昭萱又撇了下嘴,說道:“你別看我姐姐是個有志向的,其實她的性格比較像我爹,也和我爹比較親,有些優柔寡斷,她沒嫁給哪位皇子表哥,我還開心呢,將來她也不用太受罪。”
阿竹聽得又是一笑,心裡倒也認同她的話。昭華昭萱這倆姐妹,除了長相外,性格真是一個像父親一個父母親,而且讓人噴飯的是,昭華明明性格像孔駙馬,是個比較溫和隨性的,卻又具備了長公主的野心;而昭萱郡主像長公主率直張揚,但卻像父親一樣喜歡閒雲野鶴,沒有執著於要嫁個權勢滔天的夫婿,只想嫁個自己喜歡的,即便平凡些也不要緊。
將自己弄得暖和了,昭萱郡主抱著肚子直叫餓,說她出宮便直奔靖安公府來了,根本沒吃東西呢,又讓丫鬟們去給她弄些吃的。等丫鬟端來了一盤梅花酥,邊吃邊盯著阿竹看,咦了一聲,說道:“怎麼見你好像瘦了?這臉都尖了。”
阿竹摸摸自己的下巴,沒有鏡子也看不到,便道:“許是咱們有一個多月不見面了,所以你產生了錯覺。”
昭萱郡主又看了她一會兒,也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等過了年再見時,發現根本不是她的錯覺。
阿竹這一病,便病了半個月。讓人頭疼的是,她有時候低燒不斷,身子也軟綿綿的無力,整日不是睡就是喝藥,終於過了一把林妹妹的癮。
等她終於完全康復時,已經過了正月。
過了正月,嚴長松要帶著新婚妻子去江南上任了。
靖安公府極為重視嚴長松這位嫡長孫,在嚴長松成親後,嚴祈華便和老太君商量,為他在江南謀了個縣令,讓他去歷練一翻。君子之澤,五代而斬,嚴家承爵子孫的教育極為嚴苛,省得像其他勳貴之家的子孫一樣,因蒙祖蔭,五代而衰。
臨行前的幾日,阿竹等幾個姑娘都跑去阮氏那兒與她餞別。
阮氏乍然見阿竹,又吃了一驚,拉著她道:“三妹妹,怎麼幾天不見,你又瘦了?”這小臉都瘦成什麼樣了,完全沒了年前的那種圓潤可愛。若說年前的阿竹還是一團的孩子氣,那麼現在的阿竹已經具備少女的嬌俏了。
阿竹厚臉皮地道:“大嫂,我這是要女大十八變了,要長大了呢。”
阮氏噗地笑了起來,嚴青蘭在旁吃著果子,和阿竹抬槓道:“自吹自擂,真不害臊!”
嚴青梅倒是欣慰道:“三妹妹長得像二嬸,以後會是個美人兒。”
嚴青菊這小馬仔點頭如搗蒜,附和著:“大姐姐說得是!”
“只要是好話,你什麼都說是!”嚴青蘭戳著她,“應聲蟲,沒救了。”
嚴青菊雙眼水汪汪的,彷彿一眨眼就要流水一般,小眼神幽幽的,讓嚴青菊頓時有些心虛,好像自己在欺負弱小一樣。不過等回神後,又氣急敗壞了,覺得嚴青菊分明是耍詐,她都沒說什麼呢。
阮氏笑看著一群小姑子在打鬧著,丫鬟過來請示她收拾的箱籠行李等東西。
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