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衝動。蝴蝶一見拖刀跨過金甲武士的佇列,趕緊做了一個離開的手勢,率先向王城另一側的城門方向跑去。這時候,整個王城都亂做一團,誰還會注意他們?五個人眨眼走遠。
任天涯的魔功逐漸被元嬰控制,人也清醒了許多,雖然被拖刀用攝魂術引發的三分魔性依然存在,不過已和正常人的區別不大。公羊小小反手把他抱得緊緊,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她還在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無論是剛剛的搏殺,還是之前得到的承諾。任天涯對剛才的表現反倒沒有她強烈,只覺得象在夢中一樣,該做與不該做,是是與非非沒有那麼清晰的概念,此時見拖刀向自己走來,試著推開懷裡的公羊小小,卻未能成功。拖刀並不在意看到了什麼,直言道:“你的同伴等不及,已經出發去七殺碑林了。”任天涯倒也不覺得什麼,公羊小小突然回頭,嘴裡嘟囔著:“這幫小人,看我們把魔人都引走了,就爭著搶著去立功,都什麼玩意!”任天涯這次也表現得不夠友善,重重的哼了一聲,隨手把披肩的紅髮打了個道士結,拉起公羊小小的手,抬步向王城的深處走去。拖刀緊走兩步,攔在他們面前,壓低聲音道:“這裡的界主很狡猾,傳聞說他早已經把真正的七殺碑據為己有,既然他們五人去了七殺碑林,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另外一個碑,是真當然最好,是假也不耽誤其他人的行動,你們認為如何?”公羊小小第一個贊同,拍著手叫道:“好啊好啊,要是真的,就讓他們這些只顧自己,不顧戰友的小人們空歡喜一場!”任天涯想的倒不是這些,如果這一次突襲不能得手,從今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在第七魔界裡走動,更何況是毀掉七殺碑?所以,就算有一點含糊,都必須查明原因,爭取一次性把所有問題處理妥當,不留任何後患!拖刀見說動了兩個人的心思,假意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領先向青石主道邊的一個小衚衕跑去。任天涯對他依舊疑心重重,拉著公羊小小緊隨其後。
蝴蝶一行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王城裡的魔人們亂成一片,各自為前程而奮鬥,這是人之常情,魔當然也不例外。不過,守城和維護王城秩序的卻是界主的直屬兵衛,怎麼可能隨著居民們一樣瘋狂呢?五人並未走多遠,迎面來了一隊金甲武士,手裡都握著一把長長的開山刀,這陣勢不象單純的維護治安,倒有幾分是故意找茬來的。蝴蝶緩緩的止住腳步,首先把懷裡的公文拿在手上,在這個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毀掉七殺碑才是此行主要的目的。其餘四人有樣學樣,各自掏出公文,有意的退到大路邊上。金甲武士並不買帳,呼啦一聲把幾個人圍在中間,對他們手裡的公文連看都不看,場面很明顯,除了殺出去,別無選擇。蝴蝶不敢遲疑,如果不能速戰速決,很可能引來更多的魔人,那就別說毀掉七殺碑了,恐怕連小命也交代在這裡了。當她飛劍寄起的時候,圓覺的降魔杵已經攻了出去。這些金甲武士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人數上多於對方三倍,同時接受過合擊之術的訓練,一人受到攻擊,馬上引起連鎖反應,十五人如犬牙般交錯突進,開山刀連成一片,金甲銀刀交相輝映,組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防護網。圓覺的降魔杵頓時被對方的殺氣掩埋,絲毫體現不出魔界剋星的本性,人也同時後退三步,避開鋒銳。蝴蝶的飛劍此時爆發出五彩光芒,繞在她身前飛速的盤旋,而直徑越來越大,每擴大一圈,威力就增加一分!金甲武士們的刀光頓時被壓了下去。趁此機會,吳淚的弓箭十八連珠,他雖然為人有些無恥,不過這弓箭方面的功夫確實不弱,其中十五支射人,三支分別取對方刀陣的連線部。就在金甲武士剛剛出現停滯的時候,赫連無敵鬼影子般原地消失,再次幻現的時候,已經有一個金甲武士捂著喉嚨瞪著無神的眼睛緩緩的倒了下去。圓覺的降魔杵趁隙擊向刀陣的陣眼,本已經少了一人的陣勢完全失去流暢的轉換。十五支箭封住對方的進攻路線,此時蝴蝶的飛劍已經迫出方圓三丈的空地,項風呆呆的看著旁人,卻沒有出手的意思。赫連無敵時隱時現的影子使對方疑神疑鬼,這正好給了吳淚機會,他的箭彷彿無盡無休,一支接一支的射了出去。這樣一來,圓覺的降魔杵的威力表現得淋漓盡致,頃刻間殺出一條血路,十五名金甲武士也只剩下七人。本來五人可以輕鬆的離開,不過為了不引來更多的麻煩,他們索性大開殺界,惟獨項風默默的等著結果,不曾有任何表示。
拖刀果然沒有說謊,在一座巨宅的秘室裡,傳說中的七殺碑矗立在中央。它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大,也沒有應該有的氣勢,普通得出奇,甚至可以說是醜陋,黑黢黢的碑體不足五尺高,上面沒有任何文字和符號。唯一還算說得過去的,就是託著碑體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