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幹青朝紫衣煞君拱拱手,就和管秋霜一起往外行去。
逢老大一路送了出來,出了莊院大門,就腳下一停,說道:“逢某有一句話,要提醒二位,聶姑娘的被人劫持,和管姑娘的血仇,不無關連,幫主方才要二位留下,其實也是一番好意,他的用意,二位該可以體會得出來了。”
管秋霜道:“還不是為了紫衣幫的面子?”
凌幹青微笑道:“妹子也許錯怪幫主了。”
管秋霜道:“為什麼呢?”
凌幹青道:“因為霍幫主已經發現了劫持聶小香和管大叔的兇手,雖然未能證實,也已猜想到十之八九,他要咱們在紫衣幫作客,是怕咱們不是此人敵手,是以藉口把咱們留下,好對咱們有個交代,至於咱們傷了紫衣幫的人,這筆帳,他身為幫主,自然也要算,但那是以後的事,他一定會先交代清楚之後再說。”
“哈哈!”
逢老大點頭道:“凌少兄說得不錯,幫主正是此意。”
管秋霜道:“那怎麼又讓我們離去了呢?”
凌幹青道:“霍幫主試了妹子一招,覺得若憑武功,妹子已足應付,才讓咱門走的。”
逢老大道:“幫主要逢某相送,也是另有深意,不知凌少兄可會想到?”
凌幹青道:“這個在下倒是想不出來,還要前輩指點。”
“凌少兄好說。”
逢老大道:“幫主對兩位深有結交之意,他自己不好明言,是以要逢某轉告,紫衣幫和二位是友非敵,此其一,二位若論武功,自然天下可行,但在江湖上人心叵測,並不是僅仗武功就可以通行無阻,此話幫主自然末便和二位明言,二位此去,務必凡事小心,此其二,咱們後會有期,逢某恕不遠送,二位好走。”
凌幹青抱拳道:“多謝逢前輩了。”
兩人離開紫衣幫外三堂莊院,走了一段路,管秋霜問道:“大哥,方才逢老大說的話,你相信麼?”
凌幹青道:“紫衣幫不願和我們為敵,倒是不錯,他說的行走江湖,不能依仗武功,就能通行無阻,更是經驗之言。”
管秋霜問道:“那我們現在到那裡去呢?”
凌幹青道:“揚州。”
管秋霜道:“你認為聶姐姐是仙女廟劫持的麼?”
凌幹青道:“就算他們不劫持聶小香,我們也要找上仙女廟去了。”
管秋霜偏頭問道:“為什麼?”
凌幹青切齒道:“自然是報仇了,我們要向柳鳳嬌索還殺父之仇。”
管秋霜道:“大哥認為我爹也是柳鳳嬌殺死的麼?”
凌幹青道:“很有可能,當日你一口咬定兇手是蕭成化,我不好反對,其實我早就懷疑是柳鳳嬌了。”
管秋霜道:“大哥怎不早說呢?”
凌幹青道:“反正不是蕭成化,就是柳鳳嬌,兩者之中,必有一個是兇手,先找紫衣幫也是一樣。”
管秋霜道:“大哥怎麼斷言殺害我爹的會是柳鳳嬌呢?”
凌幹青道:“你不知道柳鳳嬌的來歷麼?”
管秋霜道:“我從沒聽爹說過。”
凌幹青道:“柳鳳嬌的丈夫,叫做潘河東,和先父及管叔叔原是結義兄弟……”
管秋霜道:“我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那是管叔叔不願提這件事。”凌幹青道:“本來爹和管叔叔、潘河東,都是吃的鏢行飯,據說有一次潘河東保的鏢,是一個告老還鄉的京官,不料他見財起意,覬覦保主一顆夜明珠,竟然在一夜之間殺死了保主—家十七口,連三歲孩子都不肯放過,這件事終於給爹和管叔叔知道了,要他去投官自首,他不但不聽勸告,反而老羞成怒,突使歹毒暗器,企圖殺死爹和管叔叔滅口……”
管秋霜氣憤的道:“這潘河東真是喪失了天良,後來呢?”
凌幹青道:“後來爹和管叔叔把他殺了,也正因這件事,二位老人家一氣之下,就把鏢局也收歇了。”
他沒待管秋霜再問,接著到:“據說柳鳳嬌的師父,是個十分厲害的老魔頭,柳鳳嬌死了丈夫,就立誓要替夫報仇。家師知道這件事,不好和先父明說,就送給先父一柄木劍,只要先父儲存著木劍,柳鳳嬌就不敢向先父尋仇……”
管秋霜道:“後來呢?”
凌幹青道:“柳鳳嬌跟他師父苦練十年,下山之日,也知道了先父有一柄家師的木劍,不敢尋仇,她知道管叔叔和蕭成化的一段粱子,因此揚言紫衣煞君門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