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索,摹擬著師父方才教自己的招式,一絲都不肯放過,一遍又一遍的演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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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燈蕊已經結了一個大如意,掌中雙傑卓一絕和龍在田在大碗喝酒,低聲交談。
卓一絕抬目道:“龍老哥,你方才說帶著令孫,來找兄弟,實有不得已的苦衷,究竟你遭遇了什麼困難?”
龍在田竟然輕輕嘆息道:“老哥不出江湖已有二十年之久,兄弟改姓埋名,也有十六年了,兄弟現在不是改姓龍了麼?”
卓一絕驚異的道:“老哥是避仇,還是……”
“都不是。”龍在田道:“我是在偵查一件事,這件事和小孫關連甚大,他……”
他突然改以“傳音入密”和卓一絕說話。
卓一絕聽得一楞,也同樣以“傳音入密”,和他說話,兩人一面喝酒,一面就以“傳音入密”交談。
突然,兩人同時放下了酒杯,互望了一眼。
龍在田低聲道:“來人身手極高!”
“似乎還不只一個。”
卓一絕忽地站起身道:“兄弟去去就來。”
迅快轉身往廚房閃了進去。
田中玉還在一手拿著松枝,練習“掌中劍”,他經過一番耐心的思索、摹擬,一再的改正,漸漸已領悟到一點訣要,忽然看到師父閃了進來,正待開口。
卓一絕可沒讓他叫出聲的來,抬手點出一指,抓起田中玉身子,也抓起了紫艾匕,身形迅快一下閃到了灶下,用腳掃開散亂的松柴,露出一方木板,他揭開木板就有一個黑越越的窟窿,一躍而下,把田中玉放下,就退出窟窿,闔上木板,把松柴蓋在上面,然後又匆匆退出。
龍在田朝他頷首一笑,低低的道:“把他安頓好了?”
卓一絕點點頭,一面說道:“來,龍老哥,明日即天涯,這壇酒,還有半壇哩,咱們兄弟雖得聚首,今晚共謀一醉,非把它喝完不可。”
龍在田笑道:“卓老哥,這壇酒沒有五十斤,也有四十六七斤,喝完了,每人肚裡就得裝進二十四斤,兄弟只怕不成……”
只聽門外有人尖聲笑道:“二位雅興不淺啊!”
木門無風自啟,緩步走進一個鬚髮皆白的瘦小朱衣人,朝兩人打了個稽首,一臉笑容的道:“貧道路經此地,聞到一陣酒香,才不速造訪,二位不嫌打擾清興吧?”
這老道話聲尖細,笑起來使人有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兩人方才明明聽到茅屋四周,至少已經潛伏了五六名高手,那麼這朱衣老道是他們領頭的人了。
卓一絕、龍在田都是多年的老江湖了,自問只要是江湖上稍有名氣的人,就算沒有見過,多少也有個耳聞,但想來想去,也想不出這老道的來歷。
卓一絕拱拱手笑道:“道長光降,歡迎之至,請坐。”
“哈哈!”朱衣老道尖笑道:“有主人這句話,貧道就不客氣了。”
他是聞到酒香才找來的,這話當然未必是真,但身為主人的卓一絕,明知他說的是假,也只好當他是真的了,轉身到廚房取了一雙碗筷,放到桌上,隨手又給他倒了一碗酒。
“謝謝!”朱衣老道舉起酒碗,大口的喝了一口,笑道:“好酒,二位一起來!”
他舉筷夾了一塊風雞,大吃起來。
龍在田、卓一絕猜不透他的來意,兩人互望了一眼。
龍在田拿起酒碗,朝朱衣老道一舉,說道:“咱們還沒請教道長的道號,在下先敬道長一碗。”
一口喝了下去。
“呵呵,好說,好說!”
朱衣老道端起酒碗,同樣一口氣喝乾,才舉袖抹抹嘴角,笑道:“貧道的賤號,就在道袍上了。”
“朱衣道長?”
卓一絕口中說著,給他倒滿了酒,心裡卻暗暗哼道:“朱衣二字,豈能作為名道,他明明是在胡說了。”
“沒錯,沒錯!”
朱衣老道連連點頭,笑道:“貧道就是朱衣道人,來,貧道敬主人一碗。”
舉碗一飲而盡。
卓一絕只得和他幹了一碗。
龍在田笑道:“道長豪邁本色,酒量如海,在下敬佩得很。”
“酒肉道士。”朱衣老人呵呵笑道:“酒肉道士。”
他絕口不提來意,只是和兩人喝酒,好像他真是為喝酒而來。
“道長風趣得很。”
卓一絕大笑一聲道:“只不知道長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