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這個不能答應。”冷門主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既不甘心又不忍心。公羊洞主一臉的嘲笑,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屑的道:“要做縮頭烏龜你們來,咱不幹。他奶奶的,就憑那個混賬小王八蛋一句話,三大派就拆夥?這可真是天大的玩笑!”冷門主默然,不安的背過身去。虛無掌教知他是個混人,也不計較,淡然道:“公羊兄,若不是因為天涯與蝴蝶和小小的關係,我們這三派必將首當其衝成為炮灰。現在的神箭派誰敢去救?這已經超出了當初在盟主他老人家面前定下的誓言,留下實力以後再伺機而動吧。”公羊洞主還是不能清醒認識到形勢的惡劣,嘴裡依舊罵個不停。冷門主見此,拉長了臉子,鄭重其事的道:“在沒有得到蝴蝶和小小給我們傳遞來準確的資訊之前,公羊師兄最好象我們這樣,衝動只能逞一時的痛快,卻要把整個天下的百姓推倒水深火熱之中,三思吧。”說完,也不理會他和虛無掌教,大步而去。公羊洞主直愣愣的望著冷月仙的背影,腦袋裡糾纏著她那兩句話。
任天涯剛剛出了轅門,九天玄鳳迫不及待的問起他為什麼說公羊小小與蝴蝶都是安全的,這二人如今是音信皆無,彷彿在所有人的面前蒸發掉,難道任天涯會掐指算命不成?九尾靈狐心裡忽然閃過一道陰影,隨即把神識稍稍收斂,目光看向任天涯,她希望一個真誠的魔主與自己分享一切喜怒哀樂。她沒有失望,任天涯一邊徐徐的向得勝山莊邁進,一邊道:“拖刀是劫匪!”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連同他那肅殺的表情,讓三人同時震驚。任天涯反倒不以為然,也不解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論,若有所思的道:“小小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也許不久的將來,大家就會見面了。蝴蝶人很和善,只是很少言語,喜歡把事放在心裡,或許是因為我的緣故吧。嘿嘿,三位努努力,就算幫我一個忙,這神箭派在武林中除名的日子,就是我和她們相見之時!”包括九尾靈狐在內,她們開始狐疑起來,任天涯今天的表現是在匪夷所思,他到底是為魔界而戰,還是為人界保駕護航呢?這位魔主明顯有人格分化的嫌疑。任天涯感覺到她們的神識如開鍋的水沸沸揚揚,卻沒有一個明確的意思,心裡有些不爽。九天玄鳳馬上從他的神識中體會到,連忙嬉笑著挎住他的一隻胳膊,把粉臉倚上他的肩頭,吐氣如蘭的道:“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咱們鳳凰一族那可是一家親。”九尾靈狐看著驚愕的九品火蓮,聳了聳肩頭,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不過神識裡也不怠慢,任天涯終於用矛盾的性情和毫不掩飾的真誠,把三上卿拉攏到自己的周圍。
胡媚兒不見一絲喜悅,反倒很幽怨,看著任天涯略顯瘦削的身體,眼睛裡有淚光閃動。好在其他人都已經離開,偌大的房間裡只有他們二人。任天涯對這位魔界最認同的妻子還是有些不適應,邪笑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猛然想起了懷裡的兩個小水晶球,頓時興奮起來。一手一個塞給胡媚兒,然後說起這一行所遇到的大小事情,時而高興、時而惱怒,驚險處又不停的拍打著胸口,彷彿又回到了曾經與胡媚兒無話不談的朋友時代,完全忘記了如今的身份。胡媚兒用手捧著水晶球,心情隨著任天涯的經歷而不停的變化,感同身受。直到他連珠炮似的把所有話說完,胡媚兒才長出了口氣,又是謝神又是拜佛。任天涯心情也很不錯,斜身靠在大椅子上,問起最近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胡媚兒這才反應過來,把剛剛虛無掌教得到的訊息一般無二的講了一遍,不過要詳細了許多,這次受到攻擊的是刑部,刑天為了把獨臂中年人這夥叛軍的最新情況報過來,提前離開第五殺魔界,致使在太行山外被神箭派偷襲,人馬損傷超過三分之二,刑天更是突圍失敗,竟然把魔族最高的詛咒生死枝施展出來,隨後五火焚心自裁!任天涯在虛無掌教處已經感應到事情的一些蛛絲馬跡,但沒想到刑部一品令遇難,心臟猛的收緊,他的預感一點沒有錯,與三上卿之間的交流也象事先研究好了一般,這神箭派真的該死!
就在任天涯準備召集三上卿進來說話的時候,小玉扭著腰姿跑了進來,一抬眼見到胡媚兒手中的兩個水晶球,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歡喜的給任天涯請安,給胡媚兒道喜,乖巧異常的讚頌魔主這禮物選的好,送的妙,接著竟然湊到胡媚兒身邊仔細的欣賞起水晶球來。任天涯悄悄的退了出去,沒想到三上卿早已經等在外面,表情嚴肅的向裡面張望。任天涯馬上明白是為刑天的事而來,不由得鼻子有些發酸,初次見面時的情景如同就在眼前。九天玄鳳黯然的靠了過來,的鼻子似乎有些不通氣,語速異常的緩慢。“刑部倖存者方才找過我們姐妹三個,要用他們的命請求發出征討令,完成生死枝的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