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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天生沉魚,脾氣怪異,暴戾乖僻,此番受挫,被那白二先生不放在眼裡,心中怒火彷彿岩漿噴出,氣怒非常,拿著那獨孤小姐的鞭子,一路上不知鞭斷多少小樹,還不能冷靜下來。因雷鬱要送獨孤五回家,故兩人兩馬還僱了一輛馬車,直往獨孤家而去。

那獨孤家,本是香洲的江湖世家,傳承十數代,比王朝歷史還久遠,但人丁稀少,已是數代單傳,且男丁一代比一代壽短。這一代的獨孤老爺在幾個姐姐的細心呵護之下,好容易活到四十五歲,多娶嬌妻美妾,養了七個女兒,卻盼不到一個男丁。獨孤家的女兒代代聰慧美麗,輕功、暗器天下一絕,天下的名門世家,沒有一家不想娶個獨孤家的女兒回去做媳婦,獨孤家上代小姐還有一位嫁入皇室的呢。

而這一代的七位小姐,也是個個不差,除大小姐要招贅婿,五小姐定了“水華城”的婚事,七小姐尚小,其他姐妹嫁的不是武林世家的公子,就是聲名顯赫的少年英雄。

一路上只見沉魚一直在發脾氣,另兩人倒是一點聲響也不出。

不過半日時分,獨孤家大宅已在眼前。白牆灰瓦在格外的醒目,微開的硃紅色大門上銅製的獅子咬環門扣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微微的金光。那門上黑底金字大書“天涯獨孤”,很是氣派。

雷鬱一路上心事重重,到底還是大家子弟,到了人家家裡,也端出一副斯文氣度來。

“三哥,這門前怎麼沒有人啊?”被雷鬱扶下馬來,沉魚疑問,“不是應該有人在門上伺候?”

雷鬱也覺得奇怪,“獨孤家最講究規矩,怎麼這下人不在門上,想是他府內有事,調動不少人去。”

說罷,他便上去敲門,不一會,就有一名中年的灰衣下人迎了出來,竟說:“家主有事,恕不見客。”

雷鬱幾番解釋,是送他家五小姐回府,但那下人就是不讓他們進去。雷鬱看似罷了,忽然卻伸手去抓那人胸口衣服,不想那下人也有一身武藝,沉魚眼看兩人打了起來,心下大大厭煩,鎮日裡就是打打殺殺,沒見有什麼正經的。這雷三哥也笨,這麼個打法,還不把裡面的人驚動了。

果然。

三道暗器,飛襲雷鬱。這三枚,分明不過小小石子。直取雷鬱的咽喉,心口,丹田。其速之疾,雷鬱避之不及,便把那灰衣下人一把揪來擋住暗器。

沉魚也沒想到來者之快,只來得及大叫一聲:“小心!”

“哪個大膽,敢在我獨孤家鬧事?”

一個女童,不過八九年歲,泛著烏光的如絲長髮披瀉身後,在腰處鬆鬆紮了根純白的髮帶,一身質料絕佳的淡紫衣裙沒有多餘裝飾,舉手投足間卻洋溢華麗與尊貴之氣。容顏精緻嬌嫩,讓人驚豔。她下巴微抬,直視雷鬱,完全是王者之風,霸氣盡顯。

沉魚不禁脫口而出:“好一個美人。”

那女童看了他一眼,見一個男孩子,白膚紅唇,柳眉大眼,嘴角帶笑,宛如年畫上的仙童,心中喜歡,不禁回他一笑。很客氣的問他,“你是誰家子弟,怎麼在我家門口鬧?”女童聲音嬌脆,再轉向雷鬱,“你是雷家的什麼人?我獨孤家與你蘇南雷家素無瓜葛,你倒是大膽?”

“在下蘇南雷三,路上見五小姐遇難受傷,特送她回府。貴府上規矩倒是大得很啊!”雷鬱忿忿,原以為雷家出事,既見他家小姐出面,想是府內不願見人。

那下人雖中了三顆暗器,倒也忍痛退到一邊。沉聲稟告道:“七小姐,這是雷家三少,他們要來拜訪老爺。因老爺下令近日不接待客人,故小人放肆,並無通報,哪知雷少爺他……”

那女童,原來是獨孤家的小小姐獨孤華秀,她看向雷鬱,再看向那輛馬車。“馬車裡是我五姐姐?老蔡,我爹不是說過,要把她帶回來嗎?怎麼人在門口,你反倒不讓她進門啊?”

說罷,朝雷鬱一揖,“雷三哥,勞你把姐姐帶回,不如且在寒舍住下幾天,稍事休息。因爹爹染病,家下怠慢了,還請見諒。”

“七小姐客氣了,獨孤和雷家也是世交,不敢稱勞。”獨孤家女子向來能當家主事,七小姐既然這麼說,應該能做得主,雷鬱想著要面見獨孤家主,倒也不去計較那無禮下人。便隨著華秀去拜見那獨孤老爺。

只是心下也佩服,獨孤家武學非凡,連這小小女兒也有一身奇技。

沉魚和雷鬱就在獨孤家歇息,並要向那獨孤老爺借幾匹好馬,方便路上行走。但他們住下之後,卻覺得這家子處處透著古怪。那獨孤旭,溫文爾雅,一身藥味,病已沉屙。他見到沉魚這孩子,是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