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邊兒混的,無非就是收一些保護費,偶爾可以撈到一些小小的好處,說白了其實都是沒有任何前途可言的收入罷了。
他們幾人在這邊兒也混了有那麼兩三年了,可是到頭來現在卻還是這幅樣子,心頭早已經不甘心了,只是奈何沒有渠道,所以也就沒有辦法走進新的道路,從而讓他們幾人始終都停留在這樣小弟的狀態之中。
“哥,要不我們這會兒直接把這三個小妞兒送走吧?”沉靜許久的車廂中突然傳來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聲音,暗藏著幾分興奮的聲音之中有著小小的陰謀味道。
他的眼睛中浮現出幾分耐人尋味的狡詐,染著黃色髮絲的頭髮隨著外頭傳來的風而拂動,讓他整個人在這晦暗不明的車廂內都顯得多出了幾分神秘的味道。
可是最讓人覺得神秘的,卻是他口中所說的話。
為首的男人,也就是那個頭髮上染著一絲白色髮絲的男人,在聽見這個混混的話之後,驀地將頭轉了過來,一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像是在探究他話語中的興奮是源自於何處。
被這人如此眼神兒鎖視著,那混混頓時間心頭有些膽寒了起來。
眼神兒裡頭也不由得透露出幾分心虛,沒等為首的混混開口,他便率先將話給抖了出來。
“是這樣的哥,昨兒個我在外頭送東西進去給鐵哥的時候,不小心聽見了裡頭的人談話,聽鐵哥說話那意思似乎就是說這兩天上頭的老大出現在我們華夏了,這是金三角那邊過來的一群越境而來的越南人。”
報告著這話,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兒也是越來越耷拉下來,不敢與眼前的為首之人對視。
雖說這幾年他們都混跡在這一代,說起來只是個小混混而已,但好歹在這群人之中,這為首之人還是有著那麼幾分地位的,所以對於眼前之人冷睿下來的視線,他不可厚非的露出了內心深處的膽怯。
尤其是他的訊息又是從鐵哥那裡偷聽過來的。
頓時心虛的他自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生怕說錯了什麼會斷送了自己。
為首的男人這會兒卻是保持著沉默,依舊盯著他,待到他話落之時,為首之人突然將嘴裡叼著的煙支拿了下來,放在手裡把玩著,指尖裡頭夾雜著的菸頭都有吸過煙以後的燙感,他側著臉望向說話的人。
淡淡一瞥,卻是給了那人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壓力感覺。
“這訊息屬實?”兩秒之後,男人的聲音忽地響起來,卻不像是在問他,更像是在問空氣。
“不錯,我聽鐵哥跟電話那頭的人聯絡的時候說話的語氣,都是小心翼翼的,還有,這一批從越南過來的老大貌似是繼金山角之後,再次崛起的一批毒梟,這一次出現在我們華夏的那個男人似乎就是再次將毒品搞起來的一把手。”
這小子雖然說話的時候沒敢抬起眼與人對視,但是說出來的訊息卻還是挺真實的。
至少這麼一個人,為首的男人他的確聽說過。
將手裡的菸頭彈了出去,直接丟出窗外,染著白色髮絲的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黑暗的夜色,如果此刻他貿然將這三個女人送到那所謂的越南老大手中,下場會是怎樣?
那人到底喜好女色,還是不喜?
關於他的訊息,一點都不瞭解,更別提此人的喜好了,若是不近女色又怎麼辦?為首的混混突然的沉默,讓那原本心底忐忑的小混混越發不安起來,微垂著的腦袋在微暗的車廂中帶著幾分沮喪的味道。
他們在交談,躺在座位上的傅月溪以及石色等人則是在聽著。
已然有些暈眩的腦袋卻阻擋不住他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入耳,渙散的清醒在這一刻將他們所說的話收入耳中的同時,也只能是徒增幾分無力感,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有這麼一天的傅月溪都忍不住在心頭默默的嘲笑自己。
石色爛醉的身子比石頭還重上那麼幾分,三個位置,但是卻丟著三個女人的身子,那重力不是一般的大,這會兒緩緩從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兒更是濃烈,與車廂內的汽油味兒參雜在一起,這股味道濃烈到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好。
汽油味兒本來就是刺鼻,加上酒醉以後的呼吸味道,這怪味兒撲面而來,令傅月溪忍不住的乾嘔了起來。
“額……”
就連這會兒乾嘔都是不清不楚的聲道,可見她們三個此刻醉的多麼厲害!
這一聲乾嘔也直接引起了那混混之首的注意。
撇過頭往傅月溪的身上看了一眼,男人的眼底劃過一道欣賞,如果不是