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心念一動,已然分出一縷靈識落到了邱拜月掌心之中滴溜溜亂轉的內丹之上,在其中種下了牽魂引。
隨即無數光影碎片以及邱拜月的記憶便順著靈識傳遞了過來,她的出生,長大,老祖臨死前以秘術促使她成就人形,又千,丁嚀萬囑咐務必要救出族人,乃至是她後來為了此事而奔波勞苦,辛苦算計,種種舊事一一湧現陳長生的心頭。
陳長生本想將其擋在心門之外。不過心中對她卻總有些不太放心。這個邱拜月太精明瞭,以至於有時候陳長生也分辨不出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正好趁此機會看看她所言是否屬實。
起了這個念頭後,陳長生也便沒有阻撓邸拜月的記憶湧入,如此一來。卻如同是親身經歷了邱拜月的前半生似的,其中苦辣酸甜,絕非一言能形容的。
而隨著他的靈識和邱拜月的內丹糾纏不休。一股異樣的感覺也湧上他的心頭,讓他心神盪漾,陶陶然,如飲醇酒,飄飄然,宛在雲端,更兼得心猿狂跳、意馬奔騰,一時之間竟是有些收束不住。
壞了。陳長生大驚,手指掐了個指訣,頭頂上金光一閃,寶瓶已然祭出,憑空一開,一道七彩光芒透射而出。將邱拜月那顆尚在滴溜溜飛轉的內丹定住,隨後七彩光芒到捲回來,如絲絛一般垂落在陳長生的元神之上。如一盆冰水劈頭澆落,盪漾不已的心神也漸漸寧靜下來。
“邱拜月,你對我做了什麼?”陳長生睜開雙眸,殺氣畢露,聲音低沉地問道。
此時的邱拜月照樣也是雙腮緋紅。宛如搽了胭脂,聽到陳長生喝問。心裡也不禁暗暗懼怕,更多的是委屈,淚汪汪的看著陳長生怯生生地道:“老爺,莫非沒聽過神交嗎?”
“啊?”陳長生不是沒有聽過。只是何曾試過,又哪裡知道方才那種飄飄欲仙之感竟是神交,隨即不由得又有些尷尬,雖說他活了這麼大年紀,尚是童男之身,可終究是業已成年,男女之事到也知道,方才自己那話問的忒也混賬了,就如同是上了別人的床,該辦的都辦了,反過來還喝問人家勾引自己有何居心。
“這個。,那個。”對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陳長生吭哧了半天,總算是擠出了一句話。
“不礙的。”邱拜月水汪汪的眸子看著陳長生道:“奴婢既認老爺為主,那麼身心皆是老爺的,老爺想怎樣,都行說到這,邱拜月的小臉越發的紅豔,羞答答的低下頭去再不敢看陳長生。
陳長生卻也被她這一句話撩撥的心神又是波瀾再起,忙默唸大勢至菩薩咒,總算是將心猿意馬重新鎖住。心裡卻是苦的像是吃了個黃連。先前他還沒多想,此時才琢磨明白邱拜月自稱乃是青丘靈狐,又是妖。那不正是傳說中迷死人不償命的狐狸精嗎?
自己怎麼就傻乎乎的湊了上去,還好死不死的跟她玩了把神交,這下子倒好,真如塊膏藥粘在身上。想扯下來都不行了。
“起來吧。”陳長生輕咳一聲,示意她起身。隨後也收了定住她內丹的智慧之光,有了方才那一出,他此時再面對邱拜月橫豎都覺得
。
正在陳長生琢磨著該如何措辭將這尷尬事岔過去呢,就聽到外面轟隆一聲巨響,隨後有個粗野的聲音傳來:“陳長生,滾出來受死。
第五十章 挑撥離間
到外面有人叫陣,陳長生非但沒有憤怒,反倒喜。心一必又是長出了一口氣,說了句:“我出去看看。”不等邱拜月明白過來,人影一閃,就已然出了船艙到了甲板之上。
“小爺在此,何人叫囂?”。陳長生輕喝一聲,原本那個正叫罵的起勁的聲音卻徒然間像是被捏住了喉嚨似的戛然而止,隨即憤憤道:“你們不是說他沒在船上嗎?。
一聽這話,陳長生頓時就將此種的因由猜出了個十之七八,多半是了凡將那些殘餘的修士帶回來後,一夥人心中不忿,又不敢當面找自己的麻煩,又想起幕長生坊乃是自己的家業。況且自己又沒在此處。遂找了個愣頭青跑來叫罵。
倘若張三等人按捺不住怒火,衝出去和他們理論乃是大打出手的話。這幫四宗修士頓時就算是有了擒拿甚至誅殺自己門人的藉口,即便是日後自己終究起來,他們最多就是個言語無狀,而自己的人動手在先。怎麼說也是他們佔了理。
這樣的小把戲雖說上不了檯面,不過卻是管用的很,陳長生甚至都能猜想的到一聽到對面船上有人辱罵自己,張三肯定會是第一個跳出來要跟他們拼命,自然而然的也就跳到了他們挖好的坑裡。
“誰敢罵我叔叔”隨著一聲嬌喝。孫瑤也來到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