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生的俊美,卻因為常年板著臉,讓人生不出親近的感覺。
這麼一笑,當真就如冰雪破融,冰山塌陷一樣,璀璨的讓人挪不開眼。
“五十郎,動手吧。”大笑過後,他沉靜了下來,很冷靜的提議,捏過劍尖,對準自己脖子間的動脈,道:“這裡划起來快!”
五十郎還沉浸在他璀璨的笑容裡。
手上的劍,一點一點地鬆開,顯然已經痴了過去。
“美人,不要阿。”女悍匪頭頭,看見五十郎的劍就要落下,一個縱身,撲了過去,手裡的鐵斧,將五十郎手裡的劍一下子打飛。
她連滾了兩下,突然從地上躍起,卻是向著五十郎撲了過去。
五十郎被她撲的莫名其妙,眼巴巴地看著她拉著自己後退了十幾步。
“小的們,把他們隔離開來,小的那個,我親自看管。”
冷無雙的眼唰的一下射來,抿嘴怒視,眼眸裡跳動著憤怒的火焰,“你想怎麼樣?”
他畢竟行走江湖多年,怎麼看不出女悍匪頭頭的威脅。
果然女悍匪頭頭得意的朝他一笑,道:“不錯,你可以選擇,晚上跟了我,或者是,讓他晚上跟了我。”
五十郎開始掙扎,在她手裡扭著胳膊,一面搖撥浪鼓一樣的對著冷無雙搖頭,“不要答應他,不要!”
冷無雙面無波瀾,臉上一片平靜。
靜默許久之後,緩緩開口道:“好,我跟你,但是你要放了她。”他眼睛掃了掃了五十郎,有片刻的怔仲。
五十郎的淚盈在眼眶裡,滾來滾去,就是不落下。
她的雙手被女匪頭頭掐的緊緊的,只能用眼神死死的盯著冷無雙,然後,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無比嚴肅道:“無雙,要不我們來個雙飛,光憑你一個人,體力是不夠的。”
冷無雙崩潰,差點衝上去,敲扁她的頭。
“閉嘴!”
“好!”
女匪頭頭和冷無雙同時開口,前者的臉上像開了多大喇叭花,紅光滿面,後者的臉,蒼白一片,帶著強烈的怒氣。
“大王,你要不要三飛,算上趕車的老伯。”五十郎非常體貼的提議,想起趕車老伯的一腔痴情,實在忍不住代為推薦。
女匪頭頭的臉一下子僵在了那裡。
本來腦海裡的綺麗幻想,立刻換了男主人公。
那是一個白髮蒼蒼的猥瑣老伯,缺著牙,噴著口水,滿臉的皺紋像朵盛開的波斯菊,鬍子一抖一抖,怒氣衝衝的說:咋好事都給他們倆佔了。
這個突然插入的畫面,讓女悍匪頭頭一下子打了個冷戰。
然後極為尷尬的訕笑,對著廣大的女匪群眾們,很真誠的說:“那個老伯,是留給姐妹們的福利,我不能奪人之美。”
而且還表現的很意猶未盡。
就好像那個趕車的老伯真的是從她的牙縫裡省下留給大家的一樣。
屋裡屋外的眾人,臉立刻都垮了下來,大家滿腹的怒火,在胸腔裡熊熊的燃燒。
這個當家的,太不厚道了。
可以看看的她一個人霸佔了過去,居然連熄燈後再摸索的,她也想染指。
五十郎最後還是被囚在了另外一間屋裡。
送晚飯過來的居然是趕車老伯。
眼淚汪汪的握住五十郎的手,哽咽道:“好兄弟,我聽說你推薦我了,我很感動!”
五十郎看看他,很無言,於是稍稍的客氣了一下:“哪裡哪裡,沒有成功啊!”
趕車的老伯一下子惆悵起來,起身,轉到室內的視窗處,默默無言的望月,然後低沉沙啞的回她:“我知道的,大當家的喜歡矜持的,我壓抑太久,一下子沒有掌握好,太奔放了,嚇著她了!”
然後,很騷包的甩頭,強作冷淡道:“我決定從現在開始,向你的大哥好好學習,做一個冷峻的人。”
他一轉身,五十郎更加無言,在他的背上橫插著兩根樹枝,顯然,他在模仿著冷無雙。
“好吧,你努力!”五十郎嘴角抽搐,看著趕車老伯比著奮鬥的拳頭,鬥志昂揚的甩門而去。
晚飯過後半個時辰,便有人領著五十郎去女悍匪頭頭的屋。
她的屋在一片小瓦房裡,算是比較突兀的,別人的瓦房都是灰濛灰濛的,就她的屋上用大量的鮮花點綴著,五十郎突然想起自家的茅廁,|炫…書…網|以往蕭老頭都喜歡在茅廁外面掛上大量的花朵,來達到美化空氣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