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女兒就在眼前,自己身為父親的,終於可以盡責的做一個好爸爸了。
人卻老了,上了年紀,一切東西都會有所不同,包括地位和權利。
他身側的傅月溪眼眶紅了紅,雖然只是一句話,但是她還是感動,爸爸就是她堅強的後盾,這一點,從父親把她認回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知道了,所以她身為這樣一個父親的女兒,又怎麼能差呢?
“爸爸,你不要總這麼說,你要相信女兒,難道你不信我麼?”傅月溪雙手放在父親的肩頭,拉過父親,讓他與自己對視,一雙微紅的眼眶與他對視,認真的問道。
傅賓鴻愣了幾秒,而後認真用力的點了點頭。
心底卻是酸楚了起來,女兒這麼自信,這麼努力,大約是因為年少的時候沒有得到太多的關愛,才會什麼事情都獨立,什麼困難都面對,什麼挑釁都接受,以至於從來不懂得退後與隱忍。
因為沒有後盾,沒有家庭的背景,沒有任何來自於父母的寵愛,所以他的女兒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一個堅韌又能幹的女人。
“爸爸,你不要露出這樣一副很心疼我的樣子,其實你的時間還很多,我已經長大了,鄭毅對我的挑戰真的不算什麼的,我雖然不曾在華夏的商界中游走,可是你不要忘記母親她在商界是有多大的天賦,也不要忘記我在美國金融界的地位。”
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苦笑,看著傅老爹對自己流露出那種心疼的眼神兒她就心碎,就算自己的母親去世的早,就算以前她一直是寄人籬下被收養的小孩,可是父親真的對她夠好了。
從小到大都很好,根本不是養父的感覺。
那種父愛來的很真實。
“好好好,爸爸信你。”說著傅賓鴻點了點頭又笑了起來,整個大廳中就聽見倆父女時不時交談說話的聲音,然後還有傅賓鴻偶爾大笑偶爾認真的聲音,一側客房中的管家躺在床上,臉上緩緩露出了微笑。
顧小姐,你看見了嗎?你的女兒如此的優秀,你真的可以安息了。
直到回到房中休息的時候,傅月溪心頭的心事兒還是沒能放下來,躺在床上她閉著眼睛腦海裡傅子玉的樣子卻怎麼都揮之不去,今兒個在車廂上他是如何強吻她的,是如何調情的,那些畫面就像是印刻在她的心間一般,讓她想起來都會臉頰發燙。
他吻她的樣子,一幕幕總是盤旋在她的腦海中。
幾乎要把她逼瘋。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以後,她腦袋昏昏沉沉之間,察覺到身心皆累的傅月溪這才茫茫然的進入了睡眠之中。
與她一房之隔的父親卻是始終都沒有睡著。
他不混跡於商界,所以對於商界的一些事情其實並不是很瞭解,不過傅氏家族的企業一直都有傅氏曾經的旁系團隊在經營,他也就是撒手做個輕鬆董事長罷了。
如今女兒被人挑釁了,他竟然才發現自己對於商界的認知是少之又少。
而鄭毅不同,他在商界中已經許久,或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鄭毅這個孩子從小就謙虛無比,而且為人溫和,與人打交道的時候很得人心,就像那一天在家族中他被咄咄逼人的一眾旁系給圍剿似的。
這一切都是源自於鄭毅平日裡的為人。
想到鄭毅在商界早已經七八年的時間,人脈和關係都很廣闊,而自己的女兒雖說有個金融界的名頭,但在京都卻是一個人都不認識,他就忍不住要擔心。
因為擔心,這一晚,傅賓鴻是註定無法睡個好覺了。
時間在悄然間劃過,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天色泛白,空氣中有著雨後的新鮮,但是冷意卻陡然來襲,冷空氣使得京都的街頭遊人又是少了不少,馬路上大多都是一輛輛車子漸漸開過,行走於人行道成群結伴的人比起往日要少了無數。
距離與鄭毅之間的賭約還有一天的時間,但是傅月溪卻已經將自己手頭上的一切工作都已經做好了,等待的,只是明天的到來而已。
因為昨日與傅子玉不歡而散,睡醒了的傅月溪手裡竟然都始終捂著手機,手心出汗,汗水黏在手機上,令白色款系的手機有了一絲泛黃的髒跡,背靠著床頭坐起身來,她看著手中的手機,感受著發燙的手心,自嘲一笑。
你就做一個鴕鳥吧傅月溪,永遠這樣的孬種下去。
在愛情的面前,她竟會如此的不堪一擊,她自己都未曾想到,本以為曾經與賀瑞謙的純戀三年那才是她人生中最不可忘記,最難耐的一段記憶,然而從這一刻開始,她才知道,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