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樓道:“我派劍法雖精妙無比,但在下只得皮毛,不像凌莊主盡得凌家劍法的精華。”
武當青松道人搶著道:“你們不必互相稱頌了,無論是凌家劍法還是崑崙劍法都各有千秋。”
寒山寺主持空塵大師也跟著道:“
世間紅塵,皆莫雲煙,一切隨緣,強求不得。”
凌無名道:“大師說的有理,佛法高深,步青雲雖死,但是他所遺之物該如何處理?”
他說的是七殺火雲刀,一把震驚江湖的刀。
江湖中任何一個人都想擁有這把刀,但是他們也很害怕得到這把刀。
花笑樓道:“七殺火雲刀是被天商破軍劍打敗的,這把刀該凌莊主所擁有。”
凌無名道:“在下何德何能,依在下愚見這把刀應該交由空塵大師保管最好。”
空塵本想反駁,卻被青松道人搶道:“七殺火雲刀,至邪之刀,若能侵淫在佛法之中,消磨魔刀的邪性。”
群雄只道此話有理,大為贊成。
“望大師不再推辭,來人把刀呈上來。”
空塵已經勢成騎虎,口宣佛號道:“阿彌陀佛,我佛教義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貧僧答應大家的請求便是。”
“多謝大師。”
空塵道:“貧僧既已接刀,定當妥善保管,倒是自己已離寺多日了,這便回去叨擾貴莊了。”
凌無名道:“大師要走,我也不多留了,大師身上身負天下武林的重任,路上不免有小人作祟,我便遣兩名莊中好手陪同大師一起上路。”
空塵沒有拒絕,因為這樣也省了不少事,至少江湖還沒有人敢和天下山莊作對。”
“武林已定,凌莊主,在下也要趕回崑崙山處理派中事務。”
“花掌門也要走?”
“既然要走,我也要趕回武當了。”
凌無名嘆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各位走好。”
眾人散去。
天下山莊變得安靜下來,變回了往日的寧靜。
凌無名坐在書桌前,桌上散落著他寫的字,字裡行間透出憂愁之感。
沒有人能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他放下筆,嘆了一聲氣,走出書房。
他總是在心煩的時候在莊中漫無目的的漫步。
莊中人看見了也沒有去打擾他。
或許散步是消除煩惱最好的辦法吧!
水中有月。
他走到了一個房間門口,來回踱步卻沒有進去。
他停了下來,準備推開門。
他推門的手又停了,他連推門的勇氣也沒有了。
“凌莊主。”
屋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他很喜歡這種聲音,卻又害怕聽到這聲音。
堂堂一個天下山莊的莊主居然懼怕一個女人。
屋裡的聲音又傳來了“凌莊主。”
凌無名道:“秋瑩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秋瑩道:“這裡是天下山莊,你又是天下山莊莊主,莊中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你的,哪個地方能阻止的了你的腳步?”
凌無名的心一震,但是他還是走了過去。
“你恨我?”
秋瑩道:“你怎麼知道我恨你?”
凌無名道:“你的聲音,我聽出你的聲音在恨我。”
秋瑩問道:“我為什麼要恨你?”
凌無名道:“我殺了步青雲,你腹中的孩子的父親,是我讓他沒了父親。”
秋瑩的心也不知道是恨還是無恨?
“這本是你們江湖中的公平決鬥,無論是誰死,但決鬥的下場只有死一個,你很幸運你沒有死,死了的只能自認倒黴。”
凌無名道:“雖說是如此,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是對我有恨意的。”
秋瑩道:“我已經說過了我為什麼要恨你?”
凌無名感傷道:“我倒寧願你恨我,不要對我不冷不熱的。”
秋瑩道:“凌莊主身份高貴,地位顯赫,小女子怎敢對莊主冷落。”
像凌無名這樣的人,無論是什麼女子都會為他而傾倒的,但是秋英是個不一樣的女人。
凌無名道:“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
秋瑩笑道:“你的心是你的,我怎麼知道?”
凌無名的心涼了,他輸給了步青雲,他擁有了許多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很孤獨,他很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