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一看清大漢的模樣,獻媚的臉馬上拉得老長,冷冷的道:“大爺,小店不賣酒,您換一家吧!”虯髯大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不改色的道:“爺爺只是賒賬,又沒說不還錢,你個小兔崽子手腳麻利點。”說完在懷裡摸出一塊足有五兩重的銀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小二眼前一亮,點頭哈腰的一把抓過銀兩,接著把紫色葫蘆雙手捧起,快速的跑進店內。任天涯無聊的看著酒館裡發生的一切,不禁搖頭嘆息,當初自己還沒有武當山的時候,同樣也受過這種待遇,只不過結局很悽慘,因為他懷裡就從來沒有過銀兩,比之虯髯大漢都不如。
就在他思緒亂飛的時候,噩夢已經換好了一套白底紅邊的裙裝,悄然擋住任天涯的視線,臉上少有的緋紅,一副羞答答的樣子。任天涯呆了呆,噩夢本來就十分漂亮,如今換上裝束,果然有了女人的味道。“夢兒……”他剛想誇上兩句,忽然,一陣熟悉的法力波動引起他的注意,轉頭向對面的酒館望去。只見一個全身被黑紗罩得嚴嚴實實的怪人坐在虯髯漢子的對面,身旁跪著三個渾身是血、催頭喪氣的魔人。噩夢也順著他的目光向外面望去,但是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在第四殺魔界,比那個披著黑紗更怪異的人比比皆是,倒也沒什麼出奇的。何況現如今她身上沒有一點功力,也就無法捕捉到對方的法力波動,隨手摸出半兩銀子甩在老婦人的手裡,默默的站在任天涯的身後。
此時外面的形勢已經發生了變化,黑紗照面的怪人冷哼一聲,道:“就算你是五大怪物之一的事不通,似乎也沒有權利處理我們的人吧?”虯髯大漢斜著眼睛看了看怪人,不屑的道:“打架是嗎?”怪人身外的黑紗泛起波浪狀的紋路,顯然動了怒氣,但還是思路清晰的道:“這三個人調息婦女,其罪當誅,作為兼掌刑堂的一品令自然會給你個交代!”話音剛落,也沒見他有任何動作,跪在地上三個人的腦袋骨碌碌的飛出三丈遠,鮮血灑滿了酒館門前的地面。街路上的行人尖叫著跑得一乾二淨,裡面出來的小二腳下一軟,絆倒在門檻上,紫色酒葫蘆脫手飛出。虯髯大漢探手虛抓,酒葫蘆輕飄飄的被他握在手中,拔開塞子就是一大口。黑紗怪人絲毫沒把殺人當做一回事,徐徐站起身,冷冷的道:“他該死,但只能由我們魔界出手。現如今咱麼倆的賬也該算算了……”話還沒有說完,虯髯大漢一掌拍出,龐大的真氣有如實質呼嘯著撲向怪人的胸口!任天涯眼中的殺機一閃,猛的站起身,手中多出了王者之劍。老婦人早就發現苗頭不對,正顫顫巍巍的上板關店,此時發現任天涯那把寒光閃閃的長劍,嚇得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噩夢一手挽住任天涯的胳膊,緊緊的盯著打成一團的兩個人。她雖然內力無法調動,但這些年的修煉並沒有任何損失,柔聲勸慰道:“相公,那怪人雖然不是大漢的對手,但對方想贏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你也不用動怒。”任天涯當然也看出來了,不過虯髯大漢的狂傲與不講禮數卻讓他無法接受。點頭應和了一聲,賺著噩夢的小手殺氣騰騰的走出小店,站到空曠的街心,嘴裡喝道:“噬血魔王暫且退到一邊,我倒要看看他有幾斤幾兩!”黑衣怪人聞言一個倒翻落在任天涯的面前,單腿打千,喜道:“陛下大功告成了?”任天涯邪邪的一笑,搖頭道:“還沒有,魔王你保護夢兒,我去教訓他!”說完,飛仙領域瞬間擴充套件到二十丈,連同虯髯大漢一起控制在其中。噬血發出一聲驚呼,他實在想不通這位年輕的魔主又得到了什麼奇遇,竟達到了凡界的至境!噩夢再次拉住任天涯的手,冷冷的看了一眼噬血,道:“相公,小心。”任天涯輕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大步迎上虯髯大漢,手中的王者之劍平舉,殺氣鎖緊了對方的眉心。虯髯大漢雖然驚異對方的飛仙領域,不過並沒有動搖信心,再次抓起葫蘆,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個底朝天,隨手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目光如電的盯緊王者之劍,一步跨出三丈的距離,拳頭猛的擊出,剛猛的勁氣大有翻江倒海之勢!
第一百八十九章 武當一行 真情實意
任天涯現在正有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洩,王者之劍不著痕跡的遞出,劍尖所指的依舊是對方的眉心,絲毫沒把他狂野的勁氣放在眼裡。大漢只覺得如鐵板一塊的攻擊被對方從一點突破,絲絲的劍氣壓迫著印堂,對方小小的年紀竟然能威脅到金剛不壞身!虯髯大漢不敢再大意,側身橫移,另一拳也隨之擊出,兩道勁風在空中融合到一起,王者之劍在空中一頓,劍氣再無法遞進。任天涯單手棄劍,向後退了三步,雙手訣印一收一放,王者之劍寒芒暴閃,以劍尖為點,瘋狂的旋轉起來,兩股勁氣相互,場中的空氣一下子熾熱如火。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