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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屋子裡,當個擺設也好。

陳長生素來是想到就做的脾氣,手邊沒有毛巾,那就乾脆拿著自己的袖子擦拭,只不過這層黑氣著實的頑固,任由他怎麼擦拭,卻是連一點都不減少,反倒是不小心蹭到了掛鉤上,手掌上被蹭破了一個口子,殷紅的鮮血流淌下來,正落在攤開的畫卷上。

啪嗒。

血珠一沾到畫卷,頓時就像是春雨落到了乾涸的土壤中,瞬息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後陳長生就瞅見鮮血落處的黑氣已經漸漸消散,露出下面的圖畫,乃是一山一水一屋一田,筆畫寥寥,卻自有一種古樸大氣,悠然物外的感覺。

他剛想定睛細看時,就見到原本黑不溜秋的畫卷上驟然間迸發出一道耀眼奪目的光輝。

隨即畫卷就如同活了一般,猛然間從自己掌心中跳了起來,幻化成一道五彩的流光,倏然之間已經朝著自己的面門撞了過來。

哎呀。

陳長生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抬起手來想要阻擋,可是又哪裡來得及,五彩流光直接撞入了他的眉心處。

嘭。

陳長生只覺得心魂一緊,好像是多了件什麼東西,可是摸了摸腦袋,又摸了摸胸口,卻是完好如初,並沒有什麼異樣。

那畫去了哪?

念頭方起,陳長生忽然覺得心魂一跳,一道虛影憑空冒了出來,正是他那副消失不見的畫卷,緩緩展開,懸浮在半空之中,通體閃爍著朦朧的白光,很是神奇。

陳長生又驚又喜,伸出手去想把山水畫拿到眼前仔細檢視一下,可是沒等他的手觸控到畫軸……

嗖。

那畫卷竟像是通曉他的心思一般,無風自動,一閃爍就到了他的面前。

陳長生髮現山水畫上九成以上的畫面依然是模糊不清,只有剛才血珠落下處才顯露出一山一水一屋一田,此時上面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白光,似乎多了幾分神秘而靈透之氣,青山隱隱,水波盪漾,好不喜人。

要是能住在這裡面耕田種地,那真是人生之中一大美事。

陳長生心中方生感慨,驟然覺得眼前一花,再定睛細看時眼前的景物已經是變了一番模樣。

腳下是一畝三分田,面前是一條清澈的溪流,不知道從何而來,又不知道流向何處,身後則是一間茅草屋,遠處則是籠罩在霧氣之中,隱隱可見的一抹山巒的弧線,真是好一派田園風光。

一愣之下,陳長生已經意識到眼前的景物竟然和那山水畫顯露的畫面一模一樣。

莫非我這次是到這畫裡來了?那我又該怎麼出去呢?

要出去的念頭方起,陳長生陡然間覺得身子一輕,重新又回到了自己的破草屋之中,破爛爛的草頂子上裂縫處還能看到頭頂上的朗朗星空,和方才一般無異。

親身體會到了山水畫的神奇和玄妙後,陳長生開始像是個新得了玩具的小孩子一般研究起這副山水畫的妙用起來。

目光所能見的東西陳長生都嘗試著往山水畫裡裝,陳長生想把自己的破木板床塞到裡面,以後就住在裡面好了,只是事與願違,自己雖然順利進去了,可是床鋪卻是留在了外面。

死物不行,那活物呢?

陳長生找出分家時自己得到的一個破鐵鍁,跑到草屋外面,將門前一株不知道拇指粗細的野桃子挖了出來,心念一動,再次進入山水畫內。

左手的桃樹苗進來了,而右邊的鐵鍁卻是被留在了外邊。

沒有趁手的工具,陳長生只能用手刨坑,將那株桃樹移植在了小溪的岸邊,又捧來點溪水澆到根部。

其實陳長生這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罷了,大冬天裡移植樹木,還真沒聽說過有能活的。

不過溪水灑落在桃根之上後,這桃樹雖沒有立竿見影的長出新葉來,但是枝幹上卻像是粗了些許,就連芽兒卻似乎比先前飽滿了一些。

他逆流而上,很快就到了河流和田地的邊緣,只見另外一側被一團灰濛濛的霧氣籠罩著,他從地上撿了塊土坷垃扔了過去。

啪。

土坷垃一撞到霧氣就被撞了個粉碎,就好像撞擊在無形的罩子上一般。

如此一來,陳長生也就斷了親自過去查探一番的念頭,在沒有弄明白這灰霧是什麼東西之前,還是不要輕取妄動的好,免得一個搞不好,連小命都搭進去,那就什麼希望都沒了。

這山水畫上的山水田屋是我的血滴落到上面才顯現的,莫非剩下的那些也得我割破手指,滴上鮮血才能顯露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