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主人開口送客,從蓮又不想走,律祥想下,還是走。
裴儀武藝之高,能帶人直闖白府要地,避開水溟的耳目,身輕功讓人驚撼,自然能帶主子安然離開白府。
出白府,鳴王的馬車直奔端靜公主府而去。
皇城宵禁,可哪個敢欄鳴王府的車子?
韓成雨親自來迎,公主的院落花廳裡的眾位官見他來,也不多言行禮,直退出院子,去書房等待吩咐。韓成淨領三隊護衛把整個院落守得滴水不漏。
公主受傷,韓成淨護衛不力,當以死謝罪,只是目下情況不同,公主的安全依舊要保護。韓成雨已經向安國請求派隊暗衛,在暗衛抵達之前,韓成淨暫不領罰。
自連珠統而出,子彈穿過公主的手臂。
繞是公主武藝高強,也是血肉之軀,現在只能躺在軟榻上,面色蒼白如冰雪。
韓成雨搬過張椅子放在公主床前,便退出去。
房內只剩兄妹兩人。
受傷,難得那寒冰之氣也減三分,看來可親多。只是律祥知道不過是副假象,等睜開眼,便要把傷之人千刀萬剮。的
果然,隨著周遭空氣漸染冰涼,公主緩緩抬眼。
“從哪裡過來?”公主淡淡地問道,律祥甚至不能從的聲音中察覺半分疼痛,真是忍耐力強悍。“見過典從蓮嗎?”
“嗯。”律祥頭,掩不住眼中抹擔憂,“還好嗎?”
“左手有好陣不能用。倒沒有傷到筋骨,的傷如何?”
“沒事。”
淡淡的靜默。端靜公主元日,鳴王殿下律祥,是皇室最難相處的兩個人,個滿身寒冰之氣,個沉默寡言之極,但卻是同陣線之上,感情直很好。
元日自小練寒玉功,講究無相無色,無愛無怨。武功越到高層,越是冷如寒冰,七情六慾之感漸漸淡去。就是日常起居,體膚也是寒涼低溫,熱食少吃。
槍傷血氣,便運起寒玉功療傷,所以周圍之人會感覺到冷,可見寒玉功已有大成。
接下來的談話直切正題。
事情旦開始,總比想象中來得複雜、嚴重。
白家新代的白玉京,到底是虎穴龍潭裡養出來的,就算是腹背受敵的情況下,依舊能反擊他們。明裡,白府風平浪靜,暗地裡,千殺門的殺手十分專業,以各種看似災人禍的手法剪除鳴王門下大臣,擺明要先對目前最弱的律祥下手。
面對白家的種作法,鳴王確實有苦不出,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實在不知該如何來處理才妥當,何況些案件都是表面上死於意外或是壽終正寢。而上位的皇帝,古怪地對此睜隻眼閉隻眼,不加干涉。
也是因為個,端靜公主的些軍隊被撥去保護暫時棲住在鳴王府的朝臣們,段時間,下朝之後,王府裡總是擠滿惶惶不安的朝臣。
“跟母妃,同意出借的衛隊,從明日起進駐大臣們的府邸,可以不用再操心些。”公主皺著眉頭,口吻淡淡。
“呢?”律祥不以為然,覺得妹妹的安全更重要些,但是他幾也為件事忙得焦頭爛額。
“不會再有樣事情!” 燦亮的光彩在公主的眼中閃耀,抹小小的微笑流出來,“的衛隊還是很有能力的,次只是對方的武器太新奇而已。”
“鳳翔那傢伙!”律祥眉心皺得緊緊,很是氣怒,“對下樣狠手。”
“也是他的政敵,他看不順眼。”公主嘆氣,手足之情,在皇室鬥爭中只會成為他們的阻力。既然鳳翔能如此做,那麼也不能怨反擊。“以彼之道還諸彼身,已經讓人給他警示。”
在那瞬,室內流動的空氣似是遭人吸取怠盡,鬱悶的氣息,爭先恐後地朝公主湧去。
公主極為緩慢地抬起頭來,眼底有著淡淡的無奈,看著律祥臉上的不願相信,啞聲道:“不能還樣心軟,是戰爭!”
鳳翔現在權勢如日中日,若不能趁早拔除,決對是心腹大患,條道路,千百年來都是剷除異己,骨肉相殘,只有個人能存活為王。
“生?死?”律祥咬著牙,閉上眼。
“目前寧王府還沒有傳出任何訊息,只是成功的機率也不大。剛剛才知道鐵無心在他身邊護衛。”
“律祥,明,父皇就會徹查是誰動的手,大理寺中有安排人進去吧?”公主挑起眉,冷如冰霜,彷彿下令刺殺兄長的人並不是樣。
鳴王睜開眼,目光炯炯。“藉此機會,扯出鳳翔的案外案?”
“不止是鳳翔,還有印。”
他深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