諉了,但光打併不能了結事情,是以兄弟抱著請益之心,向各位前輩同道討教印證幾手,至於關於紀大俠這筆帳,兄弟待各位盡興後,再邀各位人堡上座,大家請鄂南三叟前輩為仲裁,評一評曲直是非,逸凡衷心之言,尚請鄂南三叟,前輩接納。”
這番話不慍不火!不亢不卑,人情人理,聽得鄂南三叟各自點點頭,把惱怒的神色平復了下去。
可是“陽世閻羅”卻毫不為所動,他當然有他的私自目的,當下冷笑一聲道:“閣下嘴皮子耍夠了麼?硬的軟的大爺都嘗過了,現在動手才是正經的,尤某在此等久了。”
楊逸仁倏然舉手一探長劍,嗆地一聲,寒光出鞘,響起一陣龍吟,他向楊逸凡道:“二哥,這趟場子先讓給我!”
也不待二哥說話,唰地一個箭步,已竄到前面對“陽世閻羅”尤飛站定。
場中的氣氛,頓時下沉,雙方人物都呈現緊張的神色。'手 機 電 子 書 www。③üww。сōm'
楊逸凡暗暗一嘆,他深知自己這位三弟個性剛烈,尤如十八年未見的大哥,衝勁有餘,沉穩不足,現在要攔也攔不住!
但楊逸凡不願把自己辛辛苦苦穩下的場面再弄糟,動手固無法免,惟儘量避免流血,終是好的,於是急忙大聲道:“三弟,印證討教,點到為止!”
楊逸仁目注尤飛,可以清楚地看清對方環眼中閃爍著兇光,不由也暗暗一嘆!
他覺得二哥沉穩有餘,卻顯得太過軟弱,這種一相情願的做法,是否能避免流血呢?他暗暗搖搖頭,卻不敢不答應二哥的吩咐,忙應了一聲:“我有分寸!”接著對“陽世閻羅”
尤飛冷冷道:“尤當家的,請亮兵器!”
尤飛陰沉地一哼,伸手探腰,嘩啦啦一聲,抖出成名兵器“九環鏈”,九圈拇指般粗,腕口大小的鋼環,九九相連,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心懾的寒光。
但是兵器剛抖出,遠處一條人影,卻飛奔而來,竄入場中,只見來人年約五十許,一身青衣小帽,像一個老蒼兒。
場中雙方立刻目光驚疑的移注這匆忙而來的第三者身上。
而這老蒼頭目光一掃,也被這種大場面所驚住,他呆了一呆,才向楊家堡這邊朗聲道:
“哪一位是楊家堡主人?”
楊逸凡詫然地上前幾步,抱拳道:“這位老人家,何事吩咐?”
老蒼頭倏從懷中換出一張大紅貼子,雙手遞上,道:“紀福奉家主之命,按江湖規矩,前來投帖拜山!”
楊逸凡接過紅帖,目光略垂,眉峰略聚,哈哈大笑,向鄂南三叟道:“想不到各位都準備著第二批接應,何不請一齊來?”
鄂南三叟及同來的一干雄豪同時一怔,他們清楚並沒有另約同道,那麼來的究竟是誰呢。
卻陡見狄英排眾而出,大聲道:“紀福!想不到你也來了,十八年不見,差點認不出你,你替誰投拜山帖??
紀福忙垂手肅立回答道:“原來狄老爺也在這裡,老奴請安,拜山帖是小主人所遣,人也即將到來!”
狄英微皺眉頭,卻急急道:“你是說瑤屏姑娘?哼,到現在才來,我還當她已故世了呢?”
紀福神色變了一變,沉聲道:“主母並沒有死,來的也不是她,而是主母之獨子紀昭洵!”
狄英一呆,倏然狂笑一聲道:“想不到這塊孽種,他配姓紀?”
半空中倏然響起一聲厲叱:“誰不配姓紀,準又是孽種,朋友話說清楚一點?”
隨著叱聲,一條人影,急如飄風撲至,人品俊美,白衫飄逸,肩佩長劍,眉劍上挑,星眸中卻射出慍怒的火焰,昂然屹立在狄英面前,臉色蒼白,呈現無比的冷酷,正是奉命追索父親下落的紀昭洵。
紀昭洵依著身份,命老僕紀福先投帖,自己隨後趕到,哪知第一次露面,就聽到狄英刺傷人心的這番話。
也由那番話,使他頓時瞭解母親處境的悲慘,也瞭解母親為什麼要在晚間回家,要自己連夜離開終南紀家的緣故。
然而他對自己的命運固然認了,可是他對別人所加的汙辱,卻不甘屈服,是以此刻滿腹怒火,炯炯地注視著狄英,等待答覆!
同時之間,不但雙方豪雄感到愕然,就是狄英及楊逸凡及尚未動手的楊逸仁也驚異地注視著紀昭洵。
尤其是楊逸凡,剛才接過紅帖,見上面紀昭洵的署名,尚不知道是何許人,現在明白了,因為紀昭洵長的容貌輪廓,太像大哥楊逸塵,使他從紀昭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