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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數落著,目光中露出一絲嘲諷。任天涯已經意識到這些都是白費唇舌,皺下眉頭又道:“如果你認為我怎麼說都不能使你消除戒心,那麼我今天就娶你。”噩夢依舊不為所動,默默的退後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這才道:“為什麼不用契約來逼我就範?”任天涯露出個苦笑,搖頭嘆息著。“娶到你的人,娶不到你的心,智者不為也。”

噩夢聞言一愣,窩在心裡的話再也沒辦法說出一言半句。就在此時,大寨的門口處突然傳來數聲禮袍,稍作停頓,又是一陣震天動地的響聲,如此這般反覆十六次,才算結束。隨後又是一陣鼓樂喧天,一頂紅綢罩頂的八抬大轎在樂手與依仗的護衛下,浩浩蕩蕩的向這邊而來。任天涯一陣頭暈目眩,神智卻越發清晰起來,板起臉孔,鄭重其事的問:“嫁還是不嫁,你一定要想清楚,我不想強人所難,更不想看到你有任何違背意願的舉動。要麼就一心一意的跟著我,要麼拂袖而去,兩不相干。不過,我之前承諾給幽靈一族的條件照樣執行,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這一次,他最後一次把球踢到噩夢的懷裡,成與敗只看她的決定。噩夢咬緊了嘴唇,一聲不吭,臉色還是那樣冷冰冰。任天涯不想用神識去盜取她心頭的秘密,這種情形,他抱定了失敗的決心,甚至暗中觀察好了周圍的環境。以備情形不妙,馬上撤離。

八抬大轎晃晃悠悠的停在噩夢的身旁,兩名內襯甲冑,外披紅袍的女兵手捧著吉服鳳冠單腿打千跪在她的面前,等待令下。而又有兩名男兵同樣捧著吉服跪在任天涯的面前,神態異常的恭敬。噩夢抬眼盯著開始戒備的任天涯,半晌才一字一頓的道:“娶我就要負責,當我蓋上紅蓋頭的時候,你決定是否離開。”說完,把白色外袍甩到一旁,套上吉服,戴上鳳冠,手裡慢慢的捧起紅蓋頭,盯著任天涯的臉,緩緩的蓋在頭上,在兩名女兵的攙扶下,坐進轎中。任天涯長出了一口氣,透過神識搜尋影子的存在,希望能幫忙給個參考意見,可惜,他的神識如石沉大海毫無音訊。吹鼓手還在賣力的吹吹打打,轎裡的噩夢似乎有些不耐煩,使勁的拍了拍轎子的扶手,所有的動靜全部消失,場面頓時冷清下來。任天涯沒有時間再做考慮,只得乖乖的把吉服穿好,順勢騎上禮官牽來的高頭大馬,還沒等坐穩,廣場上歡聲雷動,消失的幽靈族士兵再一次神鬼不知的幻化出來,四位長老各持一柄如意,不間斷的誦唸著,時間不長,幽靈大營的上空出現了五彩祥雲,繽紛絢爛的雪花從天而降,在八抬大轎的正前方鋪就了一條閃著祥瑞光芒的大路,祝福聲不絕於耳。

任天涯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做新郎官,更不明白幽靈一族有什麼風俗習慣,只能眼看著他們折騰。足足半個時辰,熱鬧非凡的場面才算平靜下來,大長老手上捧著一個紅色木盤走到任天涯的馬前,上面並排擺放著金葉、東珠、玉劍、烏木麒麟。禮官忙在旁悄聲指點新郎官任取一樣,任天涯抓了抓腦袋,盯著毫不起眼的麒麟倍感興趣,信手揀了起來。大長老看在眼裡,強忍著笑容,大聲唱道:“新郎官私語新娘,早生麟兒!”任天涯差點一頭沒栽下馬,這哪來的解釋?又哪有這樣哄傳私語的?大長老唱罷,又捧著另一個紅盤來到八抬大轎的前面,低聲講了兩句,噩夢透過轎簾抓起一柄的如意,在大長老眼前晃了晃,隨即收了回去。任天涯趁空甩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豎起耳朵聽大長老唱唸。“新娘回話,如意事成!”在震天動地的鬨笑聲中,任天涯徹底無語,這要是傳到公羊小小几人的耳朵裡,恐怕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大長老哪裡會猜到他在想什麼,再次捧著紅盤走了過來。這一次任天涯學乖巧了,首先把事情問清楚,這才端起盤裡的金盃,一口喝掉半杯酒,重新放回原處。大長老捧著紅盤再次來到轎前,噩夢同樣把酒杯端進轎內,眨眼空杯倒扣在紅盤之上。

大長老似乎也看出了任天涯的尷尬與無奈,雖然還有很多程式沒有進行,倒也不敢過分的逼迫魔主,簡單的走了兩個過場,便吩咐吹鼓手引導著任天涯沿著祥瑞大道直奔大營的後部,族長的寢帳而去。他們前腳剛離開,幽靈一族的狂歡開始,他們壓抑了千年的終於得以釋放,這星光城埋葬了無數的忠魂義士的軀體,明天就將大開城門,接受幽靈族最的擁抱!這個夜,註定無眠了。當然,這裡面算不算上任天涯與噩夢就不好說了。

族長的寢帳此時完全變了模樣,既沒有戰旗飄飄,也沒有騰騰的殺氣,粉紅色的主色調由外一直延續到內。一對大紅蠟燭的燭火還在鍥而不捨的跳動著,把分坐兩邊的一對新人照得迷離,一如他們自己都說不清的滋味。噩夢依舊頂著紅蓋頭,如雕像般一動不動,彷彿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