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靈氣彷彿在這一刻完全被劍光吸納,在眨眼間的停頓後,突然爆發出七彩劍氣,向道不通的方向射去!頓時,天地間如同被殺氣籠罩,氣溫急劇下降。此時的任天涯已經不是當初對付化血時初出茅廬的楞頭小子,此招法度森嚴,大有氣吞山河之勢。道不通已經修煉到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丹生後期,只差一步即可飛昇,對付這樣的招式也算是輕車熟路,一拳擊出取其鋒銳,另一拳算好了時間收攏在胸口,只待一招得手,再全力反攻。任天涯的短劍還沒等與道不通拳頭相撞,人已經退後半步,手上掐了一個怪異的訣,喝道:“劈風魔龍,斬魔劈風!”話音剛落,金黃色的短劍突然幻化成一條面目猙獰的金龍,張開血盆大嘴一口咬住道不通的拳頭,三丈長的軀尾順勢纏住他的身體,並快速的收緊。“神主的劈風魔龍!”其略和拖刀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他們是唯一兩個知道任天涯出身底細的人,這突如其來的魔神隨身利器的出現,完全顛覆了兩人想法,甚至開始懷疑到底是誰在利用誰!左右掌火令也同時發現了劈風魔龍,各掩其口不敢叫出聲來,如果任天涯真是魔主,那麼自己現在的表現就是明目張膽的叛逆,無論是戰是降,都將接受魔族最殘酷的刑罰,直到神魂俱滅!
道不通雖然早有準備,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寄出的竟然是久已失傳於世的魔族至寶,稍一錯愕間,金龍已經束緊了他的身體,甚至正在提運真氣的經脈也似被下了禁制,丹田裡的元丹空空如也,再不見一絲可以運用的力道!被金龍咬住的拳頭傳來刺骨的疼痛,傷口處一陣陣的麻癢,象是有巨毒,並且是那種帶有強烈腐蝕性的巨毒。任天涯邪笑著望向表情痛苦的道不通,手訣再次變換,原本捧在小玉手裡的王者之劍脫鞘而出,閃電般出現在任天涯的頭頂,快速的盤旋著。中年人臉色陰晴不定,沉吟半晌才對身後的左右掌火令小聲道:“我們馬上準備離開,避過鋒銳再做打算。”還不待兩名掌火令發表意見,六部行省中的外爭一品令閒魔勃然大怒,叫罵道:“就算你是真的魔主,也不該把救命恩人棄之不顧,要走你們走,我與道不通共同進退!”說完,拔出腰間的長刀,大步出列,揮手向纏繞在道不通身上的金龍砍去。任天涯還沒等做出反應,九天玄鳳纖手前指,一道從天而降的閃電奇準的劈在長刀上,閒魔心口一陣抽搐,手上一軟,長刀無力的掉落在地上。“魔族雖然喜歡打群架,但是這規矩還是有的。閒魔,這只是一個提醒,如果你還想偷襲,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九天玄鳳繃著俏臉,冷冷的道。
任天涯本來想趁機殺掉道不通,以解心頭之恨,只是眼前是收買人心的千載難尋的好時機,輕重之間他還是咬牙選擇了住手。金龍隨著任天涯的心念放開道不通的身子,再次幻化成長兩尺,寬兩指半,通體金黃的短劍,倒飛回任天涯的手中。道不通臉色鐵青的盤腿坐到地上,如老僧入定般閉上雙眼,不言不語。任天涯兩手各持一長一短兩把千古神兵,目光在獨臂中年人一側掃視了一圈,緩緩的道:“誰是真正的魔主,相信大家心裡都已經有了數,現在我再給大家一次選擇的機會,如果想站到魔族一邊,請走過來既往不咎;如果鐵了心叛逆,我也無話好說,限一刻鐘之內離開這裡。以後再見面,就是生死對頭,別無情面可講。”說完向側方退開三尺,讓出一條道路,消瘦的身軀在一青一黃兩色劍光映照下,有如天神下凡般不可仰視!斷臂中年人被他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又不想這麼快的認輸,放棄本該屬於自己的榮耀與權利,咬牙走到臉色蒼白的厲血身邊,沉聲道:“大是大非面前,我認為厲魔王是所有人的表率,寧求大義,不肯苟活。除此我也無話好說,大家自己決定吧。”左右掌火令幾次想抽身而去,又恐失了身份,或者被任天涯報復,只能垂頭不語。六部行省中的左侍、右侍兩部雖然站在中年人一方,卻已經看清形勢的變化,毅然向任天涯走去,尚餘三丈的距離,就已經跪倒請罪。任天涯滿臉堆著邪笑,從容道:“二位何罪只有?不過是被小人矇蔽而已,回來就各安其職,為魔界的大統出力,我代表所有的人歡迎你們!”說罷上前拉起二人,揚首向還在猶豫的一干人等望去。
第九十四章 玄鳳同行 又歷兇險
兩部的一品令千恩萬謝的站起身,神情尷尬的擠到捷足先登的應後部與刑部同僚旁邊,然後也裝做趾高氣揚的面向獨臂中年人一方。冷血已經恢復過來,順手把道袍套在身上,原本灰白的骷髏臉變成慘綠色,蓬亂的頭髮根根倒豎,這一仗他敗得實在是丟盡了臉,而且是在魔族所有高階人員的注視下,他可以因戰敗而被殺死,卻不能忍受這種奇恥大辱!適時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