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彷彿站在面前的人不是十幾年的閨蜜,而是恨到骨子裡的仇敵。
海遙望著她憤怒離去的身影,忽然想笑,她怔怔的在沙發上坐下來,面前的杯子仍舊保持著那個傾覆的姿勢,咖啡在桌布上幾乎凝固了,她顫抖著伸出手去,卻忽然看到左手無名指上耀眼的鑽戒,一年前的婚禮上,陸世鈞溫柔的給她戴上,然後親吻著她的額頭在神父面前宣誓,他會和她執手一輩子。
誓言是這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鑽戒也根本無法套牢婚姻,只是人們往往固執的想要用這些來求一個心安。
她也不能免俗。
只是,程雅茹又哪裡知道?她愛上陸世鈞並不比她晚,只是一向羞澀內斂的她根本不敢開口而已。
那時候程雅茹光明正大的追求陸世鈞,她為了避嫌接受了湯啟勳的追求,可是每一天卻也不過是在強顏歡笑。
說起來,她這一生只做過一次虧心事,就是對不起那個真心實意愛過她的男人。
晚上第一次海遙沒有早早回家,她約了盛夏一起去了煙煙的酒吧,三個女孩子似乎都各自有著說不出的傷心事,一杯一杯的酒灌下去,很快就到了午夜。
包廂裡一直在放一首歌,海遙喝的爛醉抓著麥克風不丟,哭著跟著電視裡那個老男人一起唱:“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像朵永遠不凋零的花;陪我經過那風吹雨打;看世事無常;看滄桑變化;那些為愛所付出的代價;是永遠都難忘的啊……”
她的眼淚紛紛落下,再也唱不下去,只有李宗盛滄桑的聲音迴盪不停,盛夏不知在什麼時候摟住了她,醉醺醺的她迷迷糊糊的對她耳語:“大遙,大遙,要是有一天你發現夏夏是個壞女孩,你還會不會和她好?”
海遙沒有回答,她只是緊緊的抱住了盛夏使勁使勁的點頭。
盛夏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抓著她搖晃:“我就知道大遙最好了,說好一輩子的姐妹兒,誰他媽都不許反悔!讓程雅茹那狗屁玩意兒哪遠滾哪去吧!”
“我們不提她!”海遙瀟灑的一擺手,搖晃著站起來拿了酒瓶過來:“夏夏,喝,今晚不醉不歸!”
清脆的撞擊聲響成一片,煙煙不由得搖頭苦笑:“你倆待會兒怎麼回去吧?小心被無良司機給先奸後殺了!”
話音剛落,海遙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就丟到一邊,看也不看一眼。
ps:前面章節修改了一下,節奏加快了一些,大家有興趣可以回頭翻一下,待會兒還有一張,記得收藏哈~~~~
☆、該攤牌了
話音剛落,海遙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就丟到一邊,看也不看一眼。
盛夏笑嘻嘻的湊過去撿起來看,然後咋咋呼呼的大叫;“你老公查崗了大遙……你還敢不接電話呀你!”
“管他是誰,今晚我什麼都不想,就是要喝個痛快!”海遙乾脆丟了杯子抓起酒瓶仰頭就灌下去,盛夏和煙煙嗷嗷叫著起鬨,也換了酒瓶,三個人喝的盡興,乾脆歪在沙發上,頭對著頭說話。
“喂,你們說,我要是能攢夠錢把這家酒吧買下來,然後賺了錢在這個城市買房子,和維揚結婚然後生個大胖兒子,這小日子該過的多幸福啊!”煙煙閉著眼,手指不住的摩挲著尾指上的銀戒,說話的時候,她的嘴角帶著笑,似乎特別的滿足。
海遙聽了卻是有點心酸,蘇維揚一個賣命的馬仔,想脫離這一行都不容易,又何來安穩的小日子?只不過,有一個美好的夢想,似乎生活就沒那麼苦澀了,她不還是一樣?
“煙煙你也太沒出息啦!”盛夏一骨碌翻個身,大眼眨巴起來泛出笑意,卻是特別的單純,她掰著小手指一副兇巴巴的樣子:“我以後呀,要當一個億萬富婆,然後把那些混蛋,欺負過我的混蛋,欺負我家大遙的混蛋,欺負煙煙的混蛋全都滅掉!一個也不剩!特別是該死的顧亦寒!”
“誰是顧亦寒?”海遙和煙煙異口同聲,兩人一臉八卦的扒住盛夏,盛夏臉刷的一白,正要搪塞過去,海遙的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盛夏趕忙抓住手機塞過去:“你快接吧,說不定有什麼急事呢!”
海遙看著螢幕上閃動的名字,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她晃晃悠悠的拿著手機出了包廂,接通之後,耳邊立時傳來陸世鈞的聲音,清透而又溫和的震盪著她的耳膜:“遙遙,你在哪?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回來?”
“我和盛夏還有煙煙在一起……”
“好女孩兒是不該喝酒宿醉的……”陸世鈞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