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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大的洞。

“好利的劍。”

雖是殊死相搏的敵手,但是陳長生也忍不住讚歎宋公明的御劍之術的確犀利而老辣,先前他以為宋珂的劍法依然不俗,可是和宋公明相比卻是嫩的多了。

贊歸贊,但是陳長生卻也絲毫不會手下留情,那五色巨手雖說是被擊穿,但是寄託其中的靈識未損,便是全然無礙。

不過陳長生也不是魯莽之人,自然不會明知道五色巨手抵擋不住飛劍還要以卵擊石,而是反手一探,將宋默然砸落下來的巨木抓取過來,順勢將上邊的靈識抹掉。

心念動處,另外一隻正高舉破山錘的猛砸翠煙山外牆的五色巨手倏然而動,雖然手握萬鈞巨錘,卻是輕盈的如同捏著一根鵝毛,硬生生的轉了個彎子,反手橫掠而出。

轟。

破山錘狠狠的和飛劍撞擊在了一起。

一重一輕,一拙一巧,一鈍一利,此時就這麼結結實實的碰了個正著。

炸雷一般的巨響聲中,破山錘上碎片四射,原本就粗糙的錘面上更是被飛劍生生破開了個三尺來深的坑,不過卻相比起足有十丈來粗的巨錘來說,卻也算不上什麼,至多不過是破開了層油皮罷了。

但是宋公明的飛劍卻也在破山錘的重擊之下被震的倒飛出去,直飛出了百十丈方才停了下來。

宋公明與一雙兒女不同,修的乃是家傳的劍修之術,講究的就是以精血滋養本命元劍,將自己的靈識乃是元神寄託其上,以劍為道,最終得以渡劫飛昇,雖說他此時只是金丹後期,未曾結成金丹,但也在這本命元劍之上耗費了一兩百年的寒暑之功。

可以說這劍就是他,他也就是這劍,當真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若非是為了救兒子,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以本命元劍如此硬拼的。

此時被破山錘重重的打飛出去,雖說本命元劍堅固異常,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毀損的,但是寄託其上的靈識卻是大受震盪,雖不至於崩潰,但是也小受損傷。

宋公明一張瑩潤如玉的臉上頓時湧上一抹潮紅,看向陳長生時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慎重。

一錘將宋公明的本命元劍擊飛,陳長生固然震驚於他這柄飛劍的鋒利,竟能將堅硬無比的破山錘刺出個坑來,但也沒有趁勢窮追猛打,心念一動,那五色巨手手持著破山錘又再度掠回,轟然巨響,砸在了忽明忽暗的牆體之上。

受此重擊,雖說護山大陣並沒因此崩潰,但隨之而來的陣法反擊,卻也耗費了不少靈脈供給上來的靈氣,以至於上空的防禦之力頓漸。

原本呼嘯而至的子母五色石趁機撞破半空中薄弱蟬翼的防禦光輝,衝入了牆內,朝著手指陳長生破口大罵的宋默然。

說來雖慢,但這一番較量不過是在彈指一揮間,宋公明此時方才明白陳長生先前以巨錘攔擋自己的本命元劍根本就是早有預謀,為的就是這片刻時機,此時再想要阻撓已然來不及了,甚至想要出言提醒兒子都為時已晚,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他能躲過這殺身之劫。

嘭。

母石紮紮實實的撞在了宋默然的身上。

宋默然束髮的頭冠之上迸發出一抹血紅色的光輝,宛如流蘇一般垂落下來,護住了他周身各處,更是將那鵝蛋大小的母石重重的彈開。

“陳長生,你大嫂是被我燒死的,你家的祖墳也是被我掘的,我還把你祖先的屍骨全都燒成了灰,扔進了我家的茅廁裡,你又能奈我何?”

眼見頭頂上的血靈桃木冠輕而易舉的將陳長生的法寶擋開,老早就憋了一肚子悶氣的宋默然便有恃無恐的叫囂了起來,就算打不過他,氣他個半死也是一樣的。

宋公明一聽這話,真恨不得將自己這個狠辣有餘、沉穩不住的兒子生生掐死,這話說出來固然痛快,但是卻禍患無窮,不說會不會引來陳長生瘋狂的反擊,即便是傳揚出去,只怕也站不住腳。

修士講究的是斬斷塵緣,了斷世俗牽絆,以便於專心修真,但修士終究不是從石頭縫子裡蹦出來的,捨棄妻子兒女倒沒什麼,可是又有幾人能把祖先也一股腦的扔到腦瓜後面?

自來修士之間的恩怨無論多麼深重,斬盡殺絕的不在少數,但是卻絕少會有人毀人祭祀,絕人祖墳,這是修士的驕傲,更是底線。

就算宋家受了玄武七派的逼迫,不得已幹冒天下之大不韙,掘了陳家祖墳,但是隻要死不承認,旁人也不會多管閒事,可是此時宋默然口不擇言,張口認了下來,那就是破家滅門之禍。

聞聽此言,陳長生頓時雙目赤紅,宛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