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食都是試過的,更何況在自己的場上傷害白家子弟,白玉禕說過鳳翔是聰明人,白家人在二皇子的勢力範圍內出事,不管是否為他所為,白家不會放過他。自己在擔心什麼?
白玉京遞給她一顆剝好的荔枝,“我跟二皇子說,讓他把人給你好了。”這美人生好,舞也跳得好,難得小蓮喜歡,把她送給她,小蓮一定很開心,她是最喜歡美麗的東西的。
回過神來,小蓮就著白玉京的手咬下瑩白的荔枝,“不用了,我也會跳,雖然沒她跳得好。不過這樣的美人不多見吧,應該是寧王的寶貝吧。”
“不知道。”小白開始剝另一顆荔枝,“聽說他是不喜歡女孩子的,至今也沒娶王妃,府裡也沒有姬妾。前年皇上要把童老將軍的孫女嫁給他,他還敢抗命,還是皇后苦求,皇上也罰了他三年俸祿哦。”
八卦的天性又浮上來,那一抹擔憂被她暫時忘於腦後。“那麼他喜歡男孩子?”
“也不是,我說啊,之前南洲有官員給他送過男孩,長得不比這美人差,二皇子氣死了,把那官員狠狠整了一頓,那個男孩也被他安排到漢州城讀書了。”
“你知道得可清楚呀!”
“當然啦,我家七哥曾經為那個男孩鬧得死去活來的,被二叔公重罰,想想都怕。”
“你二叔公很兇啊?”
話音未落,突然一聲清脆的爆響,很奇怪,小蓮當即想起當日沉魚用石頭砸死一隻鷹時的聲音。抬眼看去,十數位舞姬已一躍而起幾把利劍刺向鳳翔。而殺手出身的沉魚果然已開了殺戒。忽又是叮噹一陣輕響,鳳翔原先所坐的椅子之上,已是蜂窩一般,射滿了密密的暗器。
再看鳳翔,那一絲森寒若冰凌的笑容,竟然他感覺這翩翩公子,彷彿一隻即將暴怒的猛虎,無形的駭氣從他的笑容之中慢慢滲出,好似下一刻他便會露出鋒利的爪牙,眸中的血腥氣鋪天蓋地襲來,竟比那些舞姬刺客還令人害怕,小蓮不寒而怵,只觀其勢,好一位梟雄!
沉魚也怪,小蓮知道他殺氣重,就怕他見到血腥場面會激起殺意,難為他能剋制住,除了方才在他面前放肆的殺手,他倒也不去招人。而白玉禕,他目光平靜,護在他身邊的守衛兵士也並不上前,皆是十分異常冷靜的看著這場變故。而刺客的目標似乎只認準了首座的鳳翔,刀刀兇險,劍劍奪命!整個場子頓時陷入了混亂之中。
“不知黎民疾苦,百姓苦難之徒,也敢窺視帝位!”一名舞姬嬌喝一聲,袖中刀避退侍衛,劍勢一轉,直往鳳翔而去。
這一刀威勢十足,宛如金石錯裂的沉響過後,護在鳳翔身前的侍衛的佩刀竟被一斬兩截,他正在驚愕,刺客的短刀已經刺入了他的胸膛,一串鮮血噴濺而出 '炫' '書' '網' 。那女刺客正要放聲大笑,卻只覺得脖項邊一陣森寒,她下意識地一躲,只見寒光凜冽,已是劃破她的咽喉!
皇朝帝子,金枝玉葉,不立危牆之下,自然是自幼習武,也不懼這些刺客。
小蓮的眉頭緊緊皺著,眼中頗帶驚懼,也有惱意,皇子夜宴,竟有人敢動行刺的念頭!她素來不愛管閒事,略一沉吟,便道:“小白,我們回府衙吧,省得牽連在內。”
安南小王爺面色淡漠,在這刀光劍影之前,竟露出一絲微笑——“早已牽連在內,現在避開,實在是晚了……”
“可是若是你受了傷……”小蓮也不說了,她向來不曾勉強改變人家的意志,即便小白年少,也有他自己的想法,更何況他此時代表的是權貴白家,更不能有差錯之處。
“你別擔心我……我的武藝你又不是沒見過,只是你怎麼辦?把你送回去我也是擔心,不如在這裡我還能看得到!”小王爺頗為煩惱,抓了抓耳朵,痛下決心。
小蓮也認真的想了想,白家的侍衛關鍵時刻當然是保主人在先,她回去也實在不安全,留在這裡,好歹白玉京和沉魚也不會讓她被傷到的。
“我留下來陪你。”
正如二皇子不會在這裡攻擊白家,白玉禕也不會在這時候見難不救,“保護寧王。”一聲沉喝,白家子弟紛紛出動,斬殺諸姬。黑夜中不知還有多少刺客冒出,白玉京傳令白家弓箭隊急速護駕。
拔出了自身的佩劍,白玉京冷冷一笑,護著小蓮,向刺客襲去,他招式沉穩狠辣,雖是少經陣仗,到底犀利非凡。那些舞姬看似弱不禁風,下手卻極為毒辣。眾侍衛與刺客戰得難解難分,偏偏舞姬的短刃染毒,而且刀法凌厲,侍衛雖勇武,也是一時僵持。那些伴舞女子倚仗人多,竟肆無忌憚地在人群中橫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