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
管秋霜道:“那麼朱觀主答應放人了?”
“這個……”朱九通沉吟了下,才道:“二位且請寬坐,容貧道去跟大家商量一下,再作答如何?”他不待兩人回答,一手拿著竹簡,正待離座而去。
管秋霜道:“凌大哥,朱觀主既然看過,師傅的竹符令應該可以收起來了。”
朱九通呵呵一笑道:“管姑娘說的極是,只是貧道若不把令師的竹符令拿去作證,恐怕不易使大家深信不疑,所以貧道必須帶去讓大家看看,令師符令,自有貧道負責,管姑娘只管放心好了。”
凌幹青道:“霜妹,朱觀主說得有理,還是由來觀主拿去讓大家看看的好。”
朱九通頷首道:“委屈二位稍待了。”說完匆匆就走。
管秋霜等他去後,哼道:“凌大哥,你猜猜看,他拿著師父的竹符令,是給誰去看看的呢?”
凌幹青微微一笑道:“他沒想到我們會拿著姜老前輩的竹符令前來要他放人。茲事體大,他自然作不了主,自然要去向鬥姆請示了。”
管秋霜笑道:“凌大哥你想的和我完全一樣。”
她望望凌幹青,問道:“你看鬥姆會答應放人麼?”
“這很難說。”
凌幹青道:“如果我們今晚沒和鬥姆鬧翻,她礙著姜老人家的面子,也許會放人,但今晚經我們在鬥姆殿那一鬧,鬥姆也是武林中盛名久著的人物,如果各走極端,那就不一定肯放人了。”
管秋霜哼道:“她敢不放人?”
凌幹青道:“霜妹,不可意氣用事。”
管秋霜道:“大哥和我都有血海深仇,還怕結怨得罪人麼?”
凌幹青道:“你說的當然也有理,但我們這次以禮求見,是奉姜老人家之命來的,不論朱觀主肯不肯放人,咱們只要把姜老人家的意思傳達到了,待回朱觀主答應放人最好,萬一不肯,我們也可以向老人家覆命,此行的任務就完成了。”
說到這裡,一面以“傳音入密”說道:“霜妹,不論如何,你要多忍耐些,以後的事,自有姜老人家作主,你不可在言語上和他衝突,反倒顯得我們小氣了。”
兩人默默的坐了一回,只聽履聲咔咔,朱九通手捧姜太公的竹符令,緩步走了進來。
凌幹青首先站起,說道:“朱觀主和大家商量的結果,不知如何了?”
管秋霜因凌幹青站了起來,也只好跟著站起。
朱九通心中暗暗地忖道:“這姓凌的年事雖輕,一身武學已得木道長真傳,最難得的還是氣度從容,為人謙和,二師妹真不該和他結下血海深仇,此子不出幾年,定可領袖群雄,該是黑道中人唯一的勁敵了!”
他心念轉動,一面呵呵笑道:“二位快請坐!”
他回到上首一把椅子坐下,目光一掠兩人,臉色變得十分凝重,又以極誠懇的語氣說道:“貧道身為敝觀主,照說本觀大小事情,貧道自可完全作主,但最近來了不少昔年舊友,在敝觀聚首,紫衣幫霍幫主率眾來犯,以貧道一人之力,自然不足與之抗衡,因此全仗諸位道友之力,才把霍幫主一行給留了下來,所以姜老人家要貧道放人,貧道一人就作不了主,必須和大家商量之後,才能決定……”
管秋霜道:“朱觀主和大家商量的結果,是不是肯放人呢?”
朱九通道:“姜老人家望重武林,大家尊為福星,有他老人家的符令,武林中人自該一體遵照了,只是……”
管秋霜道:“只是什麼?”她言詞咄咄逼人。
朱九通依然含笑道:“只是諸位道友之中,和霍幫主另有樑子的,也頗不乏人,尤其……”他目光朝兩人看了一眼,又道:“二位今晚也見過家師了,諸位道友見到姜老人家的竹符令,不好明言反對,就託辭家師即在仙女廟,不如請示家師,去作最後決定,於是貧道趕去後殿,謁見家師請示。”
凌幹青心中暗道:果然去向鬥姆請示,看來放人之事,只怕沒有希望了!
管秋霜道:“鬥姆的意思呢?”
她當著朱九通,直呼鬥姆,朱九通卻依然含笑道:“家師看了姜老人家的竹符令,要二位回去轉陳姜老人家,他已有數十年不問塵事,如今竹符令,重現武林,既有姜老人家出面,那是最好不過,近幾十年,江湖上已經積下不少恩怨是非,也該有個了結,因此家師之意,紫衣幫霍幫主等人,暫且留在敝觀,三個月後,正好是重陽佳節,請姜老人家親臨五老峰主持此一盛會。”
管秋霜道:“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